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风一怔,整个人完全愣住了。
破月冲戮风尴尬的一笑,他现在正愁想办法脱身呢,没想到戮风就来救急了。
夜景渊蹙了蹙眉头,想到上次戮风说紫姹传过来的信息,上面说赵千倾约夜连珩出去一见,没想到竟然是这件事。
还真是让他惊讶啊。
她什么时候和夜连珩这般熟络了?而且竟然那么放心的将御赐之物交给夜连珩?
夜景渊眯了眯眸子,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外面的雨势小了些,乌云变淡了不少。
好一会,夜景渊才开口说道:“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下去吧,让本王一个人静静。”
闻言,破月仿佛如遭大赦,内心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戮风和破月两人从走廊一侧走过来,戮风便一下子拽过破月,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夜景渊。
“破月,你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
破月一怔,下意识的说道:“殿下不是一直都很关心赵小姐的吗?我只是将赵小姐的事情如实的禀报给殿下罢了,哪里危险?”
戮风摇摇头,恐怕破月还不知道殿下和赵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以为殿下和赵小姐之间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跟你说,殿下好像和赵小姐之间闹的有些不愉快了……嘘,别让殿下知道。”
“啊?”破月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情况,他走的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走的时候殿下和赵小姐之间还好好的,怎么他回来之后就全变了。
破月眯着眸子想了想,怪不得啊,怪不得啊,这样的话,他回来时候听到京城里的那些传言,现在就可以解释通了。
难道说赵小姐和殿下已经闹翻了,然后投怀送抱珩王?
破月摇摇头,内心一阵鄙夷,没想到赵小姐竟然是这样的女子,这不是摆明了在玩弄殿下的感情吗?
戮风皱了皱眉头,一把拉过破月,压低了嗓音说道:“所以说以后还是不要在殿下面前提起赵小姐了,以免殿下不高兴,知道了吗?”
破月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那个赵小姐也真是的,枉费殿下对她一片真心,她怎么能够转身便投向珩王了呢?”
“珩王?”戮风挑了挑眉头,“珩王的话,他身边好像还有一个赵家二小姐,那照你这么说,大小姐也对珩王有意思……呃,这可真是热闹,赵家两位小姐都对珩王殿下有意思。”
破月挑眉,“两位小姐?难道你忘了早在之前赵家三小姐就已经公然的对珩王表明心迹了吗?”
闻言,戮风到抽一口凉气,三,三位小姐?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此时外面的雨势又大了一些。
……
香怜捧着浆洗过后的荷包站在一侧,内心惶恐不安。
这枚荷包上次被三小姐给弄脏了之后,小姐便吩咐下来一定要好好的浆洗干净,一点污渍都不能看出来,现在倒是浆洗干净了,可是上面绣着的丝线全部开线了。
此时距离赵纯仪午睡醒来还有一点时间了,香怜已经预感到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个荷包是小姐耗费了三天的时间绣出来的,如今被弄成了这个样子,小姐肯定会很生气的。
屏风后面终于有了些动静。
赵纯仪伸了个懒腰从软榻上起身,来到铜镜前,最近几日她的皮肤愈发的好了,看着铜镜里自己娇嫩的皮肤,她的心情好极了。
“香怜,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可完成了?”
听到声响,香怜忍不住的额哆嗦一下,她犹豫了几秒,将手中的荷包又攥紧了些,嗫嚅道:“那个,小姐,刚刚下过雨,荷包还没有晾干呢。”
赵纯仪拿着木梳慢慢的摆弄着自己的秀发,一边说道:“你不会把它烘干吗?一个小小的荷包而已,费那么大劲?”
香怜连连点头,“是,小姐说的是,香怜这就去把荷包烘干,请小姐放心。”
赵纯仪放下木梳,轻轻舒了口气,“算了,先别弄了,去厨房给我做一碗燕窝吧。”
赵纯仪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午睡后醒来都要用一碗燕窝,她对自己的皮肤保养很是上心,一点点小事都马虎不得。
香怜一皱眉头,说道:“小姐,燕窝您两天前就已经吃完了……”
闻言,赵纯仪一怔,眉头一挑,眸中有些不悦,“什么意思?府上没有燕窝了吗?”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的燕窝已经用完了,要不香怜去大夫人那边拿一点?哎,不对,大夫人那里的燕窝都已经送给大小姐了。”
“哼——”
赵纯仪气的一拍桌子,震的木梳直接掉到了地上。
想起这件事来赵纯仪便觉得生气,上次母亲给赵纯仪道歉,把燕窝弄洒了,结果就是母亲把自己珍藏的珍品全都给了赵千倾了,也就是说现在她们根本没有燕窝了。
香怜看到赵纯仪这般生气,握住荷包的手又往后藏了藏,眼下下小姐正在气头上,绝对不能让小姐发现荷包的事情。
赵纯仪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怒火正在燃烧着,她现在恨不得将赵千倾碎尸万段,原本属于她的一切此刻都被赵千倾给夺走了,她着实的不甘心!
忽的,赵纯仪眸光一瞥,她发现了香怜的异样,冷声道:“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手里拿的什么?”
香怜心中一惊,立刻摇头否认,“没有……没有,小姐,我没有做什么。”
赵纯仪眉头一皱,冷声呵斥道:“还敢躲藏?还不快交出来?!”
香怜吓得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她颤抖着声音,“小姐,是香怜该死,您交代给我的任务,那个荷包……”
“荷包怎么了?!”赵纯仪一声怒吼,双目似喷火。
香怜吓得一下子将荷包握紧,无论如何也不肯往下说了,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命悬一线。
看到香怜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赵纯仪更加愤怒,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香怜手中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