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朗闻言手下动作一个咧哧,刀锋堪堪从他手边擦过。他震惊地扭头去看陈允儿,不过此时她已经进屋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怎么可能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会主动要求做饭,一定是他听错了。
于是他最后也没有真的去叫陈允儿,而是自己默默去把兔子炒了,然后去叫她吃饭。
陈允儿见桌上摆在碗里看上去没什么颜色的兔肉,痛心疾首,"不是让你处理好了叫我我来做的吗!"
路明朗眉头动了一下,但还是四平八稳地回答道:"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说完率先坐到开始吃饭。
木已成舟,见状陈允儿也只能跟着坐过去了。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兔肉放到嘴里,果然!是她预想的无滋也无味的味道!她叹了口气,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看起来就是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
好几次她都欲言又止。她想质问路明朗为什么不叫自己,但又想到自己好歹是吃人嘴软的状态,又不好多说什么,闷闷不乐的。
路明朗虽说是目不斜视地在专心吃饭,但余光却是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数收入眼底。他有些纳闷,以前不是吃的好好的吗,怎么今天看起来意见很大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去叫她来做饭吗?路明朗很想不通。以前叫都叫不动,现在不叫了反而又不行了。她到底是想怎么样?
"我吃饱了。"味同嚼蜡一般往嘴里塞了几块兔肉,陈允儿作为"吃兔小能手"实在不忍下咽,更不忍心这么可爱的兔兔就这样被糟蹋了,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决定要和她那便宜相公打个商量,"要不,以后咱们家我做饭,你洗碗?"
路明朗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她,"就按你说的办。"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跟陈允儿多费口舌,往日里她撒泼的画面至今仍历历在目,路明朗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陈允儿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毫不知情的陈允儿为能够改善一下生活质量而感到开心,"那你先去休息吧,我去把碗洗了。"看着她忙前忙后地洗碗和收拾打扫,路明朗眼里的疑惑和不解愈加深重。
等手上的活都忙的差不多了,又见路明朗还在桌边坐着没动,陈允儿干脆也坐了过去,"所以你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是去打猎了吗?"
路明朗闻言只是点点头,不欲多言。
陈允儿自言自语道:"还是不行吧这样。家里粮缸已经见底了,就算你每天打猎都能有点儿收获,但是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光是有菜没有饭,一两天还行,久了就该营养不均衡了,还是得想办法弄点儿粮食才行。"
陈允儿沉思了一会儿,一拍桌子,"反正眼下马上就要秋收了,我一会儿出去找邻居们稍微借点儿过渡一下,等秋收以后再还回去好了。"
她说做就立刻起身准备出门去借点儿粮食,一直听她自言自语没有搭话的路明朗却拦住了她,"还是我去吧。"说完不容分说,大步就走出了门去。
陈允儿本来还想说要不一块儿去,不过她转念一想,以前的她估计是已经把整个村子都给得罪光了,估计她去了得起反作用,便也没追出去,顺势就在凳子上坐下来。
她抬头环顾这个以后可能要生活很久的地方,忍不住叹息,"还真是家徒四壁啊要是老天爷能天上掉馅饼就好了!我想要好多好多大米啊!"
说话间,她忽觉眉心一热,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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