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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内。

    上官透伸手拎过三包桂花糕,正高兴时发现了有人正死死盯着自己,定睛一看竟然是重雪芝,那份高兴敛了大半,自然也看到了宇文穆远,他的笑容淡了很多。

    “上官公子。”宇文穆远先打了招呼。

    上官透微微颔首,然后退出不大的店铺,回到无情身边,背对店铺“重火宫的人在里面,看来没出什么事。”轻语。

    无情透过他往店里看去。

    没一会儿,宇文穆远带着重雪芝就走了出来,立刻后拱手“无情姑娘,上官公子。”

    上官透转回,拱手回礼“哦,大**,好巧。”

    “是啊,我们来送羽箭。”宇文穆远也没想到,但细想也不觉得突兀,上官透是花十万的东床,会来镐京很正常“这次多谢上官公子的帮忙,羽箭才能提前交付。”

    “不客气,羽箭是交付了,那一千五百把柳叶刀也迫在眉睫吧。”上官透也知道一些。

    “这个不用上官公子担心,我们重火宫一定会准时交付。”重雪芝尖锐的回答,虽然她也知道不该为这种‘薄情负心’之人难受,可真当他在眼前她心中的怒意就克制不住的喷涌而出“不过上官公子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用糕点骗女孩子啊。”

    “这次是我买给他吃。”无情代上官透回了重雪芝“而且谢谢你将我当女孩子,在东都,那些权贵家的小女孩子都骂我是老女人,糟蹋了他这个东都第一美男。”

    “芝儿。”宇文穆远阻止她,笑脸以对“无情姑娘说笑了,我家宫主没有别的意思。”

    无情对宇文穆远莞尔一笑,转头“透郎,走吧。”一派娴雅出尘。

    宇文穆远因她一笑而恍了下神。

    重雪芝哪会看不到宇文穆远的失神,转头看向已经走开的那两人,上官透撩人,花无情惑人,这对祸害还真是……花无情的气定神闲更让重雪芝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气恼不已,自己明明已经沉稳很多了,可遇到花无情自己转眼就变成了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似的,上官透让自己伤心难过,花无情则让自己心浮气躁,变得都不是自己了,这种无力改变的无奈让她更是无处发泄,只能恨恨转身,朝他们相反方向的走去,快点远离。

    宇文穆远重重的叹了口气,但心中也是焦急:她的癔症怎么越发重了?可怎么好啊。

    那边。

    也忙到现在的花无情心里还想着明日的准备工作。

    “这个重雪芝到底是怎么了?谁担心她了?回去我就给琉璃写信,实在不行让林前辈带个御医去重火宫。”上官透剑眉紧蹙,心里膈应的很“我,我有哪里是没说清楚?”

    “我更奇怪,她的迷香是谁解的?”慧娘跟在后面“主子,你是把解法告知了他们,是不是这个宇文穆远……看重雪芝好像不知道的样子,这个大**是真的喜欢她啊,容忍自己绿云罩顶?”

    “慧娘,慎言。”与无情并肩的上官透回眸瞥了眼慧娘。

    慧娘嘟嘟嘴“不想让慧娘说,姑爷就做好点,怎么买个糕点都能遇到爱慕者呢。”

    “是我要遇到的吗?”上官透生气。

    无情拉了他一道“和慧娘闹什么。”

    上官透偏头“你就知道护着慧娘。”

    慧娘在后面朝上官透吐舌:怎么了,主子就护着我。

    无情挽住他“我已经将此症告知了舅父,他很感兴趣。”所谓舅父就是学院的院长,他是娘亲的师兄,无情唤他一声‘舅父’“慧娘,你让人通知分别舅父与宇文穆远,有病得治。”

    “好。”慧娘答应。

    “好好治!”上官透重重的加了一句。

    慧娘窃笑“是,姑爷。”

    无情安抚的牵着他“她是生病,这种病症是我们现在还寻不到解决之法的疑难,莫与病人计较了。”

    “我生气的不是生病的人,而是未婚妻的‘宽容大度’。”上官透还是傲娇“你也适当的表现出小气、吃醋,我发誓不会因为你吃醋而搬出什么七出之条。”

    “你不喜欢她。”我为何要吃醋?“你很优秀,别人看得到,只要你坚守,不影响什么。”

    上官透蹙着眉“你的意思是不在意别人喜欢我?”

    “别人与我何干?”无情觉得自己没错“自始至终你才与我有关,哪怕将来你移情别恋,我要寻仇也是寻你,与你别恋的她人有何关系?”

    上官透思虑着她的话,也没觉得错,不过好像与自己所知的又有点差异“那她刻意引诱呢?”

    “姑爷可以不被引诱呗。”慧娘在后面补了一句“那些薄情负心不都是男子坚守不住本心,若是心中对妻儿存了不变的之心,再多刻意诱惑也就一笑而过了;老爷位高权重,不是没人送过女子来,可老爷说他肾虚享受不起,直接将轿子挡在花府门外了。”

    无命憋不住一笑“所以‘肾虚’也是优点?怪不得少夫人总昭示公子肾虚,若不然我们也告诉重宫主,公子肾虚吧。”这样肯定能绝了重雪芝的妄念。

    慧娘捂嘴想,笑的说话都乌涂了“好办法。”

    上官透斜眸身后两人:你们俩都别说话。

    回过头,与无情继续往花府走“情儿,无命都被慧娘带坏了。”

    “姑爷这话说的,怎么是被我带坏,说不定他本性如此。”慧娘辩驳。

    无命不语:这种话题他还不掺和了。

    上官透面对前方“情儿,真的不想管吗?”

    “慧娘,不许跟姑爷顶嘴。”无情微微看向身后,终于管了。

    慧娘低头“是,主子,那什么时候可以重新解封?”

    “起码等我怀了孩子,之前让他保持身心舒畅。”

    慧娘得意的朝上官透看去“慧娘知道了。”

    上官透睨眼身边人“我和慧娘你只能选一个。”

    无情轻叹一声“不知最近傅绎在做些什么。”

    无命在后面:公子,斗不过就不要再斗了。

    慧娘又开口“姑爷,如今你与我‘争宠’肯定是你赢,未来和小主子争宠可怎么办啊,稳输的。”

    上官透脸稍稍一僵,然后靠近自己的美人“情儿……”我们晚点要孩儿,行不。

    “不行。”自己寻一个麻烦的男人就是为了生子“真肾虚?不打紧,我给你治。”

    无命瞧着自家又吃瘪的公子爷,想起慧娘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等着,会让你家公子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世上的确没有后悔药,对公子而言他恐也不想要什么后悔药。

    ……

    镐京,悦来客栈。

    宇文穆远可能不知道这家客栈也是花家开的,这个名字就是花夫人说的,她说既然有江湖怎么能没有悦来客栈,当初她还称说要将悦来客栈开满全国各地,让江湖都知道悦来客栈的大名,只可惜这份‘野心’因她的骤然离世而戛然而止。

    重雪芝被宇文穆远请来与一位老者见面,老者为她仔仔细细诊脉,而后又仔细的检查她的头部,还检查听诊了身体其他部位,她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是穆远哥的安排她虽然疑惑还是接受了。

    最后老者与宇文穆远到了屋外说话,重雪芝再也忍耐不住,也不算偷听,毕竟那是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这么一听让她几乎暴怒。

    “穆远哥,你的意思是我疯了是吗?”重雪芝怒不可遏。

    “芝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样?原来你们都以为我疯了。”重雪芝也想起这些日子朱砂的鬼鬼祟祟“是不是重火宫上下都觉得我已经走火入魔。”

    “芝儿,你冷静点,不是我们觉得你疯了,而是你说的话就有问题。”宇文穆远也不藏了“你是知道我的,最不容忍别人欺负你,更别说感情伤害你,可是上官透真的没有与你发生过什么,可你呢?为什么执念的认为他与你有过感情?他与花无情的经历,虽说我不是全知道,但有些事也是看在眼里,芝儿,你醒醒吧,上官透从来没有爱过你,他心里、眼里只有花无情一个人!”

    “不是!他是拒绝过我,可是后来他与我遇到了,在安平县。”

    “在安平县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是遇到了你,但是他更是遇到了花无情,朱砂、琉璃都是跟着你去的,在安平县的时候你是与她们在一起,上官透也没有对你说什么逾越的话。”

    “不是,不是,他说了的,他说了遇到我就是最好的安排,他说了的!”重雪芝不能接受宇文穆远将自己与他的一切都抹杀掉,上官透明明就说过。

    “他就算说过,也是花无情说的,不是对你,他与花无情一起去的玄天鸿灵观,你那时候带着花无情配置的解药回到了重火宫,一直守着我,这个我是当事人,我怎么会骗你。”

    重雪芝捂住耳朵“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回去了,可是玄天鸿灵观是我和他一起去的,还有仲涛大侠和红袖姐姐,我是不知道仲涛大侠怎么还会活着,因为,我看到的是他死在了红袖姐姐怀里。”

    “芝儿。”宇文穆远上前,握住她的双肩“芝儿,不怕,有病可以看的,你相信我,我会带着你寻遍名医……”

    “我没有疯!”重雪芝推开了宇文穆远“穆远哥,我没疯!”朝他叫喊。

    宇文穆远重重深呼吸下,看向她“芝儿,如果你没病,就当是一个普通诊脉,荀大夫也是当世名医,他的很多学生如今都供职太医院。”

    “我没病,为何要诊脉?”重雪芝是真的很生气“穆远哥,我这么相信你,你就是这样对我?”

    “芝儿,是你的想法太匪夷所思,我们要将各种可能性都想到不是,如今荀大夫已经为你做了检查,到底如何他还要斟酌。”宇文穆远也有自己的忧心“你以为我想让他给你检查吗?我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胡思乱想吗?芝儿,你是重火宫的宫主,此事一旦宣扬出去,他们会说什么?会说你**练莲翼而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我才达到第五层,怎么可能走火入魔?”重雪芝也是勤学苦练的很。

    宇文穆远指向外面“可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你**练的是曾让你爹走火入魔的武功,你再如此这般,说出的话与事实完全不符,你让外人怎么想?你说上官透将内力都给了你,可事实上他是为了救无情姑娘才失去了内力,你说仲涛大侠**,可他被无情姑娘救活,你也从来没有去过玄天鸿灵观,也未曾与上官透一起诛杀了满非月,满非月是死在诏狱;你是因为林前辈的要求去了月上谷,但没有待几日,也就半个月便离开了,去灵剑山庄贺纳吉喜,是我和朱砂陪着你去的,上官透是和花无情一起去的,我是当事人,我就陪在你身边,芝儿,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因为喜欢你而卑劣的去篡改你记忆的人吗?就算我是,朱砂呢?还有当时在灵剑山庄看到你我一起去的人,他们都能作证,你没有与上官透一起到灵剑山庄,他是和花无情一起去的。”苦口婆心的说着。

    重雪芝知道有些事与自己所知的经历完全背道而驰,可她无法解释为何会不同,抬手捂住的额头“穆远哥,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可是,我所知的一切不是这样的。”她被说的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宇文穆远走了过去,再度握住她的肩头“芝儿,既然上官透是你的执念,那我们就去找他,将所有的事都摊开说,让你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好?”

    重雪芝看向他:穆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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