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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新知识

    第一百一十九章新知识

    春晓说:“奴婢猜想可能是有人给李神医传信他才会过来的!”

    鹿凝点了点头,示意春晓继续说。

    春晓小心地给鹿凝喂了一口粥才继续说道:“昨晚我们正等您回来用晚食呢,一个鸽子飞进来了,李神医看了信后就交待我要照顾好小公子,说你们晚上不回来了。”

    “我觉得不对劲,就说我们明天要回梅子村,也要义诊,李神医就说都取消吧,后来还是小公子缠着问了两句,李神医才让人在今天送我们过来的。”

    “信鸽?”鹿凝将口中的粥咽下去后喃喃说道。

    “是。”春晓又将汤匙递到鹿凝嘴边,说道:“昨天晚上来了两只信鸽,后来那只是给李公子他们送信的,他看完信就赶紧让两位图公子去追李神医了。公子,我总觉得不对劲。”

    鹿凝也觉得不对劲。

    两只信鸽。

    李神医。

    李廷轩。

    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而且李神医到这里来了,这,鹿凝就不能不多想了,到底是谁通知李神医过来给她看病的呢?总不至于他有千里眼顺风耳知道她在这里出事了吧?

    是太子通知的?

    可有必要放两只信鸽?

    而且据她所致,太子殿下,不,是李神医和整个皇室的关系都不太好吧?

    太子殿下直接给李神医传信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她和太子殿下又没有什么关系,太子殿下绝对不可能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的,传信给李廷轩让李廷轩请李神医过去已经是极限了,那么问题来了,直接给李神医传信的人是谁呢?

    鹿凝想不出来。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她是个病人,病人想太多会影响恢复。

    刚想躺下再睡一会儿的时候,她恍惚听到了刘奶奶的声音:“在哪呢?阿凝在哪呢?”

    她看了看春晓,春晓也看着她,不确定地问到:“刘奶奶?”

    话音刚落,便听到了熙宝清脆的声音:“太奶奶,您怎么来了?是来看爹爹的吗?”

    “是啊!”秦氏抱了抱熙宝:“爹爹呢?”

    熙宝指了指:“在里面呢?刚能动,在喝粥呢!我带您进去。”

    小孩子哪有什么弯弯绕绕的,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熙宝虽然聪明,但面对亲人,还是有一说一的。

    秦氏鼻子一酸,刚能动?那得伤成什么样啊!

    但看到鹿凝的时候,她快步走了过去,手脚都哆嗦了,怎么伤成这样了呀!

    老刘头和刘大柱喉咙都紧了,话都说不出来,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看看鹿凝的伤,再看看刘旭彬的,一看就知道刘旭彬是被护着的那个!

    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遇事怎么能让姑娘家挡在前面呢!

    阿凝可是姑娘家啊!你怎么能!

    老刘头气得一脚将刘旭彬踢了个仰翻——

    “诶——”鹿凝坐直了身,赶紧喊道:“别打别打,他身上还有伤呢!”

    脑震荡可不是开玩笑的啊喂!

    但这一动,鹿凝扯到了伤口,痛得猛抽冷气,眼眶顿时红了,那张脸更狰狞了,嘴角的弧度更斜了一些。

    这一下,连一向袒护刘旭彬的赵氏都没帮着他了,还拍了他一巴掌,脸对姑娘家来说多重要啊!

    “你怎么能让你……哥伤成这样啊!你个男子汉也不知道护着点!”

    赵氏站在鹿凝跟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想看看她的伤势又怕自己粗手粗弄疼了她。

    刘旭彬委屈巴巴,他也想护,可没有那个能力啊,要不是姐姐,他早投胎了。

    鹿凝连连摆手说没事,真的!

    等刘旭彬护着她,她早死五百年了!他不扯她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话说回来,刘旭彬真的该好好操练操练了,一个男子汉,怎么能遇事就哭呢!

    刘旭彬被鹿凝看到虎躯一震,虽然鹿凝那变形的脸确实分辨不出具体的表情,毕竟太过抽象,但刘旭彬还是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此时的鹿凝可谓是惨不忍睹,半边脸肿得跟馒头似的,整张脸都变形了,她现在总裁斜笑都不用练,自成一派。

    唯一的问题就是斜上去就下不来了,嘴巴都闭不紧,眼角额头都有小划伤,眼睛都是肿的,那核桃一样的眼睛睨着人别提多**了。

    有多**呢?

    **到不用化妆都看不出来是个女的!

    鹿凝下午的时候看到自己这个模样的时候都差点厥过去了。

    两辈子了,也就大学军训一个月的时候最丑,但远远不及现在的千分之一,她现在和猪头相比唯一自豪的就是眼睛小点了。

    后来她只能勉强安慰自己说:“正好,省了化妆品!丑别人去吧,我又看不到!”

    但话虽是这样说,但能反光的一切东西她都不碰,也不看,包括人的眼珠子!

    所以刘旭彬和她对视的时候,她想戳瞎他!

    老爷爷和刘奶奶这对老夫妇,心疼地直抹眼泪,来回倒地说着对不起的话,鹿凝口齿不清地安慰着,劝着他们回去,天黑了赶路不安全,但他们还是对鹿凝很是放心不下,恨不得住下来,还是鹿凝极力劝阻了,他们虽然回去了,但刚回了家又被赶回来了的刘旭彬留下了。

    倒不是他们不心疼孙子(儿子),而是他们相信鹿凝,鹿凝肯让刘旭彬回家,足以说明刘旭彬现在并没有大碍,再说了,鹿凝就是大夫,就算她现在受伤了身边也有大夫,刘旭彬留在这里总比留在家里强。

    但刘旭彬抗拒不已,慕家是什么地方?他和慕如画又是什么关系?

    要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倒好说,如今这个情况要他怎么住得下去嘛!

    但抗议无效,最终还是被抛下了,美其名曰——照顾。

    刘旭彬哭丧着脸,他都还是病人呢,谁照顾谁啊!

    这时,李神医从慕如画那边回来了,要不是鹿凝让他去看的,他才不会去呢,他要是不去,那慕如画肚子里的孩子不出三天神仙都保不住了,但现在有他的干预,阎罗王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只是想要十月怀胎那是做梦,这孩子注定是个早产儿。

    “怎么样?还疼吗?”李神医轻轻戳了一下鹿凝。

    鹿凝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你戳的是哪里,那是我的伤口,流过血的,你说疼不疼,拿开!”

    李神医也不生气:“你这情况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跟我商量了吧!”

    鹿凝顺着春晓的力度往上坐了坐:“也没什么,只是涉及到神经系统比较难解释罢了,行行行,我知道,你不用问了,我现在就解释行了吧!我组织一下语言啊。”

    但这该怎么说好呢?!

    这虽涉及到鹿凝的专业,但她还是很难和古人解释人脑的构造。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李神医:“脑髓?”

    鹿凝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但准确来说,人脑是由大脑,小脑,间脑,脑干组成的......”

    其中大脑是中枢神经系统的最高级部分。

    只是这大脑的问题在现代的医学上都没有研究透彻,鹿凝也不可能说得格外详细,毕竟这些知识在古代人眼里是非常离经叛道的,所以她只是简单的普及了一下脑部的知识,例如结构,着重解释了一下大脑对疼痛的反应和处理。

    疼痛只一种复杂的大脑反应,就像手被割伤了,割伤就相当于是一种刺激,对神经末梢的一种刺激,接着神经末梢感受到了刺激,将信号发送至中枢神经系统,这个传输过程需要神经系统中多个神经元的参与,大脑接收信息后会进一步进行处理和行动,例如包扎。

    但人当伤势足够致命接近死亡的时候,疼痛就不会那么明显,是因为大脑会顾全大局,本能地就是要活下去,便会激活CeAga神经元关闭疼痛感知来降低消耗。

    这是本能。

    CeAga神经元是中枢抑制神经元,只要可以激活该神经元,那么疼痛就会被抑制。

    鹿凝扎针的目的也是激活CeAga神经元来关闭疼痛感知,其实全身麻醉药也可以激活CeAga神经元,但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那就是能自主行动和全身麻醉的区别。

    这也是鹿凝无意中发现的,但因为种种原因,技术并没有非常成熟,以至于副作用非常大,以至于鹿凝在疼痛感知恢复的时候神经系统变得格外敏感,风吹草动都会刺激神经系统,疼痛加倍加倍。

    她用尽可能具象的形容来解释,但李神医终究不是经过系统学习的医生,依旧是一知半解,鹿凝只好更加详细地解释了一遍,这解释着解释着,身边就围起来一群人,包括暂时不想理李神医的李廷轩,以及鹿凝暂时不想理的图朋。

    李神医揪着胡子:“什么神经末梢神经元的,你这孩子哪来这么多新词。”

    鹿凝:“......”感觉自己说多了,头脑风暴地进行找补,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问道:“这,是什么?”

    “头。”

    “为什么说是头呢?说是脚不行吗?”

    “脚不是有吗?”李神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那脚为什么说是脚呢?”

    李神医:“......你这不是抬杠吗?”

    鹿凝可不这样认为:“我们现在这样的称谓名称都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没有人深究为什么说头说是头,说脚是脚,您都不知道这脑袋构造,对我的说的名称产生质疑有什么意义呢?”

    李神医闭麦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脑袋里的东西该叫什么,他也不是没见过脑袋给劈开的人,里面是白花花的东西,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想要研究也找不到方法和案例,毕竟头破血流脑花的人确实不多。

    李廷轩撑着下巴:“这么说来,这些名称都是你编的?”

    鹿凝看着他不语,毕竟鹿凝现在连虽然肿了,但脸皮薄了,她虽是这个意思,让她如此厚颜无耻地承认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你说说,除了大脑,那些小脑,间脑又是干什么的?”图昍表现出来了浓厚的兴趣。

    图朋也竖起耳朵听。

    你一言,我一语,鹿凝的休息时间顿时变成了晚修,要不是她确实是躺了一天不愿意躺下去了,她是不愿意咧着嘴巴上课的,脸疼不说,还容易流口水。

    但学生的热情,鹿凝不好打击,以至于她这课上着上着居然将人脑的结构图画了出来,多年的专业让她一不小心将这人脑画得惟妙惟肖。

    鹿凝画完就觉得不妙了,人脑可不是猪脑羊脑什么的,她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她是撬过人家的天灵盖还是怎么滴?

    “神经元”这些新名词都快解释不过去了,这人脑......啧!

    就在鹿凝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李神医凑得近近地看黑板,好奇满满:“我们的吃喝拉撒睡真的是这个小东西在控制的?”

    其他人也是一脸求知欲。

    鹿凝松了一口气,她这些徒弟们还是很让她欣慰的,非但没有对她说的这些表现得很抵触,甚至非常好奇,也很有兴致,简直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鹿凝的解疑速度完全跟不上提问的速度。

    呵,这问题一多,老师的心情就不再是欣慰了,特别是在带病的情况下,小黑板一收,科普了一个多时辰的鹿凝老师强硬地宣布下课了。

    而且,鹿凝还有些心塞,脑科啊,涉及到开颅的手术都是精密手术,没有精密仪器的辅助,想要完美而成功地完成手术几乎不可能,鹿凝这专攻脑科的外科医生在穿越那一刻就已经转专业了。

    而上完课的学生们并不知道老师的心情,特别是李神医,在鹿凝宣布下课的一瞬间立马抢过小黑板,钻屋子里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没有抢到小黑板的三人眼巴巴地看着鹿凝,却被鹿凝叫春晓赶出去了。

    “真的是惯着他们了!”鹿凝嘟囔着。

    老师都快动不了了,还有脸提这样的要求!没看见老师现在心情不好在回忆过去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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