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难道这么快就被追击者找上门了?
也是,我们不过是乘坐普通交通工具来的,被对方跟踪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我惊惶的锁紧门扉。我没有能力同追击者搏斗,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保镖找帮手!
我没命的冲进房里找我的手机。
姐姐等人见我惊慌失措的冲进屋,忙问: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
我不敢大声说话却又急切的想说:快!报警!镇上警局的报警电话是多少!
啊?屋里的大人们面面相觑,要镇警局的报警电话干嘛?哪户招贼啦?
多少啊!我几乎声嘶力竭。
大家被吼得一激灵,终于有人动作起来,开始查电话本。
姐,等会你帮报警,就说发生命案啦!赶紧出警!我匆忙跟姐姐交代之后,就冲到了院子里。
隔壁人家里养了狗,正在狂吠。
我冲回厨房捡了两块肉,踩着堆在墙角的一堆杂物爬上矮墙,把其中一块肉往隔壁院子里一扔。
狗立刻朝肉冲了过去。
我趁机跳进对方院子里,趁狗狗无暇搭理我的功夫,隔断狗绳,再猛的撞开院门。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邻居,本来他们怕惹事,见自家没有遭贼,狗叫也不想理。但现在院门被人撞破了,不理都不行了,就提着扫把冲了出来。
我顾不得解释,便往门外跑。
出去一看,才发现地上已经被打倒了一大片,两名保镖喘着气立在倒地的人中间。
我正松了口气,忽然发现暗处有一个人冒出了头,向着保镖举起了枪。
我赶紧把另一块肉向那人扔去。
已经吃掉第一块肉的狗箭一样的追着第二块肉去了。
肉正好砸在那人的身上,被枪管给挂住了。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从天而降的肉是怎么回事,狗已经凶悍的飞扑了过去!
那人被扑倒在地,手里的枪发出一声巨响,打到了天上。
狗受了惊吓,呜咽着后退了几步,又很快折返回来,朝着那人的手臂一口咬下!
呀啊!那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时,狗的主人也冲出来了,口里大喊一声:抓偷狗贼啊!便抡起扫帚对着那人一通乱打。
姐姐举着手机冲到院门口,喊着:已经报警啦!却被地上的壮观景象吓了一跳。
我站在半开的院门口,对着姐姐喊:快拿扫把铲子!打坏蛋!
最后,狗、男性亲戚邻居,一并将那群人给五花大绑,交送了镇警局。
闹了半天,本以为是杀手找上了门,实则是我误会了,来的是货真价实的偷狗贼。
原来,最近两个月,一直有一伙人开着面包车趁夜色深沉到各个村镇偷狗。因为是流窜作案,又没有目击证人,所以一直没能被抓住。
没想到这会子来镇里偷狗,栽到了两职业保镖手里,徒手就把他们放倒了,算他们点背。
这伙偷狗贼有六个人,手里拿着自制的土枪,车里有被毒死的狗,人赃并获。加上私藏枪支,罪加一等。
俩保镖帮助镇子抓住了困扰大家多时的偷狗贼,大快人心,一夜之间成为了小镇的英雄,得到礼待。
听说他们今天刚到镇上来旅游,还没找住处,大家都愿意把他们招待到家里来。
他们选了我姥爷家隔壁邻居投宿下来,离我近,方便观察和保护,倒也蛮好。
得,莫名其妙成了英雄,莫名其妙白吃白住白拿,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跟着众人一道将这俩英雄安顿在了邻居家二楼最靠近我姥爷家这一侧的房间之后,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这俩壮汉的肩。
晚上睡觉,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床,我、姐姐、表姐属于年轻体壮的一类人,直接打地铺。二姨今晚突然决定要留下来跟大姨、我妈唠嗑,所以她们仨中年人睡一张床。
前半个晚上,我们被这仨长辈悉悉索索的谈话声吵得睡不实沉,后半夜,被惊天动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吵得无法入眠,生生的瞪着眼睛熬过了第一夜。
一早起来,我们三姐妹主动要求晚上去守灵堂,不接受任何推辞。反正留在姥爷家也根本睡不着,守灵堂说不定还能趁机打个瞌睡。
白天浑浑噩噩的就过去了,晚上,我们姐妹三启程去殡仪馆灵堂。
别看这儿只是个小镇,殡仪馆的豪华程度也丝毫不输城里,可见做死人的生意多有赚头。
我们坐一位男性亲戚的车子前来,而后头,俩保镖不知从哪儿借来辆摩托车,嘟嘟嘟的尾随在后方五米处。
下车时,我表姐往后头一看,用胳膊肘子捅捅我,小声说:嗳,那俩英雄怎么老跟着我们啊?
我回头看他们俩眼,假装不认识,呃我也不知道。
一整夜,我们在灵堂里陪着舅舅一起烧纸钱,那俩保镖就在灵堂窗户外守着。若不是看到黑暗里明灭的烟头的火光,我压根就察觉不到他俩的存在。
真是辛苦他们了。
夜里十一点,蓝宇煊给我打来电话:准备睡了吗?
今天不睡了,守灵堂呢。
嗯,会不会无聊?我陪你聊天吧,手机电量还有多少?聊到没电好了。
你别陪我啦,明天你不是还要工作嘛,聊一会儿就快去睡吧。
嗯蓝宇煊沉默了两秒钟,忽然声音变得及其温柔:想我吗?
我脸微微一红,偷眼打量旁边,见其他人要么在烧纸钱要么在搓手机,没人注意我,便小小声的回应道:想~
听筒传来低笑声,每一声都贴着我的心口而过。我也想你了。
讨厌啦~怪不好意思的。我捂住嘴巴偷笑,整个人都荡漾在粉红色的海洋里。
许诺!你笑啥呢?舅舅忽然生气的质问道。
我吓了一大跳,慌忙按下挂机键。没没笑啊。您看错了。
舅舅拧着眉头,神情严肃,语气充满了斥责的意味:这里可是灵堂!有没有点规矩啦!
我很是愧疚的垂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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