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还有比送一个大胸漂亮厨娘去劳勃拜拉席恩的床上更容易的事吗?
小王子以自己睡前要喝热牛奶为理由,在那天宴会结束后的晚上,再次特意点名,招来了弗雷家今天款待过他的,身材好年轻厨娘。
贵族之家原本就对宾客招厨娘深夜入内会发生什么事心知肚明。他们显然也对韦赛里斯有点自以为是的理解。认为他八岁多了,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对丰满女人好奇也不是不可以想象。就像老弗雷的长孙,莱曼弗雷,九岁就已经出入河间地妓院啦。
自以为交了好运的厨娘挺着波涛汹涌的部分,露出沟壑和一层蕾丝花边都掩不住的妙处。烛光下她眼色朦胧,手指都没那么粗糙了。给韦赛里斯殷切倒满了一杯牛奶后,问,“王子,您想知道,奶是从哪里产出的吗?”
实际上她确实交了好运,韦赛里斯慷慨地拿出一枚亮晃晃银鹿,放到她手心,并告诉她,住在另外那间豪华待客房中的,黑色头发蓝眼睛客人,会很想知道答案----来,这一壶热牛奶,就当睡前饮料送过去吧。还有哦,你们交流这个问题的时候,你能叫嚷多大,就叫嚷多大。
厨娘心领神会,扭着腰肢去送牛奶。果然,劳勃如预料的一样----晚上两人闹出的动静,让走到自己套间门口也能听到声音的韦赛里斯既得意,又唾弃。
他也毫不意外地看见,同一层楼,隔壁另一个尊贵客房套间的奈德被惊动,他站在城堡窗前透气,眉头紧锁。
韦赛里斯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再随口问:“如果劳勃有私生子,是不是带回风暴地养着?”
奈德无法回答。次日,雨雪靡靡不适合赶路,他邀请劳勃,在套间卧室的壁炉前长谈。
贴身侍童身份上线的韦赛里斯,在外间蘸醋擦拭着盔甲,铁锤,尤其是锤柄连接处。他竖起耳朵,听到劳勃认为自己一路找女人暖床根本不是个大事,甚至还邀请奈德一起加入。他说婚姻和这些“婊-子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理所当然会爱莱安娜----充分诠释了一个自认把爱与性完全分开的,富有高贵领主继承人是什么样。
奈德知道自己刚订婚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婚前守贞的男人。但是----他了解妹妹莱安娜的性格,希望她婚姻幸福。他有礼却冷冷地说,“即将进入北境,我希望您能克制一下。”
劳勃嘿嘿笑,转口风打探起比他小的奈德是否有过男人的经历。
“别太律己了,奈德,不会有女人想和圣贝勒上床的!再说,婚前多多了解女人,你会让妻子在床上更开心!否则,不是我说,王太子那样的,你别效仿,他小时候别人也管他叫圣贝勒,看上去就很无趣。“
韦赛里斯咬牙重重地给他擦武器。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圣贝勒?!坦格利安家族史上一位信宗教信到走火入魔的国王贝勒!不碰自己妹妹妻子的神奇国王!哥哥雷加??哥哥小时候确实酷爱读书,伊里斯的骑士们都笑称圣贝勒又回来了。但韦赛里斯对他们相似这种说法很有意见!那个修建了大圣堂,毒蛇也咬不死的国王,是个禁欲绝食的苦行僧狂热宗教份子,怎么能和他聪明冷静的哥哥相提并论?!
哥哥虽然二十岁了,但洁身自好和视**为罪恶完全是两回事啊!韦赛里斯思及剧情,对哥哥的能力信心满满----能让伊利亚公主那样的女人都怀孕两次,还能让莱安娜那么快生下孩子,哥哥明明棒得很!
如果自己能当上御林铁卫,负责值守在国王寝室门口……大概是被醋熏到,韦赛里斯牙酸嘴里酸哪里都酸地想,全程里面发生了什么都会听到。只不过……劳勃爱的都是放浪小厨娘这款,所以叫声巨大震天响。哥哥,哥哥他……韦赛里斯遐想起如神一般明洁的哥哥身体,肌肉均实,毫无瑕疵的象牙白,才不会像劳勃一样玩下流把戏呢。
他微微有些脸红激荡,再想,却又总觉得,哪里怪怪地……
大概是,哥哥床上的王后,在他脑子里面目模糊一片吧。他还没看见莱安娜的长相呢……她的身材是娇小玲珑还是健康长腿?不管怎么样,哥哥必定……温柔又强悍,体贴又体力好,令人和谐满足,睡上三天三夜都舍不得下床。
被韦赛里斯一个劲遐想玫瑰色甜蜜风景的那位对象,王太子雷加,现在也在南下返回君临的途中。他已抵达了赫伦堡,这里的主人河安伯爵有一位弟弟,正是国王麾下七位御林铁卫之一,奥斯威尔河安。
伯爵在奔流城是王太子大战格雷果那场比武决斗的观众之一,亲眼目睹王位继承人非凡风采,文武双全确实和弟弟说的一样,他对坦格利安王朝的未来信心满满。
伯爵招待王太子入驻这间历史悠久的古堡内,王太子也颇有兴趣地观摩了一番。
即使现在河安伯爵家族只使用了城堡的三分之二,经过修缮的区域也比红堡大上三倍。马厩里可以容纳一千匹马,半球形屋顶的厨房比起王太后的舞厅毫不逊色,还有占地面积广袤的神木林----雷加喜爱这种僻静不被打搅的森林,这让他想起从前,他常常抱着琴独自前往盛夏厅遗迹,呼吸着草木芳香,卧于石头残垣之上,弹奏心中忧伤。不过,雷加弯起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再不是一个人,韦赛里斯总陪着他,柔软的长发逶迤在他手指间,听他弹唱,多美妙!他更想,盛夏厅一定要开始仔细修整了。这座夏宫会迎来新主人,他最爱的弟弟,新的盛夏厅亲王。
王太子命令侍从守在外面,自己在枝条积雪皑皑的神木林内,纵深前行。林中小溪潺潺带着碎冰,一直指引他顺着方向走到心树下。君临的心树是一颗大橡树,但此地是一颗巨大的千年鱼梁木。雷加抬头,仰望着雪花遮不住的,深红如血色的叶片,叹息它确实像是殒命前挣扎的一双双手掌。
赫伦堡,征服者先王伊耿将塔楼化为巨大的烤炉。龙焰生生焚死赫伦王极其家族。坦格利安开创王国时代的历程,就是铁与血,狂焰兵戎。
雷加伸手,抚摸着树木灰白色的枝干上,长出的那一张痛苦扭曲的面庞嘴脸,他叹息。抚平伤痕,需要时间和,仁政。
鱼梁木的醒目位置,刻着十三道划痕。据说是血龙狂舞时期,戴蒙亲王在最后的决战前所留下。亲王已婚,却爱上别人……雷加心想,那个少女叫蓖麻。亲王在决战前送走了爱人,并且知道,那是永别。
只有吟游歌手传唱戴蒙亲王在神眼湖大战后,活了下来,最终寻到蓖麻,与她渡过余生。雷加还记得其中的几小段:我心爱的爱人,纯如冬雪,艳若骄阳,月光洒在发鬓上……
只有浪漫琴声音乐中,他们不顾一切,终在一起。心爱的爱人……月光落在他的银发上,融银又怎能比得上。
雷加的眸光变得更忧郁而沉重。
旧神信仰,没有人可以在心树面前说谎。王太子望着十三道划痕,喃喃自言自语道,“我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我知道会有婚姻。可是……无法和所爱之人结合的婚姻……会是一种罪吗?我爱之人……还未长大。我爱之人……我永远也无法宣告他的真名吗?”
心树沙沙,殷红的叶片像挣扎的人,雪花落下,最终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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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孪河城,准备订婚的一行人就抵达了河间地最北的颈泽。这里也是河间与北境两个大王国的分界线。国王大道两旁都是沼泽,听奈德说,如果天气暖和,可以看见茂密的树丛,巨大的花朵以及色彩斑斓却决不能碰的大蘑菇。
边境地广而人稀,风雪更大,吹在脸上生疼。“我们今夜在哪里渡过呢?”韦赛里斯好奇地问。
劳勃自孪河城睡了厨娘后,有所收敛。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沼泽地带的泽地人实在不合他口味。暴雪狂风也令他眼巴巴望着引路者,“希望能有张温暖的床----”
奈德将他们引入了沼泽堤道上,一座北境废弃的城堡,卡林湾。这里堤道外,泥泞漫过腰部,韦赛里斯还看见了大鳄鱼,当然在这叫蜥狮。“这……我觉得我们晚上得当心点。”他嘀咕到,“必须里里外外先检查一遍。”
被白雪和青苔里外覆满的城堡,还有三座塔楼在岁月侵蚀中保留下来,其一就叫森林之子塔。
原以为里面不会有人,谁知道,风暴地的侍从在残破的塔内扎营点火并搜查有没有蜥狮时,从阴暗的角落里押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但无疑是劳勃假如在床上看到了,会一刀砍死的那种。
矮小、头发稀疏,皮肤疙疙瘩瘩看不出年龄,整个人令人想起胖蟾蜍。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眼珠子金黄。沙哑地说,自己来自西境,来此捕捉冬眠的泽地小动物。
劳勃转过头不想多看。奈德则告诉她,外面风雪大,今夜她可以留下来共处一地。食物也会分她一份。
“谢谢。”女人盯着奈德,忽然问,尊贵又好心的大人,可以给我您的一滴血吗?我想看看,您的未来。它似乎,非常奇怪。您的未来----在变化。”
韦赛里斯激动了!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给瑟曦做过预言的巫女吗?!!他可不能错过!
奈德显然把她当成了普通想赚钱谋生计流浪的女人,摇摇头拒绝,但扔给了她一点钱。
巫女咂砸嘴,收好钱,她又看向劳勃,得到的是敢开口就宰了她的威胁。
这时候,韦赛里斯走了过去,“一滴血是吗?我想看!”说着他飞快地用别针扎了一下手指头,挤出一颗鲜红血滴,伸着手指到巫女面前。
“喂!什么鬼预言!这你也信?”劳勃嚷道,“就是个骗子!”
然而女巫已经小心地,蘸了那滴血,手指塞回嘴里,拼命吮吸——
劳勃一副恶心表情。韦赛里斯屏住呼吸,聚精会神。
巫女像被烫到,喉咙抽搐着,她浑身颤抖起来!哆哆嗦嗦挤出第一句话:“你……你……非寻常人……”
“那当然。”韦赛里斯昂头,“我姓坦格利安。”
“不,你的命运……本来不是这样……”巫女叫道,“本来不是这样!!你们都不是这样!!”
韦赛里斯一挑眉,“哪样?”
她急促喘息着,下巴直抖,“你本来碌碌无为,丧家之犬,死于融化的黄金之中----他----!”肮脏的手指头指向劳勃和奈德,“他死于诡计,野猪穿膛。他死于斩首,名誉扫地----你们本该是这样!本该都是这样!!”
劳勃暴怒,大声喝道,“你闭嘴!!再胡说我把你立刻扔进沼泽里去!!”
巫女忽然又指着韦赛里斯:“扭转这么多命运的代价,你准备好了吗?神会眷顾你,也会惩罚你!神将惩罚你!爱你之人,永远无法得到你!”
“太有趣了。我打算当御林铁卫,不婚。”韦赛里斯骄傲不屑,打着反正他这辈子绝不娶谁的心气,回敬道。
“而你爱之人……命运也全变……他会……戴上王冠……终结乱局……维斯特洛再也不一样……不一样。”
韦赛里斯大喜。这预言,很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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