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活都要生。祁砚无奈的吸了口烟。
那你的意思呢?
只要有一分的风险,我就不会让她冒险,可看她无助的跟我对抗的样子,我很心疼。
吴粤轻叹:我去了再说吧,其实,也别太悲观。
吴粤是一天后到的,他到的那天下午,安落落突然发烧了,整个人烧的迷糊不清,吴粤给她挂了点滴。
为了怕他们后悔,他特意用了对孕妇和胎儿没有副作用的药物,等安落落的体温稍有回落,就让唐伯看着,把祁砚叫了出去。
书房里,
吴粤看向祁砚问:她这是要反抗到底了?
祁砚抽了支烟递到唇边,低头点上:她执意,这几天不吃不喝的,我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吴粤叹息:我听说她之前被你妈打的伤了根本,很难怀孕,你应该能理解她做为一个难怀孕的女人,对孩子的那种执着的情感。
祁砚吸了口烟,缓缓吐出,苦涩的笑了笑:我查过她妈妈一些生前的病例,她的心脏病比落落还要严重,她之所以可以安全的生下落落,是因为侥幸,可是这种侥幸,哪会时时存在?我不想让她冒这个险。
吴粤看着他,眉心紧皱:可是,你这样逼她,就算她最后把孩子做掉了,她也会恨你一辈子的,如果她不原谅你,你怎么办?
吴粤,我也想要孩子,但我更想要她,在她和孩子之间,根本不用选择,我只会要她,明白吗?
吴粤拍了拍他的肩头:这样吧,我认识一些很好的心脏病专家,都是世界级的,请他们过来,给她会一下诊,看看怎样把风险降到最低
祁砚没有说话,薄唇抿的很紧。
吴粤又说:但风险再低,也不可能是零,这个你要有心理准备。
祁砚狠狠的抽了两口烟,按灭在手边精致的烟灰缸:我明白。
回到卧室,安落落还在睡着,唐伯看他进来,走过去:少爷,安丫头刚刚大概是做恶梦了,哭了一小会儿。
祁砚点头:唐伯,你先去给吴粤收拾一下客房,他要在这里住段时间。
好的,少爷。
轻轻的走到床边,他握起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一下,倔丫头,你这样会丢掉命的,你知不知道。
我爱你,落落,我不想失去你,没有孩子,我们还有彼此啊,是不是?
他轻抚着她的额头,印了一吻。
输完退烧的药,吴粤又给她挂了一瓶营养液,营养液输到一半,安落落醒了,看到祁砚握着她手,她本能的往回抽。
醒了?
她轻轻点头。
唐伯端了粥和清淡的小菜进来,祁砚接过来,端起粥吹了吹,递到安落落的唇边:吃点东西吧。
安落落把脸别到一旁,他手里的勺子跟着她也别到一旁,始终没离开她的唇,吃点东西,才有力气生气不是吗?
她也不出声,也不看他,任由着他的端着那勺粥,最后落回到粥碗里,也没看他一眼。
他轻舀着粥,轻轻的吹着,一下又一下,许久,才轻声说:落落,孩子的事情我们试一下。
她愕然回眸,很是震惊的看向祁砚。
祁砚苦笑:你这么跟我闹,我还能怎么办?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他:你是说真的吗?
他轻轻点头。
小姑娘一下扑进了男人的怀里,一直哭一直哭,哭的他的心都抽疼。
他抚着她的背,轻轻的:都让你生了,还哭什么?没出息。
安落落哭的更凶,眼泪一个劲的落到他高级订制的衬衣上,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别哭了,一会儿又要难受了。
良久,她才放开他,哑着声音问:祁砚,你没骗我是不是?
他艰涩的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唇:我拗不过你不是吗?
她又抱住他的脖子,祁砚,我爱你,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我也爱这个孩子,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
事情有了转圜,
安落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关诗蓝把自己的怀孕时看的书,都推荐给了她,祁砚给她买了十几本,没事的时候,她会看一会儿书。
有时,祁砚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认真看书的样子,恬静,淡然,看着她沉浸在当母亲的快乐当中,十分的满足。
快乐归快乐,幸福归幸福,有些事情,安落落不去想,他不能不去想。
这些日子以来,吴粤都在动态的记录着安落落的身体状况,尽职尽责。
祁砚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似不经意的开口:吴粤请了几位心脏病方面的专家,过几天要来给你会诊。
安落落从育儿书里抬眸,愣了一下,随即又把目光落到了书本里:哦。
他把她揽进怀里: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许久,她轻轻的开口:祁砚,我不怕,我不会有事的,我很坚强的。
他淡笑了一下,我相信。
祁砚,那我们还办婚礼吗?她巴巴的看着他,又说,其实,我还想问你,当初我们只不过刚刚达成契约,为什么就跟我领结婚证了?
他目光清亮的望住她,俊美的脸部线条在此刻更加的具有魅力:婚礼当然还是要办的,你是问我为什么那么早就跟你领了证,是因为,我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安落落刚要开口,祁砚又说:我可是先领证,后上车的,我可没打算对你不负责任的。
可是,那时我并喜欢你啊,你怎么能确定,以后我会喜欢你,甚至是爱上你?
他看着她,声音很轻的说:我有这个自信。
你要有这个自信,早就跟我说了,还求的什么婚啊。安落落才不信他鬼话,分明就是不自信。
那不一样,别的小朋友有的,你也要有,仪式感还是很必要的。
她搂着他的脖子,巴巴的问:那你有打算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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