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宇煊没有陪着去。
他面色疲惫,本来就经过一段时间的酗酒,健康已经受到了伤害,还没修养过来。
我没舍得让他陪我熬夜去调监控,就嘱咐司机将他先送回紫藤馆了。
他上车前,拉了一下我的手,似乎欲言又止。但终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钻进了车中。
蓝夫人派车把表妹和我送去了酒店,并动用蓝家的关系,调了那夜的监控来看。
听说是蓝夫人发话要查监控,酒店方面超级配合,专门派了人手帮我们筛查监控,把相关的时间段截取出来,而我们只需要在旁边坐着喝茶就行,真比以前在松之馆查监控要舒服多了。
监控证明,凌晨一点四十三分,一个留着咖啡色卷发的瘦子,并一剔着板寸头穿酒红色衬衫的男人,将我架去了酒店房间。这两人于凌晨两点零七分离开。中间一共只在房间内待了二十几分钟。
这监控能拷到我手机里一份吗?用wIFI传输。我问调取监控的工作人员。我要把视频带回去给蓝夫人看。
表妹在一旁抱臂冷嗤,哟哟,你以为有了这段监控就能洗清自己了吗?二十分钟耶,都够做全套了!
她这话说得可真够恶毒的。我反击道:别把你在国外被灌输的那些肮脏的思想带到国内来污染环境,oK?
嘁!你自己慢慢传吧!我不伺候了!表妹撂下这句话,便甩了门出去了。
拿到了监控视频,我下得楼来,怎么都找不到和表妹一起来时坐的车子。
她丢下我自己回去了。
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跟她同坐一架车。
我拿出手机打算叫个滴滴。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了我面前。
司机从驾驶席里出来,为我拉开后座的车门,少夫人,请。
看到后座上的蓝宇煊时,我突然有些感动。
再看一眼手机时间,现在都夜里十二点多了,他肯定是不放心我,所以特意过来接我的。
我笑着坐进了车里,对他亲昵的说:宇煊,谢谢你来接我。
蓝宇煊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没啥表情。但我知道,他的心里其实还是很在乎我的。
因为不想让烦恼过夜,所以我们先去了蓝公馆,把监控视频交给蓝夫人。
蓝夫人看了监控视频,脸上表现出了不感兴趣的神情。
就这个?你就想证明自己没和别人发生什么?呵,别笑掉大牙。
这这难道不能证明?我搓了搓手,屁股往沙发边缘挪了挪,进一步为自己辩解:您看这俩男人,出了房间后,衣冠仍然是整齐的吧。这要真跟我发生了什么,还能这么整齐?再有,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们俩真要跟我发生什么,这二十分钟也不够吧?要脱衣服穿衣服得花时间吧?而且他们可是俩个人呢,为了谁先谁后,不得先争执一番啊?这也得花时间吧。所以,二十分钟,都不够他们办事的。还有,这个穿酒红衬衫的男人脖子上挂的什么,明显是相机啊!这显然就是为了拍我来的!
我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了这些话,说得自己都快断气了。
蓝夫人看着我这副气喘吁吁跟刚跑完八百米一样的样子,忽然的就有些同情起我来。好了,今天也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改日再谈吧。
嗳?不是您表个态啊,您对这视频,什么想法?您不说清楚就这么赶我走,我肯定睡不着觉的
你有完没完!蓝夫人怒拍桌面。
我吓得一缩。
蓝夫人大概是觉得自己这阵势有些惊人,于是撇了撇嘴,放轻了音量:你睡不着,我可是要睡的。回去吧。
我还想再说,可蓝宇煊已经拉住了我。
那一夜,我们是分房睡的。
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明明天气已经和暖,我却觉得被窝冰冷,冻得我抖个不停。
我爬起来,摸黑去酒柜找酒喝。
酒柜几乎被蓝宇煊喝空,残存的两瓶轩尼诗,今夜怕是难逃我的魔掌了。
我不是个好酒之人,平常根本不会主动碰酒,但今天不一样,我是真想把自己灌醉,暂时逃避烦恼。
灌了大半瓶酒下去,这才晕晕乎乎,强迫自己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天起来头疼得厉害,我以为是宿醉,就还是起了大早的赶去上学。
结果刚走进校门没多远,只觉得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就像散了架似的栽倒。
再度醒来时,躺在一间白色的小房间里,窗外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得脸颊发烫。
脸烫,但身上却发冷。
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过来抽走体温计,看了一眼,说:39。7度。怎么才送来啊?再烧下去可就得把脑子烧坏了。
我认出说话的这人,是校医。她正扭头对床另一侧的人说话。
我扭头一看,床另一侧站着阿翰。
看来,是他把我送到医务室来的。
面对校医的指责,阿翰没申辩。他就只是一脸紧张的,握住了露在被子外边的手。
丫头,醒了?
我眨了眨眼,算是点头了。难受得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冷我艰难的动了动嘴唇。
校医叹息了一声,唉,你这个当男朋友的,可对女朋友上点心吧!行了,醒了就扶她坐起来点,吃药。
我愣了愣,看了眼阿翰。他的耳根都红了。
一定是昨夜起来找酒喝,穿得少,回房间后昏昏迷迷的又没盖被子,所以就着凉发烧了。
真是祸不单行啊。
在校医室里躺了一阵之后,阿翰还是决定把我送去附近的医院。
我拦住他,别麻烦了,没那么要紧。能不能送我回宿舍?
你别逞强,都快烧到40度了!阿翰急得发火,吼了我两句,见我不吱声,他干脆将我抱起来就往校医室外走。
我被他强行运去了医院。其实医院和校医院的诊断结果以及治疗方法都差不多,阿翰就是图个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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