莫凌子提起那女人,还不忘和谢桥告状:“算命不给钱,这就更缺德了!我本来瞧着她面相还不错,谁知道手相那么差,手中色劳纹和亡神纹具有啊,也是个奇人,我都还没嫌弃她玷污了贫道的眼睛,她倒是先抢劫起我来了……”
谢桥无奈,都想捂住她师父的嘴了。
“师父,莫说人是非。”谢桥摇了摇头,“如今离得这么远,你便是想带着人回去报仇那也不可能了,既此事翻篇,那就莫要再提,白损你自己修行。”
谢桥说的还是师父自己的心态。
越是烦躁,越是容易出事儿。
赵玄璟觉着,谢桥和这老头呆在一起,不像是做徒弟的,更像是个师父。
“老夫知道,就与你嘀咕两句便罢了,回头便将那妇人忘得一干二净,你先派人去接小傻子吧,离得久了,老夫也担心他丢了……也不知这会儿乖不乖。”莫凌子又道。
吩咐起自己亲徒弟,他还是很顺口的。
谢桥也都习惯了,确定地址之后,让人去做。
莫凌子也不急着去洗漱,非要等着那小傻子被接过来才肯过去,谢桥便也由着他。
过了一会儿,莫凌子似乎才注意到旁边的赵玄璟。
然后,那边是一脸惊奇:“啧啧啧……我说丫头啊,你这眼光果真是好,这太子殿下长得果真是万里难出一个的大美人,还是一脸的帝王相,这骨相更是奇好,山石有玉、江海有珠,荣显天禄,不错不错……”
莫凌子围着赵玄璟转了一圈:“人这一生啊,富贵贫愚,寿夭福祸,善恶心机,都在这身体上了,丫头你这夫君实乃绝色,形貌、皮发、骨骼、气色、声音,都是很好,你那亲爹人不怎么样,这给你选夫君的本事真真是不错的,要说缺点……”
“小子,你这富贵腰生得好,可这手就有点废了,怕是有终身残疾啊?”还没等谢桥拦着他,莫凌子的话已经出口了。
谢桥吐了口气,哭笑不得看了赵玄璟一眼。
若是旁人,赵玄璟已经生气了。
他这右手,也向来是禁忌,也从无人敢提。
眼前才见一面的莫凌子,竟一句话,直接就揭了短,果真是个嫌命太长的。
“师父。”谢桥哼了一声,静静的看着他,莫凌子一看,立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的看了赵玄璟一眼,然后闷不吭声的站了回去。
抖了抖身子,双手并握放在神前,装得一副高人样。
他这也是太久没瞧见宝贝徒弟了,想得很,一时激动,话就多了点。
当然,他这辈子……总是捂不住嘴。
因为这张嘴,已经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
不是他不想改,而是……真的改不了啊!
“师父,殿下的手尚可,并不妨碍日常生活,只是不好用右手习武而已,然这天下人,又不是各个都有武功的。”谢桥开口解释了一句。
莫凌子老老实实的点了一下头。
“无碍,从前也听你说过,师父是个直言不讳的人,若所有人都如同周蔚宗那样,对我小心翼翼,也没意思。”赵玄璟抬了抬右手,轻笑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