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药庐。

    无命被慧娘叫了来。

    殷赐还有些不知。

    无情全身气息十分凛寒“他是否每日夜晚全身痉挛,身体痛苦,时常夜不能寐,且已持续多日了?”

    无命低眸“是,姑娘果然洞若观火,公子说刚开始修炼内息不调是常有的事,让我不要声张,特别是对姑娘,他说姑娘已经为他耗费了太多内力,白日还要照顾傅绎大人,太辛苦了,不能让你再为他劳累;但是我太了解公子的脾性,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说的。”

    殷赐也是吃惊“谷中竟有如此病患,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太不像话了!”

    “药王前辈莫怪,无情姑娘,前辈,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医治的办法,缓解公子症状。”无命求助的看向二人“无情姑娘,你既已察觉公子的问题,可有应对之法?”

    “主子我就说吧,这芙蓉心经还是有点悬,用它恢复内力,上官公子是第一例。”慧娘在旁一边控制火候一边说“我们还是该让他先**练易筋锻骨章才对,强劲他的筋骨后再**练其他。”

    “筋脉虽被打通,只内息虚弱。”她想的本是没错,只是**练心经不是一朝一夕可成之事,她应该如慧娘所言,将易筋锻骨章先教给他才是,如今看来盲目的传授心经是拔苗助长。

    “你说的没错,这芙蓉心经练的人毕竟不多,到底如何也未可知。”殷赐觉得此事也是自己疏忽了“无情,你现在怎么想?”

    “谷中有温泉,他体内真气过旺。”无情给他诊脉时察觉到了“我本门玉女心经内力阴柔,可化解这股火旺内力。”

    “明白了,我给你们调药,你助他化解这股真气。”殷赐一点就透“只是你这几日耗费内力甚多,身体可吃得消。”

    无情看看周遭“他说欠我,月上谷甚好。”让他拿月上谷来还人情。

    殷赐摇摇头“没错,都是你的,以后上官透就是月上谷谷主夫婿了,反正他比你小,又打不过你,居你之下,应该;旁人是妻从夫,你这里夫从妻也是使得的。”

    无命生无可恋脸:前辈,你都不问问公子吗?确定使得吗?

    “好好配药,不然赶你出谷。”无情拿乔。

    殷赐抬头,假意不悦“说你胖真还喘啊,你小心我在水里给你放满当归。”当归有补血的作用,能让人气血顺畅、更能让人“性趣”盎然。

    “慧娘,烧了药庐。”无情自然知道当归之意,转身离去,冰冷下令。

    殷赐知道她绝对干得出“呀!我还要给傅绎配药呢,你烧了我的药庐,傅绎可就没治了。”

    无情声音飘来“嫁灵位,清净。”比狠,你试试。

    殷赐看向无命“谷主这喜欢谁不行,偏喜欢这丫头,这以后啊保准被她欺负到老了,你看着好了。”

    ……

    凝月温泉。

    上官透坐于其中,以药浴辅助调合。

    无情赤足步下,水声轻微而起。

    上官透没敢回头“无情……”

    “为何不说?”无情在他身后“觉得可瞒我?”

    “你太辛苦了。”

    “我委屈。”

    上官透略微侧眸,但还是克制住“我没有不信你,我自然相信你的医术,你的决定。”

    “那,不信自己?”为何不愿与重雪芝心脉相同的**练芙蓉心经。

    上官透看着前方“我不想与你之外的女子心脉相同。”

    “难受便说出。”无情自他腋下伸出双臂“听话。”

    上官透看到她掌心朝下,自己便手心向上,与她双手相握,十指交叠,手心相对。

    热的内力自他体内而来,阴柔内力自她掌心而出。

    阴阳两股内力自通过二人劳宫穴相交,便开始调和两股不同的内力。

    只是上官透气息太弱,所以这一过程让他倍感不适,只是他眉头紧蹙,却又不吭一声。

    无情知他难受,但若如今收手他必然还要忍受夜晚痉挛之苦,故而知他不适也不肯罢手。

    院外。

    无命与慧娘都等着。

    无命发现有不少泡泡而出“慧娘,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东西?”

    慧娘也发现从里传出这些“不知,兴许是药浴里的药材被热激发而发生改变。”她没有太过大惊小怪。

    殷赐走了过来。

    无命还是担心“药王前辈,这也不知哪里来了这么多的泡泡,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无情在里面能有什么危险?”殷赐很放心“你瞎担心什么?”

    “不行,我得去看看。”无命担心的不是无情姑娘,而是自家公子。

    慧娘一拦,言词泼辣“看什么看?这种事女子还是比较吃亏吧,你敢私闯,我戳瞎你的眼。”

    殷赐也劝阻无命“你别乱闯,小心你家公子生气啊。”

    无命没法,只能继续在外等着。

    温泉内。

    无情不适应这种温度较高的温泉,不由靠住他。

    “无情,你没事吧。”上官透也不能回头。

    “水烫。”为了增加传导,殷赐又用了大量温补的药,她是阴寒内力,所以有些受不住“无事。”虽然靠着他,但劳宫穴的内力调合未停。

    上官透又感觉到了一股调合好的内力被推了过来,激的他向后仰头,因不适喉间发出一声压抑过的声音。

    无情轻笑:果然,欺负他的滋味,甚妙。

    许久之后。

    无情退后几步,靠坐石头上“别回头。”她衣服全湿透了,师祖林朝英当初欲在内功上创制新法胜过全真教内功,因此别寻蹊径,用了旁门左道力,导致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全身衣服畅开而修**,虽然此法在自己这里已改变不少,但她也是衣裳单薄,薄衫之下身无寸缕。

    上官透背对她而立“你怎么样?”

    无情别过身“你出去,慧娘会来。”

    上官透轻笑“如今忌讳男女之别了。”

    “我没应你,自然忌讳。”无情从他的声音来判断“不许回头。”

    上官透听出她有些微小的惊慌“我去叫慧娘。”

    “哎。”无情不由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上官透本能回头。

    迎面就是药味甚浓温泉水,泼了他一个满脸。

    无情挥水的手还未收回“让你别回头。 ”

    上官透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抬手抹了下脸上的水“我会负责。”

    “我没应。”无情冷然“转回去。”

    “那你别一惊一乍,我以为你怎么了。”上官透别开脸“我出去便是。”起身,先出了温泉。

    慧娘很快而来,为她换了湿衣,也看到了她脚上的划伤“这月上谷和主子八字不合,是什么地方,先前差点丢命,现在用一阳指耗费大半功力,还割伤了脚;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来。”

    “扶我回去。”先回去再上药。

    一个小女使跑了进来“慧娘姐姐,公子让我来看看,姑娘可换好衣服了没;若好了,公子可否进来?”

    “让他进来。”慧娘做主。

    才进来的小女使又转身跑回。

    无情坐在亭中,腿搁着,听闻如此放下脚“慧娘。”

    慧娘不理她,很生气“为何不让他知道,就让他看看,他这个月上谷跟您多不对盘。”

    没多久,换了衣裳的上官透也走入“慧娘,无情怎么了?”

    “你自己去看,你这个月上谷我们可真是留不下,不是丢命,就是流血的……”慧娘还没说完。

    上官透就跑入亭中“怎么了?哪儿伤着了?你吐血了?”紧张的朝她身上看。

    “就是划了一条小口子。”无情将裙子盖住脚。

    上官透看见她这般,蹲下,拿起她的脚,果然看见了一条粗粗包扎止血的纱布“怎么会……”是水里的石子,突然不说话了,横抱起她“勾着我脖颈。”

    无情单臂勾住他脖颈。

    上官透抱起她“慧娘,去备药。”大步走向外面。

    “哦。”慧娘突然觉得上官透还有男子气概:就这么抱着花无情走出温泉,那么身姿挺拔。

    药庐。

    无命已经向殷赐告知公子已经无大碍的情况,不过无情看起来有些虚弱。

    “无情虽闭关一年彻底解除蛇毒,但终是受过大伤,然后又是疫情忙碌,加之这几日耗费内力太甚,被药浴一激,出现虚相也正常,你没看到我已经再给她熬制补药了。”殷赐指指炖着的药罐“我给她诊过脉,她身康体健着呢。”

    “那就好。”无命知道花无情对自家公子有多重要“公子能这么快好转,多亏了无情姑娘打通了公子的筋脉。”

    殷赐拿着小扇子打了无命一下“你这只呆头鹅,还无情姑娘,没听她说嘛,她以后就是月上谷的谷主……夫人了。”

    “你说是就是啊,我家主子可还没应呢。”说着慧娘走入药庐,自顾自去拿伤药,看了一眼殷赐和无命“以前遇到主子对她又是照顾又是买糖的,可后来却借着重雪芝把我家主子往外推,哦,如今他想再好就好啊,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个对重雪芝那种小丫头可以,对我家主子,哼!你们也太小瞧我家姑娘的脾性了;等着,会让你家公子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说罢,端着药就走了。

    留下殷赐和无命面面相觑,都为了上官透不可知的未来捏一把汗。

    有心斋。

    上官透将无情放到坐榻上,自己蹲身,将她的玉足搁在自己的身上,解开纱布,看见了那条口子“慧娘好慢。”

    “柜子有个鲜红的瓷瓶,是海螵蛸粉,可止血。”无情指指旁边的柜子。

    上官透顺着她所指看去,起身去拿,果然看见有个瓶子,拿出来“这个?”

    无情抬臂,压压太阳穴。

    上官透还找了一些清洗伤口的药酒,拿了她房里有的药具,走回,看见她略显疲惫的样子“待会儿上完药,好好睡一觉。”

    无情捏捏迎香穴祛风通窍。

    “呼吸不顺?”上官透先给她的伤口消毒“你啊,怎么不当心。”

    无情任由他动作“石子在水中,怎能怪我不当心,要怪也怪你‘身娇体弱’。”

    “好好好,怪我。”上官透动作小心。

    无情不由托腮瞧着他动作小心的他。

    上官透感觉到她在看自己,还是目光饶有意味“想说什么?”

    “小我六岁,属鸡,落汤鸡。”无情想起他被自己迎面泼水的狼狈,都有些忍不住要笑起。

    上官透清洗了伤口后再给她止血“刚才你可是与我一起在水里,若我是,岂不你亦是。”

    “哼。”无情轻轻的反驳。

    上官透抬眸看向不认同自己所言的她“不过我可不想与你做一对落水的鸟儿,我们要做也做一对比翼齐飞的鸟,我们做鸳鸯,好不好?桃花春木渌,水上鸳鸯浴。”

    无情听他念了这句,有些威严起“孟浪。”

    上官透用纱布包住她的玉足“希望有一日你我不必在担心朝堂家族的牵绊,我甚至不再是月上谷的谷主,只是一个伴在你身侧的男子,就做一对普通的夫妻,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儿孙满堂?”光想都觉得无法想像,有气无力的抗拒“吵。”

    上官透瞧见她生无可恋的表情,忍俊不禁“你不用担心,我来教导。”

    “荒唐。”无情收回脚“我的儿孙,与你何关。”

    上官透已经包扎好了她的脚,便也随她,不过听她这般说也忍不住有些含酸“不与我有关,想与谁有关?傅绎?我看他对夏姑娘更上心。”他也知傅绎这回身边跟着一个自称是他丫鬟的夏姑娘。

    “上心又如何。”无情幽幽而语“痴男怨女是因他们无心?”

    上官透转回“所以你便应了我,成全他们一对有情人。”伸手握住她一只手“情儿,过去皆是我不对,如今,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护你一生无忧。”

    无情手腕一抖没让他碰到自己的手,美眸盈动“请上官公子时刻爱清洁,讲卫生。”包扎她的脚伤,又握着她的手?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