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受这罪。
亓北胤认真地盯着孟芙的双脚,试着帮她活动了两下,痛感相比之前,已经减轻了不少,然而,这个情况,若想下地行走,还是有些困难。
抬眼,再看孟芙,她竟露出了一副憨然无辜的表情来。
亓北胤冷不防便打了个寒颤,总感觉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个女人……
寿安宫小佛殿,福嬷嬷小心翼翼端着茶盏过来伺候,太皇太后双眼已经迷蒙着睁不开了,却还在坚持抄诵着经文。
福嬷嬷大感心疼,“老祖宗,您歇会儿吧,皇后娘娘泉下有知,终是感念您的。”
在福嬷嬷的再三规劝下,加上身子也确实不敌,太皇太后终是搁下了手中抄经的笔。
她端起茶盏,细抿了一口,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外头祁王殿下那头出了点状况,奴婢将他们安置在偏殿了。”
“祁王?”太皇太后得了兴致,便又追问上了,“那孩子怎么了?”
“他带进宫的侧妃摔伤了脚,借老祖宗您这里稍歇了歇,此刻怕是要走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那是个好孩子,至今还没有指配正妃吧?”
“是呢,前些年,祁王带兵在外,老祖宗虽有惦念,却也使不上力气不是?如今好啦,祁王殿下长住京中了,老祖宗倒是可以帮着物色起来了。”
太皇太后放下茶盏,整个身子近乎瘫坐了下来,道:“我心中本是有人的,只不过……撞上了皇后新丧,怕是他府上正妃的位子,又要空置些时日咯。”
说到这个,太皇太后忽然心生好奇,“你说他今日是带着侧妃入宫的,是哪位侧妃?皇帝许给他的?”
“那倒不是,奴婢只听闻,是淮南孟家的小姐,奴婢适才不小心多瞧了两眼,模样确实俊俏,祁王殿下那样子,看来也极是心疼的。”
“不是皇帝的人就好,不是皇帝的人就好啊!”太皇太后心中大感欣慰,歇了歇,又要开始抄经。
福嬷嬷伴在左右,丝毫不敢懈怠。
太皇太后向来心慈,皇后娘娘枉死,她心中难受,定是不比姜家的人少的。
偏殿,亓北胤看着时间不早,在这留宿是绝无可能,还需得赶在宫门落锁前离开,可又看歪在榻上悠哉自如的孟芙,好似所有事情都不被她挂在心上一般,她的心真就这么大?
“能下地行走吗?”亓北胤问。
“不能!”孟芙想也不想,好似就等着亓北胤问这话一般。
“那你如何随本王回去?”
孟芙双唇抿笑,冲亓北胤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
亓北胤竟真的蹲身过去了,而就在他蹲身的瞬间,孟芙猛地跳上了他的后背,双臂牢牢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得意地催促道:“这不就行啦?快走!”
亓北胤:“……”
亓北胤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能被孟芙这样戏弄!
可偏偏他就是这样背着孟芙在整个寿安宫宫娥太监们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坦坦然然地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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