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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浮叶居等着新人来见礼的长辈们没等到新人,林畅然却等到了急色的宇文穆远,因为宇文穆远与琉璃也发现了重雪芝手腕的芙蓉花图案,而且她因为晕眩出现站立不稳的状况,但是琉璃也吃不准她到底是怎么了,所以宇文穆远将人送来了浮叶居,可没想到新人都没出洞房的门。

    而且这个状况,谁也不好意思去敲门。

    慧娘倒是毛遂自荐,她在无情身边多年,也是熟知脉案、药理,正经见识过一些疑难杂症。

    厢房内。

    “怎么样?”林畅然见慧娘诊脉结束,立刻问。

    慧娘又看看重雪芝手腕上芙蓉花的图案。

    “慧娘?”琉璃知道大家都着急。

    慧娘想了下“其实有一件我一直很介意,就是上次薛烈身边的那些玄衣人,那些人有些像来自外邦,握刀的方式,武功路数怎么看都有些像主子说过的外邦魔岩教。”

    “魔岩教?”对于外邦,宇文穆远是真的较为陌生。

    “是,我们与鞑靼在西北对战多年,接触的更多是鞑靼那边的高手,不过因为机缘巧合,主子说过她与一位从外邦魔岩教逃来鞑靼的高手打过交道,而且那人武功不低,曾是鞑靼王庭第一高手。”慧娘记得很清楚“主子说过他会一种能对中原高手造成很大的武功,叫毋色功法,对,就叫这个,这是可以堵塞练武之人气脉的邪功,对寻常人没什么伤害,但对练武者的伤害很大,一旦气脉被阻塞,内力郁结,那便会气火攻心,能救的恐怕只有大罗金仙了。”

    “你怀疑芝儿中了那种武功?”林畅然一听就急了“那我家芝儿练过芙蓉心经,体内内力能够自我修复,可以治好这种功法的伤吗?”

    慧娘不知道“主子说毋色功法本就是外族高手为克制中原心法而练成的武功,内力越深的人伤害就会越大,最后反会被自己的内力所噬,就连九阴真经都无法治愈这种武功所带来的伤。”

    林畅然与在场其他人眉头都锁住了。

    朱砂哎呀叫了一声“宫主是中过那些玄衣人的招数,当时还吐了血,我记得上官公子也吃了一招,那,上官公子有无问题啊?也不知道那些玄衣人是不是如慧娘所言是什么魔岩教的人,这要不是自然是最好,可要是……林前辈,现在也顾不得了,我们去把无情姑娘叫来吧。”

    林畅然看向慧娘“你能肯定吗?”

    慧娘又摇头“这个,还是得主子来确认。”她所知的也只有这些“从劫法场那日开始算,到如今也有十六七日了,姑爷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重宫主这个样子,还有她的脉案,有点像主子说过的毋色功法,这个脉案很奇特,我记得很牢。”

    林畅然再也不说什么,转身“我去请无情,远儿,你守着芝儿。”

    “好。”宇文穆远等的就是这句话。

    ……

    林畅然去了洞房,却发现他们已起身离开,问了正在整理房间的嬷嬷,才知他们去见唐恍将军了,林畅然又赶去正厅。

    只见花无情正在为上官透诊脉,身边唐恍与上官筝都显出了焦急神色。

    “无情,小透是不是也出现晕眩的症状了?”林畅然上前一步。

    无情没有回答林畅然,只是看着上官透“早知道如此就不让你练芙蓉心经了,是我贪心不足。”反害了自己的夫君。

    上官透剑眉紧蹙,刚才见礼时他一下子晕眩的厉害,差点站立不稳。

    “无情,小透怎么了?”上官筝不知。

    “他中了一种邪功,芙蓉心经正调动他全身的气血来对抗,但这种对抗毫无意义,只会让他的内力迅速耗尽。”无情握着他的手腕“等芙蓉花的图案消失,内力也就耗尽了,而后气血堵塞,气火攻心。”

    上官透回视妻子,他很清楚气血堵塞,气火攻心对练武之人来说是什么后果。

    “这,很严重吗?能救吗?无情,你不能让小透有事啊。”上官筝听后真着急了“无情,你能救他的对吧。”

    “是我大意了,以为你心力交瘁是因为公爹的死。”无情放下他的手“无事,我能救你。”若是对抗薛烈出了什么事她有心理准备,但要因为这等邪功而出现伤亡,她不接受!

    林畅然听后仿佛吃了定心丸“情儿,你有办法对付这魔岩教的毋色功法?”

    众人都朝他看去:你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武功?

    林畅然见他们都投来目光“是慧娘说的,因为,因为芝儿的内伤也发作了。”上前“太好了,你能救小透,那芝儿定然也是有救了,无情,可不可以请你去看看芝儿?她昏过去了。”

    “透郎,我先扶你回去。”无情淡然的打破林畅然的欢喜。

    上官透见无情有些不想搭理林畅然“不如你去看看重宫主。”

    “走吧,毋色功法是要堵塞血脉,我先替你将奇经八脉再通一次。”以此延缓堵塞的时间,无情就是不看林畅然“慧娘!”

    她没有叫到慧娘,才想起刚才林畅然说到慧娘,想来还在重雪芝那边,转头对着外面的人“去告诉慧娘,带着药箱来新房。”

    唐恍的贴身侍卫得令,立刻前往。

    “无情。”林畅然不知道她为何又这般冷淡“既然有解药,你把方子给我,我去找殷赐。”这总行了吧。

    上官透站起身,看向林畅然,示意让他稍安勿躁“好吧,你是医者,我听你的。”

    林畅然也接到上官透的意思“行行行,那你有什么法子可用先说出来行吗?我让琉璃以法施之。”

    无情并不言语,朝唐恍和上官筝微微欠身“我们先回屋了,放心,有我在呢。”

    上官筝看着她略微冷淡的模样。

    但唐恍知道无情现在很生气“这不是你的错,丫头,救不回你公爹,透儿受伤你未察觉都不是你的错,你是个人,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能算到,想到。

    上官透听唐恍这般说便也明白她不是生气林畅然让她去瞧瞧重雪芝,而是生气自己没早点发现他受了伤,不由握着无情有些冷的手“伯父不必担心,我回去和她慢慢说。”然后看向上官筝“姐姐也不用担心,你瞧我这娘子什么都知道,我定然会无事。”

    上官筝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好好好,情儿能治疗就好,透儿你可要乖乖配合,情儿,透儿就拜托你了。”

    无情点下头。

    上官透又看了林畅然一眼,然后与无情往外走,边走边还宽慰媳妇“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挨了一下没有立刻找你看,啊,娘子莫生气了。”

    林畅然没阻拦。

    “这到底是怎么了?”上官筝忍不住哭了“他们才刚成亲,怎么会这样。”爹,你一定要保佑小透啊。

    唐恍和林畅然各自叹了口气:感叹老天不公。

    ……

    新房内。

    无情已经将上官透扎成了刺猬,慧娘捧着针包站在无情身后。

    上官透躺在床上“我没事。”朝神情严肃的她看去。

    无情冷冷看着他,这次她也没法说了算“慧娘,让人去端点冰来。”又嘱咐“降低屋内的温度。”

    “主子,这天还冷着呢,搬冰?”慧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姑爷要冻着的。”

    无情回头“降低身体的温度,延缓血液的流速可以稍稍延缓伤势蔓延,回头要大量购入冰。”

    慧娘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很快这内间就撤下了暖盆,外间放上了不少冰,室内温度下降不少,但也没有如同冰室一般,不过未着衣裳的上官透已经感觉到些许冷了。

    过了一刻钟,她才将那些针都收回,然后服侍上官透穿回衣裳。

    上官透瞧着她低头帮自己系上里衣的衣带“我只是略感晕眩,还没有严重到昏厥。”

    “毋色功法是无底洞,有多少内力都能吞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给你传功。”因为她需要保存内力来救他,无情的手停在他的衣带上“也不能封住你的血脉,因为血不流通,一样会死。”

    “你如此熟悉,难不成治疗过?”上官透有些好奇“记得慧娘说过鞑靼王庭有这么一个高手,当时你是与傅绎一起行动,他?”

    无情抬头“是我中过。”那时傅绎急的跟什么似的

    上官透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中过这种邪功?那,现在呢?”听后反倒闭自己现在中招更着急“这邪功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所以我知怎么解。”无情瞧着他傻气的着急“只是你会吃很多苦,我也很生气自己对你的忽视。”过去还认为自己医术不错,其实就是个粗心大意的普通人,比起娘她还差的远,扶住他的手臂“你先歇歇。”边说让他重新躺下,将被子拉过,盖住她,而后放下一半的床帐“我要与仲涛、袖娘商量些事,不过就在外间,你有事唤我。”

    上官透没有拦住,他其实还是有些晕眩“其实想想我也挺幸运的,算得上命大福大,上次中了剧毒有林前辈出手相助,而今又有神医娘子。”

    无情不语,只是为他掖好被。

    上官透点到为止“我倒是有些困倦,先睡会儿,听几位成过亲的前辈说过,这听娘子的话不吃亏。”说了宽慰她的话,闭上眼。

    无情看他闭上眼,便起身,走出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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