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想她几个月前还是很抗拒当捕快一事的,现在竟然就开始抗拒这样的好生活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
小姐,您宵夜想吃什么呢?丫鬟见苏若洵洗完澡躺在床上久久不睡,想着她以前的习惯问道。
定胜糕吧。苏若洵随口应着,突然想起自己那日拿着定胜糕去给令以明吃,忙叫住丫鬟,不用了!你们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是。丫鬟应下。
苏若洵看着丫鬟出去了,躺在床上,长呼一口气。
令以明对她的态度和初时比起来是有些区别,但是也不过是进展成了对卞守静与连柔那样罢了,还一直都是叫着她全名的,所以,那日令以明说的话,应该只是她想多了吧
但愿是想多了,不然以后见面多尴尬啊
苏府内的花草一直都是有人修剪的,而六扇门内,花草是种下了,不过却没人去修剪,有时晚上在六扇门内走动,她都怕从草丛里钻出一条蛇来。
对比起来,她是真的比较喜欢苏府的景色。
若洵。苏政息见苏若洵在赏花,便走了过去,说道:你许久不回来,回来竟只看些花花草草,可真让为父伤心啊!
哪里,不过是见爹爹你忙才没去打扰的。苏若洵干笑着,苏政息对她好她是知道的,但是自从上回她穿着肚兜时被苏政息看见后,她就觉得有哪怪怪的。
就算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但男女有别,有些事还是得注意的不是吗?
是就最好。苏政息笑眯眯的打量了苏若洵几眼,道:若洵,我想看看关于高大人这件案子的档案,你明天回六扇门替我拿来。
你不是看过大致了吗?苏若洵不懂苏政息此举。
我是想看看以明有没有认真的写上,要知道平时我都不会去看的,他要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而疏忽的话,我可是要罚的,对了,不要惊动他,免得他偷做功夫。苏政息见苏若洵悄悄往旁边移开两步,笑容有些僵了。
他写上那晚我看见了,写的挺详细的,而且录案阁钥匙在他那,我要进去无论如何都会惊动他的,再说了,爹爹你要看他哪能找理由啊,改天你亲自去找他,他肯定会一溜烟跑去替你拿来的!苏若洵拒了苏政息。
才当捕快多久啊,就这么清楚了。苏政息别过脸,摘了朵花,苏若洵并未在意,道:恰巧令师兄说过,我就记下了,我当捕快少说也有三个月了,要是还不清楚就太笨了。
也对。苏政息大笑了几声,好了,我就不打扰你赏花了,我现下还有事做,今晚我会设宴款待御史大夫,你记得打扮一下再过来。
话毕,苏政息拍了拍苏若洵的肩膀,而后顺着肩膀往下,快速的抚过手臂,苏若洵抿了抿唇,笑了笑,示意清楚了。
这也是她想多了吗?
诶她不会是像动物一样发春了吧,怎么想的这么多呢,苏政息完全就是当她爹的年纪,哪能对她动心思啊
苏若洵垂眼,见刚才苏政息站着的地方有一朵花,明显是被踩过了。
她刚才还想摘那朵花往头上戴的,可惜了。
傍晚,苏若洵被嬷嬷摁在铜镜前梳妆,过了半个时辰,苏若洵终于能站起来了。
哎哟苏若洵皱着眉头,嬷嬷,下回简单些行吗?我坐的屁股疼!
这是大人吩咐下的,老奴不敢怠慢!嬷嬷把苏政息搬出来,又让苏若洵坐下,给她眉间的额黄又添了些颜色。
苏若洵很不给面子的翻了白眼。
她天生丽质好吗!这种东西除了让她显得俗外并没有任何作用!
虽然她也知道,苏政息口中那位御史大夫一定会喜欢。
不知道是她这次回来恰好遇上那位御史大夫,还是苏政息看她回来了,特意安排那位御史大夫让她见面。
在没当捕快的那段时间里,她时常要练走姿,说话的语气都要调教,不为别的,就别让她明面上看着比较像大家闺秀,苏政息也几乎是明说的和她说过,让她在那些大人跟前表现好些。
她之前是挺擅长伪装的了,但是许久不那么做了,也不知等会儿会不会被看出端倪来。
沉重的发髻和嬷嬷特意选来的华服都让她不适应,她努力回想从前的教导,把步子缩小,低头笑道:御史大人。
所谓款待,指的应该不是有好酒好菜,而是指的有她这么一位顶级的丫鬟伺候。
她有些时候是真的挺佩服苏政息的,疼你归疼你,该利用就要利用,比如这会子,在讨论的内容不知道会在以后收刮多少民脂民膏。
从前她听着时,回想与她无关,现在当了捕快,心里就更平静了。
令以明说的对啊,他们是无能为力。
待一切谈妥后,御史大夫明说他想要了苏若洵,苏若洵一怔,低下头,苏政息笑道:我这女儿还小,过两年吧。
御史大夫显然没有想到苏政息会是这样的回答,刚才谈好的利益竟全然不在意了,勃然大怒,好你个苏政息,我要她是给你面子,你竟不给!
话毕,还伸手去拉苏若洵,苏若洵是被吓到了,也不顾对方是什么身份,用力一推,竟把御史大夫推的摔在地上。
像这种时候,不尽快决定该站在哪边就是最致命的!
苏若洵眼看御史大夫骂骂咧咧的要站起身,她深吸一口气,连忙跑到苏政息背后,苏政息背着手,道:在下不知御史大夫思想竟是如此龌龊,来人,送客!
苏若洵长呼了一口气。
她是佩服苏政息的,利用你是一码事,要到了紧要关头,他却也能想起该疼疼你。
苏政息对她是有恩的。
可她也知道,苏政息不是个好人。
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回六扇门前,苏政息把苏若洵叫到书房,看她梳着半束半披、不伦不类的发型以及衣裳,一怔,而后笑道:若洵,看来你还挺喜欢当捕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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