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一个认识的人,这是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举动,能瞒过别人,也能骗过自己。
若洵令以明沉沉的唤着苏若洵的名字,你是记得了吧?你都记起来了吧?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那么迟才向你解释。这么久了,再给我一个重新解释的机会好吗?不要恨我,可以吗?不要恨我
令以明语无伦次的说着,苏若洵冷静的听着不出声。
他毫不掩饰他的贪心,他想要她不再恨她,下一步就是希望她能够对他有好感。
他想要这些全都如他所想的实现。
可是她怎么就不回答了呢?刚才不是还关心他吗?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令以明伸出手去抓住苏若洵的肩膀,即使是被晃了几下苏若洵也是不露声色。令以明又慌了,他摆低姿态弓着身接近她,想从她脸上看出能让他安心的表情来,哪怕是一个眼神。
他盲目地的样子还是换来了苏若洵的一个笑容。
你喜欢我吗?苏若洵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脸上笑容满是令以明从未见过的娇憨,你喜欢我吗?你会对我好吗?
掉下悬崖了,她离摔死只差那么一点,她抓着藤蔓艰难的爬到悬崖上脱离了危险,她松了口气,知道自己以后肯定会小心的。
突然发现他在悬崖下冲她招手,他说跳下去也没事的,不会受伤的。
她该不要命的跳下去吗?她是信自己好,还是信他好?
她这再次重逢的爱人啊
刘延姝总往府上带些奇怪的人,饶是她办事再稳妥,刘老爷也忍不住找来刘延姝问了几句,刘延姝应付过去后想起苏若洵与令以明的事来,不急不慢的回了自己房间,见门关着,她走到窗边听了好一会儿确定里头没人才敢进去。
他们二人的事她想知道可绝不想掺合,置身事外才是长久之道,她很清楚,所以即使她帮了他们一次又一次,她也还是用利益来让自己与他们隔得远远的。
去打听一下,他们二人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苏若洵在哪。刘延姝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又道:还有令以明带来的那人,你去找找逃犯的画像,看可有相似的。他的身份紧要些,快去。
对彼此而言,他们的身份都是难以揣摩的。
苏若洵不知道令以明是否有真心,令以明也不知苏若洵现在到底是想起了,还是从未忘记,又或是真的都忘了,却又有了情。
他们都不知道,不过一个是毫无保留,一个是始终不说。
你肯听我解释吗?我与她真的只是知己,我是因为惺惺相惜加上临王的吩咐才常去那儿的,我
你在说什么?苏若洵皱眉,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有关这些从前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其实他当初解释的那一句就很好了,只是知己,剩下的她自己想好了。
往好的想,他没撒谎,往坏的想,他撒谎了。无非就是这两个方向而已。
可他一旦解释,说不定她就会听到更多的漏洞,从两个方向变成一个方向。
她真的就宁愿蒙在鼓里,她已经豁出去了,以后怎么样都好,这段时间里,她全都顾不上了。
她还有顾虑,可是她真的难以自控了。他给她戴上花,她根本不知道除了接受以外还该怎么办,她能做的仅仅是看上去平静些,不让他知道她的心跳。
他不见了她挂念他。
他受伤了她很担心。
她可以没有他,但是会很想念。
反正她除了自己外也没什么能失去的,那就再放纵一回好了。
死就死吧,之前想死都没能死去,看看这回会不会摔个粉身碎骨好了。
好,我不说了令以明仍然不知道苏若洵究竟是如何的,他只知道,现在苏若洵肯理他了。
不是像之前一样的冷淡,也不是提防着他的,是向他笑着的。
她在了,那些事说不说的确是不要紧了。
令以明带了苏若洵回来的消息很快就让令母知道了,令母起初想去看看,后来长叹一声,不知该怎么办。
苏若洵既然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还嫌令以明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不够让她开怀吗?
算了算了也许是苏若洵终于回心转意了呢
她该怎么办?
儿子是她的,不过却不听她的,只顾着苏若洵。可她能说他是不孝吗?他不但给了她一个安稳地方住着,还找了人伺候她,她过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是她不知足了吗?还是她管的太多了?
怎么样都好,她只是希望她的儿子能过得好。
想了又想,晚上,令母先是去了令以明的房间,她本来不带任何希望能在那见到令以明,可没想到她却是见着了。
令以明呆坐在那,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她意气风发的儿子真是早就变得木然了,好像没什么能够引起他注意一样。
苏若洵不是跟着他回来了吗?他怎么还是如此?
她是又恨又无奈。
以明,你令母不知该从何说起,这半年以来你一直如此,也差不多该是个头了。
是该结束了,她回来了。令以明笑了笑,她不想听从前的事,也不说从前的事,她只愿意提现在的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都忘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喜欢她,她回来了,这不就够了?令母说着说着突然别过头,算了,娘不是什么过来人,还是由你自己判断吧。
她与从前相比像是变了又好像是一样,我有些混淆了,我不知道我是喜欢她呢,还是怀念她。
与令以明相似,苏若洵也是呆坐着。
后悔不了的事她就不会去想了,让她这么没精神的是令以明将她带回来后就立刻离开的行为。
她没有后悔,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后悔了。
这么快她就要为自己一时任性付出代价了吗?什么都还没变呢,她的任性也就开了个头,这就要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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