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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以明将剑收入剑鞘,在姜友霖僵直之际,用剑鞘将他打晕了。

    卞守静在看见姜友霖倒地后连连往后退,之后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久久说不出话。

    平复心情后,卞守静见令以明去检查躺在地上的石赤瑜,问,原本只想要抓一个连柔的,没想到还多了一个,师兄,他应该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两年前你们合力制服的帮派门主吧?

    嗯。令以明此刻也没有精力多说。

    他还活着吗?

    活是活着,不过要修养。令以明把剑鞘当成木杖在用,蹲下后还能再站起身全靠剑鞘。

    不过一下就抓到两个,也算对得起他的受伤了。卞守静起身,去检查应该是疼晕了的连柔,才蹲下,连柔突然睁开眼睛,拿起就放在旁边的匕首往卞守静腹部捅过去。

    这算是便宜你了。连柔拔出匕首,又多捅了一次,卞守静顿时脸色苍白,令以明立刻赶来,将匕首夺走后,他一狠心,又在连柔肩上多捅了一个窟窿。

    你们怎么对我的我一定十倍奉还!连柔像是不觉得疼一样,即使肩上一直在流血也要撑起身子去抢令以明手上的匕首,不过到底是受伤了,她再不觉得疼,也没有成功支起身子。

    当令以明将石赤瑜与卞守静扶到外头时,连柔一直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嘴角上扬。

    只要还没死,就不是结束!

    方才跟着卞守静搜查的一众捕快在进茶坊后都被令以明吩咐退出茶坊守着,因为他清楚,那些捕快就算进了茶坊也没办法帮着一同制服里头的人,说不定还会多几条人命。

    这个决定是对的,起码在他精疲力尽时能有人帮他把最重要的事给完成了。

    天牢一事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出的人命太多,查出真相固然要紧,可保住还活着的人更为重要。

    其他人跟我进来。令以明吩咐下将高卓奕和卞守静都送去医馆后,还要回到茶坊让人帮着他把姜友霖和连柔抓起来,可一进去,令以明就懊恼了。

    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还是让他给逃了。

    把她抓回六扇门。令以明靠着墙,让此时此刻精力比他好不知道多少倍的捕快去把连柔绑起来,他则是在目送其他人离去后,一直在茶坊待着,等到因为害怕而逃离的茶坊老板回来向老板道歉后才离开。

    抓捕一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只要是在附近的,没道理会不知道,然而直到结束了,高卓奕也没出现。

    这不得不让他猜想高卓奕是故意的。

    如果高卓奕是和他们一样以为只有连柔的话,那么高卓奕就是不想他们抓到连柔;如果高卓奕是知道那儿除了连柔外还有别人的,那么高卓奕就是存心想让他们死。

    确定连柔所在的是高卓奕和石赤瑜,他们又都知道姜友霖的长相,知道姜友霖在那不足为奇,而石赤瑜的行为也是很古怪,不自量力的有些过分,他尚未动手,石赤瑜居然就冲着姜友霖过去了,倒地不起都算是轻伤了。

    这么一想,他们两人的行为都像是故意的。

    他抓不到连柔或是姜友霖得益的明明只该是苏政息,为什么高卓奕和石赤瑜要这么做?

    难道高卓奕和石赤瑜成了苏政息的人?

    不可能不该有这种交集的,也没道理会有这种交集。

    可是除此外,高卓奕和石赤瑜再也没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令以明去了医馆看过石赤瑜和卞守静的伤势后就回了六扇门,一行人看着被绑着的连柔不知该把她往哪送,见他回来,连忙询问,他带路,亲自将连柔再次关进审讯堂后便让其他捕快替他去把苏政息请来,到了再叫他。

    在那期间,令以明在房里休息了一会儿,等到有人来叫他时,他正好恢复了些。

    没出大事时总觉得自己应该还不错,当真的出事了,才发觉自己能做的就是强撑着。

    捕头这个身份坏就坏在这里,别人都可以倒下坐下,唯独他不行,再累也要撑着。

    怎么,只是抓到个人就来向我邀功了?苏政息看着站在他跟前的令以明,冷笑,三日已过,光是抓到个人有什么用!

    要罚的话,罚我一人便是。

    苏政息此时此刻不应该得意的,连柔已经被抓到了,要知道是谁指使她放的火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会这样?

    苏政息此刻该很紧张才是,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是他查错了,此事和苏政息无关,高卓奕和石赤瑜也是帮的别人?

    令以明脑海里一片混乱,可表面上还是那么淡然,苏政息见了令以明这幅模样,心里越发的虚。

    不要紧的姜友霖说过他有办法将连柔救出来的,他不用担心才是的

    就在苏政息准备叫着站在旁边看戏似得几个捕快把令以明抓起来杖打时,六扇门内突然来了几位让苏政息低头的人物。

    倒不是说他们本身是多有权有势,只是让他们传话的人实在惹不起。

    进宫路上,令以明骑着马,好几回都差些摔下马,察觉到不对时连忙抓紧缰绳调整姿势,之后又是放松。

    进宫后,令以明先进了御书房,苏政息是站在御书房门外等着。

    参见陛下。

    争权的人之所以会那么急切,原因就是已经年迈的皇上病了。

    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感染风寒,不过他看了皇上的样子,大致也能明白那些人的心思。

    在京城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想必人是抓到了吧。皇帝声音极小,令以明几乎听不清,抓到一个,不过还有一个逃了。

    何人逃了?

    当年欲刺杀陛下,而陛下仁慈让他在天牢里度过余生的姜友霖。

    为何你上次没有与朕说?皇帝声音大了不少,显然是生气了。

    令以明一怔,看了一眼皇帝,有些紧张,说了,不过陛下似乎是忘了

    没有谁会在面对着掌管着天下的人跟前说他做错了能够毫不紧张,哪怕这个人本身对他毫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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