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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另一笔买卖(1)

    他有一件曾想想都觉得欢喜的事,可是现在想想都是奢求了。

    卞守静终于是忍不住疼松了手倒在地上,姜友霖抽出剑来,他想起之前卞守静对他用的招数,连露个假破绽来,趁令以明向他靠近时,挥剑欲划过令以明的脖子,叫他人头落地。

    令以明往后一仰躲过,可是剑尖还是划破了他的脸,他皱眉,顾不上伤,一个反手便划伤了姜友霖的手背,姜友霖的手微微颤着,想着要不要换手,令以明就趁他犹豫之际,将他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来。

    一切都来得刚好。

    卞守静在此之前已经通知了衙门的人,在姜友霖倒下之际那些可以坐享其成的人都到了,令以明趁着混乱,进到屋子里把不知是在装睡还是真晕过去的苏政息带走了,而卞守静自然由衙门的人带去医治。

    苏政息不是个简单的人,令以明不会把苏政息带到自己府上祸害自己买来的宅子,所以就带回了刘府,打算与刘延姝谈个买卖。

    因为不知姜友霖到底也曾是个帮派门主,认识的人中总会有厉害的人,为了提防姜友霖趁着他不在时让那些人伤了苏若洵,所以他与刘延姝说好了的,刘延姝要什么都可以,只要苏若洵无事,事后他一定给报酬。

    他以为刘延姝会让人好好守着苏若洵的,可他没想到苏若洵会在刘延姝这儿。

    是我没做到答应你的事,你若是生气,我赔你些许东西也是可以的。刘延姝见令以明出现,看见他脸上那道鲜红的伤口,还有手上拿着的剑上头那些绝非一般的颜色,只当是没看见般不提,不过你拎着的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另一笔买卖,找人看着他,不让他死即可。令以明见苏若洵那躲闪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不想看见他这个闯进来的人手上拎着的这个绝对是在装模作样的家伙,想了想,他往外走去,刘延姝见状忙叫住他,让丫鬟喊几个小厮来把苏政息带走,之后她自己也离开了。

    她不想见的不会是你,你害怕也该有个限度。

    这是刘延姝走过令以明身边时说的话,声音不大,可苏若洵也听见了。

    苏若洵想了想,提起刘延姝房内的水壶,见里头有水,撕了衣裳沾沾水,走到令以明身边,令以明想要接过苏若洵手上拿着的东西自己擦一擦伤处,可是苏若洵不让,踮着脚也给令以明擦干净了。

    距离很近,令以明看见了苏若洵从眼眶泛红到掉眼泪的经过。

    真糟糕,看样子要不是刘延姝没把他拿来的药给她,那就是那种药一点儿用都没有,她额上的疤还是那么显眼。

    他现在觉得自己脸上那一小块伤疼得厉害,她伤的那么重,那时候一个字都没说过。

    苏若洵看着令以明,深吸了两口气,搂住了令以明。

    令以明默不作声,不知自己是该把剑扔了也搂住苏若洵,还是该打一打自己,确定一下这是不是梦。

    想了又想,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就像之前在刘府门外等候一样,什么都不做,只想着有个人能来告诉他,她近况如何。

    她很安静,眼泪很快就没有了,松手后,她仍是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你做什么去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你担心我吗?

    即使已经如此明显,他还是不敢相信。

    苏若洵咬了咬牙,有些生气的瞪了令以明一眼。

    他欢喜的有些飘飘然了,她是在关心他!

    她都想起来了吗?

    她不生气了吗?

    我不知道你是去做什么,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如果是与我有关的话,去之前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你现在只是脸上伤了这么一点,那若是伤到别处怎么办?

    苏若洵伸出手去捂着令以明的脖子,若是割伤了这里,又或是伤了手脚又如何?

    就算我是伤了,那又如何?令以明握住苏若洵的手,你会担心吗?

    他的耐性走到尽头了,这都赖她的模棱两可。

    我知道让你与我亲近些都是奢求。我知道了,所以你就不要对我忽冷忽热的了,我受不住的。

    令以明低声说着:伤口就在这儿,你毫不关心我最差也不过是晾着它不管,你一关心,就算它要好了,我也想将它再割开来博取关心。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也成了像是连柔临王甚至是苏政息那般偏激的人了。她左右着他的思绪,让他连最简单的躲在暗处偷看都失败了。

    那天晚上,他在出现前想了又想,他与她正大光明的碰面会不会是害了她,他设想了一个真的害了她的结局,过了没多久后,他还是出去了。

    他察觉不到身边有人,街上也再没有别人了,他想见她。

    这是他最直接的念头。

    他不可以牵着她,更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在她熟睡时看她,因为她醒来后不会再是戏谑的说要他负责,而是有可能会吓破胆的大喊大叫。

    他不可以与她亲近,那见一见也好,就只是见一见而已。

    他是贪心的,前不久他还可以在门外一站便是一日的等着,也许等个十几天都没一个消息的等,后来变得可以与她在同一处待着,再后来,她甚至不那么抗拒他接近了。

    他贪心了,所以只是在暗处看着都已经不足以让他满足,他无法忍受,所以现身去见她。

    她没有被吓到,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她是故意要见他的,现在还关心他。

    他期待她想起了所有事,又害怕她还在生气。

    疯子。这是苏若洵给出的评价,割吧,你就再割开吧,最好往些利害的地方割,这样你就好博取同情了!

    这样她也好顺理成章的关心了。

    就像他在外受冻一样,她因为看不下去而让他进到屋内是顺理成章的,正常人都会那么做,更何况他是照顾了她小半年的恩人。

    即使不想他们从前的事,她所做的决定也是正常的,是不会被人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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