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外间。
仲涛、裘红袖与慧娘、无命都在。
他们自然也知道了上官透中了邪功一事。
“夫人,公子怎么样?”无命自然关心这个。
“仲涛,袖娘。”无情突然大礼作揖“无情这厢有礼了。”
“哎呦,你这是做什么。”裘红袖伸手扶住她“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仲涛也瞧出她是有很重要的事托付“你说,光头这伤需要什么东西做解药,或者药引,不管多贵,我都替你弄来。”他还欠着花无情一条命,又是要救自己多年兄弟,自然是没有二话“要我的血吗?”
无情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慧娘“在镐京我药庐石药柜子的第二层第二格,将里面黑盒送去月上谷,透郎中了毋色**的事情,薛烈一定知道,东都里他有徐宥缙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做帮手,国师的死也还在风口浪尖,尚未平息,透郎回月上谷疗伤更安全。”那里已经是御赐之地,现在能离锦衣卫多远就走多远“仲涛,袖娘,无命,请你们护送慧娘回镐京取物,然后再将她护回月上谷。”只要慧娘能安全的将药拿到月上谷,那般透郎便有救了。。
慧娘知道那个盒子,因为里面那些药她都参加炼制了,只是不知原来还能对付外邦武功。
“没问题,我们立刻就走。”仲涛急事急办“你放心,我们一定将慧娘平安送回镐京,再平安送去月上谷。”
无命也知道无情如此郑重,一定是那解药非常稀少“是的,夫人,你尽管放心,无命就算牺牲自己……”
“别轻易说牺牲,死太容易了,完成任务才是要紧。”慧娘将那枚钥匙牢牢握住,断了无命的话,而后看向无情“主子,为了安全,我们改装成跟着唐老爷来的侍卫模样,对外就说是唐老爷有重要的事要我们回去,老爷子这次来也是公务,我们也可借用一下官道驿站。”她想的是如何快速平安的回镐京拿药。
“嗯。”无情同意,她怕的就是薛烈半路截杀,但若能用上官面“我去找太子。”他应该能帮忙“不过你们不要立刻出发,等我们离开东都,你们再走,然后再快马加鞭。”这也是为了迷惑薛烈,影响他的判断。
还是慧娘这个久在无情身边之人心领神会“好,那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让主子和姑爷尽快出东都。”这也能移开薛烈对他们这几人的关注,姑爷与主子仓惶离开东都,肯定能让薛烈将注意力都转移开,达到暗度陈仓的目的。
“不过上官筝怎么办?”裘红袖还是注意到了“你们这么着急离开东都,她无法和离,你们走了,她就只能回薛烈那个恶贼身边。”
“这个,主子有办法的。”慧娘看向无情“反正要去见太子,不如换个人见,到时候薛烈就是想拿上官筝做要挟也办不到,主子,你说呢?”
仲涛和裘红袖并不知慧娘此言何意,互相对视一眼:?
花无情则垂眸,看不出神情。
慧娘意识到自己失言,掩嘴“主子,慧娘知错了。”
“我有张方子,你去配药,煎来。”无情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了一张方子。
慧娘快步上前,拿过方子,逃一样离开。
惹得仲涛和红袖窃笑。
不过笑过之后,裘红袖看向她“无情,现在重姑娘也疑似中了这毋色**,这屋外林前辈,宇文穆远可都等着,你见是不见?”
花无情看向紧闭的房门。
……
厢房外。
**和朱砂都焦急等着,因为厢房不大,所以他们俩都在外等。
“真是急死我了,也不知宫主到底如何了。”朱砂在**面前走来走去,咬牙跺脚“要是宫主有什么,我就去杀了薛烈,拿解药。”
“稍安勿躁,看看无情姑娘怎么说吧。”**也是焦急“刚才看林前辈欲言又止的意思,无情姑娘她似乎有解救的办法。”
屋内。
林畅然率先问“无情,芝儿的情况如何?”
“比透郎严重。”无情也有些意外“按我所知毋色**一旦发作就会很快堵塞血脉,她已经发作,与透郎一样,芙蓉心经已调动她的内力对抗这种内伤,只是透郎的内力明明在她之上,不知为何她的症状比透郎严重许多?”这毋色**遇强则强。
“你也不知吗?”宇文穆远现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无情姑娘,有什么法子?听林前辈的意思你是有解法,不知可否相告?”
“普通练功者可以撑上半年的时间。”无情保持平静的常态“而她这般情况,大概只有十日。”
“什么?十天?”琉璃闻言也急了“表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宫主啊。”
林畅然蹙眉“或许是小透被你用一阳指救过,也或许是九阴真经与芙蓉心经一起修炼有了些许对抗毋色**的效果,所以小透虽与芝儿是同日受的伤但发作起来,情况却不一样。”
无情不置可否。
“只是只有十日,表嫂,你觉得薛烈他手上有解药吗?”十日太短了。
无情说出自己猜测“薛烈手上未必有解药,这是外邦魔岩教的武功,知道解药的都该是教中地位较高的教徒,而在普通教众虽能**练却未必知道,那日我瞧见,那些人也不过是胜在武功路数奇特,不算是高手,四人或三人一起动手,而若是会毋色**的高手,一人就可施展。”只有功力不够或者是地位不高的教众才会几人结团攻击,所以初初猜测那些玄衣武士都不定会知解药是什么。
宇文穆远见她说的如此详细“姑娘知道的如此清楚,连武功出自哪里都知道,一定知道解法,是吗?”
“知道你也救不了她。”因为没有时间。
林畅然急刹“你就说吧。”
“没时间,那东西十分难寻,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她躲过这十日劫难。”
“姑娘请说。”
“散了她的内力。”无情说的冷酷“内力越深伤害越大,没有内力能保半年。”兴许就能找到解药“若找不到解药,我便会废了透郎的内力。”起码争取这半年。
林畅然和宇文穆远都沉默了。
琉璃也不知该怎么说“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散了内力就是废了重雪芝武功。
“她的伤发作的太快,恐怕也是因为芙蓉心经所谓的自愈之力。”无情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先尽量降低体温,让血液流速减缓,可以多撑几日,不过要吃苦头。”
“表嫂,解药到底是什么,多撑几日,能从哪里找到解药?”琉璃有种感觉无情不仅知道解药是什么,更知道哪里能找到解药,可她为了救上官透却不会多说“表嫂,我知道表哥……”
“鞑靼王庭附近的至巫山中,有种石头可炼成*云母。”无情还是说了出来“只能是那种云母,但要到那里得到矿石十分不易,更别说要提炼成药物所需的原矿石数量不少,还有那里附近依然驻扎鞑靼重兵,就这个时候至巫山及其附近百里依然天寒地冻,行路十分困难,没有一年,不可能。”
林畅然沉声“小透如今也是中了这种邪功……你是手里有解药是吗?”
无情看向他“上官透是我夫君,我才成亲,他也还有大仇未报。”林畅然你想说什么?
“你手里的药不可能只有一份,当然,你与芝儿无亲无故,并没有义务一定要救她。”林畅然看来十分明白“可医者父母心……”
无情朗声说出“我这几日就准备和透郎回月上谷。”你们是去投靠薛烈要解药,还是抓他逼出解药,她都不在乎。
“无情姑娘,芝儿也是为了营救国师大人……”
“你的所爱重要,我的所爱不重要?”无情冷冷看着想说服自己的宇文穆远“透郎的症状是好些,但也是中了邪功,曾经我是因为谁受了那么大的罪,大**,你家宫主欠我的,该还了。”
林畅然现在张不开嘴,又不得不说“无情,咱们不提这些,小透当然是要救的;这样,我们一起回月上谷,到时候殷赐也在,你只管救小透,让殷赐照看芝儿,只是你能不能想法子让芝儿撑过这十日。”他还是聪明的,如果芝儿这伤发作只能撑十日,那上官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这个时候为何她要与小透回月上谷?一来是避开薛烈与徐宥缙控制的锦衣卫的监视,第二就是他们用南归吸引薛烈的注意力,她一定是让人回镐京取药,然后直接送去月上谷。
“办法我说了。”废重雪芝武功,用不用随你们“慧娘那里有张方子,聊胜于无。”起步离开。
宇文穆远有些动怒。
林畅然拦住他“你要做什么?和情儿动武?”
宇文穆远自觉有理“芝儿是为了帮上官透救人才会遇到那些玄衣武士的。”
“可是小透也中了招,你让她怎么办?”林畅然反问“你以为我放得下芝儿吗?情儿若是说她不知解法,你又能拿她怎么办?”
宇文穆远默声。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手里的解药有多。”林畅然面色凝重“她手里一定有解药,但可能为数不多。”一定是这样,就如同那颗仅存的毒/王/丹,她敢挑战西毒的旧毒,却不会拿小透的性命做赌注。
“还有一个法子。”琉璃咬唇“就是去问薛烈拿解药。”
宇文穆远眼睛一亮。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