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无非就是知道或是不知道,两者都能以合适的方式推断出来,她把最不稳定的人心加在了推断中,给足了最大的可能,她猜对了答案,虽然是意料之中了,但也有运气的成分。
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令以明看着苏若洵若有所思的样子,心绪复杂
她说的话和之前那位苏若洵是一样的,可是又给了许多让他觉得她不是之前那位苏若洵的希望。
他真的不希望她是之前那位苏若洵。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前的这位在他看来真不像是个坏人,世上多一个好人总比多一个坏人来的好,除去这一点,他私心里也不希望她是个坏人。
她平时是吵闹了些,可是他真的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吵吵闹闹的样子,现在他一个人待在录案阁,是安静了,可却十分难熬。
今日来找她说话,是带了私心的,除去为了查案那个理由,他还希望他和她的关系能恢复到前段时间那样。
他后悔那天从醉仙楼回来后他先挑破她知道她有任务在身那一点了。
他真的后悔了。
原本还想着日后找个机会向她道歉,说是胡话,就让她当作他傻了也好痴了也罢,就让她误会着,只要能恢复到之前那样就好了。
他亲手把薄纱撕开了一个口子,她也只是顺势全部撕开而已,要怨,他也只能怨自己。
我也可以。苏若洵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笨,把柄被人握住了还浑然不知。
什么?令以明微微蹙眉,苏若洵看着他,笑的更欢,然后转身离开。
连柔和卞守静两人正在沐浴,突然门开了,见进来的是苏若洵,两人松了口气,然后问她是去哪了。
苏若洵笑吟吟的说自己就是消食去了,然后像往常一样和两人笑闹。
令以明在苏若洵离开后也想不明白苏若洵说的把柄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想的烦了,就想做些正事来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去找高卓奕和石赤瑜,却发现两人并不在屋内,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人。
莫非是又出去了?
算了他一个人也能解决。
到要休息时,卞守静刻意磨蹭着,等到连柔睡着了,她走到苏若洵床边,见苏若洵没睡着,便问:这两天事情有些多,我都差些忘了,那日你原是跟着连柔去看她和令师兄的,怎的会迟了那么多回来。
啊那天啊苏若洵想了想,道:我是跟着连师姐,但可能是连师姐没跟上令师兄,突然她就转身往回走了,我就觉得横竖也出去了,就到处走了走再回来。
你在外面逛了那么久,怎么什么也没买呢?卞守静不露声色,苏若洵看不出她有没有相信,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忘带钱袋了。
我之前忘记问你,记起来时又觉得你不主动和我说可能是什么大事,现在知道是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卞守静帮苏若洵把被子盖好,还帮她把床边的烛灯给熄了,说了晚安后,卞守静才回到自己床上去休息。
苏若洵在烛光被吹熄的一瞬间内就没有了笑容。
只有她知道她藏在被子下紧握的手颤成什么样。
卞守静不是来问一问她那天的事那么简单,卞守静是带了目的而来的,可她不清楚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回应会不会让卞守静疑心。
黑暗中,连柔睁开了眼睛,翻身,又闭上眼。
苏若洵为什么要隐瞒,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她只是没跟上所以撒谎?
连柔暂时想不出,不过她想,只要她稍稍试探,很快就能知道了。
有人辗转反侧睡不着,有人就不打算睡,一人换上轻便的衣服,在审讯堂附近待着。
常修道长的手在大夫给他包扎时动了一下,他既然醒了,大可趁机挟持大夫,然后逃跑,可他为什么醒了又假装还晕着呢?
他想到了很久都猜不出到底是为什么,但不管怎么样,常修道长既然是醒了,那就有可能会逃跑,他到附近守着总是应该的。
医馆内,几位童子把医馆上下打扫了一遍,见还有大夫待在医馆内,不由疑惑,大夫,怎的您今日会留下呢?
今日看见有几种成药少了,恰好也得空,就留下了。大夫笑呵呵的说着:你们去休息吧,药很快就配好了,我明日再制药,不会弄脏的。
是。童子应下,各自去休息。
大夫在童子走后一直在配药,快结束时,突然有人拍打着医馆的门。
大夫想了想,走过去开门,见是熟人,便说:那位救苦仙人都快不行了,你还来买成药做什么?
你跟着那个捕快进了六扇门,肯定是去给他包扎伤口了!快告诉我那扇门要怎么打开!
来人身穿黑色斗篷,原本应该是想掩盖自己的道袍,可过大的动作还是让道袍露了出来。
大夫感觉着自己脖子上的冰凉,忙笑道:我们好歹是熟人,你们这关要是过不去,那我也算是断了一条财路,我为何要和自己过不去呢?刚才不过是调侃,把刀放下,我自会与你说。
少废话!你只要告诉我那扇门怎么开就行了!道士见大夫不慌不乱的,握着刀的手更加用力,一个不小心,就割破了大夫脖子上的皮,渗出血来。
虽然现在只是浅浅的伤口,可大夫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哭丧着脸,道:只看一遍哪能记得啊!我只见是先打开门锁,而后只见他站在门旁做了些动作,之后门就开了,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啊!
废物!道士见大夫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立刻转身,大夫在他离开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见血出的不多,松了口气,然后走到医馆外,想看道士是往哪去了,结果已是瞧不见人影了。
这可就麻烦了,那位大夫没看见是怎么开的门,而那两个废物又只顾着喝酒,看来人是没法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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