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就不能过来看看吗?”吴天野笑道,“别担心,吴天衣的硬实力绝对够强,不会被轻易压垮。再过一会,那个紫衣女的能力慢慢地就显出威力来了。”
“能力?什么能力?”
“你不知道?紫衣弟子属于我们吴家独有的异行,其能力能够直接控制人体。我们小队之前就是被她的能力所控制,瞬间失去了意识,刚刚才苏醒过来。不过控制人体的能力千姿百态,我也不知道她的能力具体是哪一种。”
“可是那看起来也需要直接命中才行吧,这样严密的防御之下根本无处下手啊。”吴伦还是很担心。
“你看着好了。”
就在此时,就像有意验证吴天野的话一般,场上突然剧变骤起!原本灵活抵挡着天衣和吴谦谦两人夹击的盾牌手突然动作迟钝了一下,露出一个说大不大的破绽,而就趁着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邬静手中的锁链如同巨蟒般贯入防御缺口,将藏在后面伺机反攻的刀手漫卷而出,直接甩出场外!
对方失去了长刀的掩护,吴天衣立刻上前一步,用斧刃勾住盾牌,以力量优势硬生生扯出一个空门,吴谦谦凌空一个飞腿将盾牌手踢翻在地!
“将军了!”吴伦兴奋地大喊。
“不对,被反将了一军!”吴天野打断说。
崩解的防御阵型中间,原本一直在游走支援的吴赫竟然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
然后,原本占据巨大优势的天衣和邬静竟然同时高举双手示意退出战斗!
这是闹哪出啊?吴伦整个人都懵了。
“那小子不简单啊,”吴天野解释道,“就在阵型开始崩溃的同一个瞬间,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阵型,以极快的速度越过吴天衣身边,以棍子刺中了她的后背,同时又借着反弹之势和棍子的长度刺中了那个锁链手。这个时机把握得太好,恐怕在场绝大多数的人根本都看不见他的行动。”
待重新捕捉到吴赫身形的瞬间,吴伦注意到他竟然也是赤足上场。是“那个步法”!
“谦姐,这就是老子的决意!”吴赫眼神定定地看着唯一还留在场上的对手,一字一句地说,“你的绝技,老子已经破解了。我们再打一场吧。就我们俩。”
“你自始至终使的明明全部都是枪法,为什么要用棍?”吴谦谦突然问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反正点到就直接赢了,老子为什么要用枪?”吴赫也楞了一下,答道,“在这擂台之上,这就是枪。”
“好枪,好枪,”吴谦谦轻轻抚掌展颜一笑,一瞬间在这寒风刺骨的冬日众人竟然产生了一种春花盛开的错觉,“来吧,我们再打一场,赌约不变。”
两人同时消失了。
……
“啊~~好不甘心啊~~”晚饭时分,天衣趴在饭桌上开始耍赖,“吴赫那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啊~~还有吴谦谦,你怎么关键时刻放水啊?哼~~”
“也不是放水啦,”吴谦谦连忙解释,“乱心掌是以我汗水中的外激素为媒介的,如果不能直接接触,就只能近身缠斗等待汗水挥发。这方面我被他的武器长度克制的死死的。”
“算啦,天衣,谦谦,我觉得能取得23书网p;hellip;…”邬静夹在中间慌张地尝试着调和气氛。
“好啦好啦,天衣快起来别闹了,妈妈要上菜了,”天衣母亲两手分别托着四个硕大的食盒从门口走了进来,“今天的菜可是你四舅亲手做的,难得一见哦,快点帮妈妈摆菜,天虹,孩子他爸,还有轮子和梅子,也别闲着,一块帮忙。”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摆好了满满一桌子菜。
“你们家怎么这么多厨师啊?”见天衣她们三个在那边有说有笑,吴伦没好意思去搭话,只好悄声问坐在另一边的吴天虹。
“这个啊,我四舅是妈妈的弟弟,也是远近闻名的灵厨师;我二叔是爸爸的弟弟,是四舅的徒弟。说起来当年爸妈还是他们师徒俩给撮合起来的呢。”吴天虹小声回答。
等大家的聊天声渐渐小下去,天衣父亲终于发话了:“咳咳,按照我们吴家的传统,这种家庭宴会前要让一家之主讲个话。孩子他妈,说两句吧。”
“吴家有这传统,咱们家可没这传统,”天衣母亲笑着说,“大家吃得开心就好了。谦谦,邬静,谢谢你们陪咱们家天衣参赛,天衣从小就争强好胜,又不会跟人交往,一直没什么朋友,我们之前还担心她会不会因为找不到队友而被自动淘汰掉……”
“妈~你当我是什么了啊?”天衣冲她母亲翻了个白眼,“我也是有朋友的好吧。”
“我怎么听说昨晚你找了半天也没人组队,最后是靠着吴伦哥才找到的呢?”吴天虹一边大吃特吃一边还不忘拆她姐的台,吴伦都怀疑她是不是像蛇类一样有两条独立的嗓子,吃饭说话两不误。
“啊,也对,这回多亏了伦呢。”没想到天衣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你刚刚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吴谦谦在一边疯狂补刀。
“是又怎么啦?是又怎么啦?谁家少女还不准怀个春了?”也不知为什么,天衣今天特别容易激动,特别有少女感。吴伦甚至觉得她都有点不像平常的她了,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天衣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爸,妈,正好这事我也想了好久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就趁现在把话说开了吧:我以后想跟伦成为道侣。”
就在吴伦还没反应发生了什么之前,她突然扭头拉起他的手:“伦,我已经拿到了净土路遥宗的请帖,多少年也好,我都在那等你。我喜欢你。”
吴伦的脑海陷入了一片空白,唯一的画面定格在天衣的眉眼、面颊、俏鼻、朱唇……宛如牡丹一样含羞欲放的那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