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脸上微微红了几分。
“我算出他最近办差不顺,想来想去,该是和那些人有关系的,大哥还想让我回家听训……自不能随了他的意,所以我想着,去司刑寺一趟,当着你的面,帮他解了差事,他还要谢谢我,那火更发不出来了。”谢桥又道。
赵玄璟无奈的笑了笑:“说到底,你还是疼他办差不顺。”
有这么让别人发火的吗?
“那也不对,那些黑衣人刺杀的可是你。”谢桥嘴角一勾,“咱们夫妻一体,我也算是替自己办事。”
“司刑寺戾气太重。”赵玄璟也知道,谢桥不爱那地方。
“偶尔去一次也无碍,我现在身体大好了,不像以前那么易碎,主要还是那里的阴魂普遍长得丑,让人瞧了想吐,到时候我尽量不看就是了。”若是其他案子,谢桥不会太主动的插手,但那群黑衣人,之前也差点害得她没命,她当然要知道,究竟是谁派来的。
那日她对付完这些人后,身体就有些虚弱了,也没来得及亲自问问,现在补上,也不晚。
“既想去,明日一早便去瞧瞧吧。”赵玄璟也没继续拦着。
拦也拦不住。
只是瞧着谢桥对谢平岗的态度都快比对他还好了,心里醋得很,忍不住的,又想做点什么,可惜刚上手,还没来得及做正事儿,外头有人过来通传。
“殿下、娘娘,外头来了个乞丐,非说是娘娘的师父……我们本想将人赶走的,但那人说了水月观,我们……便不好做主,故而来问问娘娘的意思……”隔着门,外头的人说道。
“乞丐?”谢桥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玄璟也立即整理了一下衣服,牵着谢桥:“出去看看。”
可别真是谢桥那高深莫测的师父吧?
好歹也是个大师,怎么会被人形容成乞丐?
想起谢桥一直以来的潇洒缥缈,神秘莫测,赵玄璟理所当然会觉得那莫凌子也是如此一个人,除非是这路上遇见了什么难处,可若是真遇了事儿,谢桥一定心焦,所以他是要去看看才行的。
二人一路并肩而走,那边,也让人将“乞丐”请了进来。
到了这厅堂,谢桥一看,直接傻眼了。
“……”谢桥恨不得转头就走。
可这乞丐直接扑了上来,二话没说,拽住了谢桥的衣袖:“乖徒弟啊,我念你念得紧啊!”
赵玄璟差点一脚将人踢开。
说话就说话,牵袖子做什么?!
“……”谢桥一脸无奈,“咱观里不是藏了不少香油钱吗?师父你出门没带着?”
“带了啊?”莫凌子委屈巴巴的抹了把泪,“都怪那些个天杀的土匪,我没走几里路,就被人劫道了……银子被人抢了不说,还被抓了做苦力,做了两月,我跑出来了,想回观里,可想着也没银钱,凭我自个儿又要得罪人,没那命,一咬牙,就上京了……”
“徒儿啊,我这一路过得好苦啊……”莫凌子是真哭。
不用他说,谢桥知道他过得肯定不好。
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