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算。他笑,故意逗她。
安落落哼了一声,不理他,去看育儿书。
看了一会儿书,后来实在有些困,便睡了一会儿。
一周后,吴粤联系的那几位心脏方面的专家已经到了祁园,光是诊疗仪器就拉了满满两车。
检查时,祁砚一直握着安落落的手,她乖巧的配合。
结果出来之前,她就一直安静的坐在祁砚的身旁。
祁砚和吴粤以及那几位国外的专家在讨论着,他说着一口流利且没有口音的英语,让她有些恍神,尤其是说一些专业术语的时候,她有种肃然起敬的感动。
其实,他比她还要爱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还在在乎。
当然,他更爱她,在交流的过程中,她听到的最多的词语,就是我太太怎么怎么样,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书房里和吴粤在研究,厚厚的医学书,他翻来覆去看。
安落落巴巴的望着祁砚,一旁唐伯端了水果递给她,她看着祁砚,和唐伯说:唐伯,你们家少爷,今天特别帅。
夸他家少爷,他的小胡子又翘到了天上:我们家少爷当然是最帅的。
安落落托着尖美的下巴,目光灼热的看着祁砚的侧脸,唐伯说的没错,他就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祁砚和吴粤以及那几位专家前前后后讨论了几个小时,反复推敲,仔细斟酌,最后,吴粤去送那几位专家。
一脸疲惫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微笑着揉柔她的脑袋:我们很认真的讨论过了。
安落落心口一紧,忙问:怎么说?
他轻轻的将她抱进怀里,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好一会儿,安落落才问:祁砚,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他微微笑着,徐徐开口:生下来吧,我们一起养。
安落落紧的那口气蓦的就松了一下来:太好了。
他捧着她的小脸,淡淡幽幽的:落落,答应我,生完宝宝,一定先把手术做了,好不好?
她拼命点头:我答应你。
她当然做手术啊,她还要想二胎,三胎呢。
安落落开心的抱着祁砚的胳膊:那你给宝宝取个名字好不好?
他揉揉她的头发: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对哦。她笑的很傻。
祁砚的眉眼深邃,这个傻丫头,也不问问生孩子的风险有多大,就开心成这个样子。
几日后,祁砚的车子开到了城郊第三监狱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王琰走过来:要我陪你一起吗?
祁砚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用了。
高墙铁网,乌黑的大门,格外冰冷,长长的会见桌,祁砚坐在这头,李向惠坐在另一头。
她一直垂着脑袋,把头埋的很低,祁砚看着她,冷冷开口:不是说想见我?
李向惠颤巍巍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满是愧疚:祁砚,妈妈,妈妈对不起你,你,你能原谅我吗?
这个重要吗?他淡淡的。
祁砚。我不是想害你的,我不是的,你是我儿子,从小我们相依为命,我怎么会害你呢,我没有
你是不想害我,你是想害安落落,这有区别吗?
李向惠的嘴张了张,缓缓的垂下了脑袋:我知道错了,我会在这里忏悔一辈子的。
祁砚垂了垂眼皮,又缓缓抬起,片刻后,才淡淡出声:前几天我跟外公通了电话,他的身体不太好。
李向惠捂住自己的脸,肩膀颤抖的厉害,因为她的意气用事,家中两位老人,死的死,病的病。
外公让我劝劝你,过去的该放下就放下,不放下又能怎样,其实,这话也是我想跟你说的,我和落落已经结婚,你就算再折腾又能改变什么?
李向惠擦了擦眼泪:放下又如何,还不是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心里放下,就能平静的接受你因为错事而要受到的惩罚,不是吗?
李向惠愣了一下,轻轻的笑了:你说的没错,我做的错事太多了,祁砚,妈妈很抱歉,从你很小我就活在仇恨当中,忽略了你的成长,也不懂得怎么去爱你,你明明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明明,你那么优秀,而我却一直忽略不见。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我是一个很糟糕的妈妈,李向惠想到了安落落,那丫头,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的,她心胸比我大,气度比我大,格局也比我大。
祁砚浅浅摇头:她只是善良而已,她不想用仇恨来束缚我们,她想爱我,她要爱我,她坚定的爱我,所以,她才放弃了仇恨,而我也是一样。
是啊,我挺羡慕你们这样的感情的,这是我一辈子想得也得不到的东西。她和祁霆均结婚的那些年,哪里有过琴瑟和鸣,哪有过相濡以沫,什么都没有。
妈,那些年,我爸其实对你真的还不错。
在祁砚的记忆当中,祁霆均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男人,他小的时候,经常骑在祁霆均的肩头,后来有了妹妹,肩头上就换成了妹妹,手里牵的变成了他。
虽然他可能对李向惠没有爱情,但相敬如宾,从不早出晚归,他基本上算得上是一个很顾家的男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因为结婚前的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被自己的妻子猜忌了一辈子。
李向惠从来不认可祁霆均的好,哪怕,他们之间有过两个孩子,他只不过是顾着祁家的名声,才不跟我撕破脸的。
一个男人对家庭负责,就说明他是在意你的。祁砚不想再帮着李向惠回忆,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
祁砚起了身,离开之前,他淡淡的说道:安落落怀孕了,你很快就要当奶奶了。
李向惠眼里都愕然的光:你说安落落她怀孕了?
没错。
我以为
你以为她不会怀孕?祁砚面色冷沉了许多,你想太多了。
李向惠慌忙摆手,着急解释:不是的,我以为没这么快,挺,挺好的。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