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玛~蒂尔酱~~”
“呐,呐,玛蒂尔酱,再和我说一次吧,就像上次那样帅气地说‘我很在乎太宰先生,不会让太宰先生死去’这样的话,当时的玛蒂尔酱可是超级有魅力的哦。”
“闭嘴吧,说过的话我才不要说第二遍,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要我说什么。”
“就是还想再听一遍呀,虽然**是我的人生信条,可是听到玛蒂尔酱这样说果然还是会开心的,说不定听多了就会变得没有那么想**了哦!”
这个家伙……
“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的。”
“果然还是快点给我**吧混蛋!”
……
太宰治这个家伙,明明昨天还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今天一大早居然又开始戏精附体,真叫人火大。
亏你昨天晚上失眠了大半夜,一直在想该怎么安慰他,结果居然……
这种刀枪不入的家伙,最让人讨厌了。
“呐,玛蒂尔酱在想什么,是不是正在心里偷偷吐槽我?”
这点上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倚着墙壁,双手抱胸,无精打采地叼着一根稻草。
“我在想,其实像你这种家伙就该去养些花花草草之类的,多做做园艺,好好感受一下大自然,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动不动就哭唧唧地跑去**了。”
“是吗。”太宰治抚摸着下巴:“可是果然还是觉得**更有意思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玛蒂尔达让我抱一下。”
“?”你的表情一愣:“你在说什么胡话,干嘛要抱我,我又不是什么抱一下就会有好运气加成的福神。”
“就一下嘛。”太宰治说:“因为觉得玛蒂尔酱的怀抱会很温暖,所以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呢。”
……
又开始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最近总是做出一些暧昧不明的举动,搞的你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他在撩你,不过好在你早就看穿了套路,这种渣男的鬼把戏你才不会上当呢。
“不可以。”你冷酷地摇头:“一下也不行,我才不要被花心大萝卜抱,感觉像在做慈善一样。”
“……太过分了吧,居然用这么刻薄的形容词。”太宰治的脸皱成了苦瓜:“在玛蒂尔酱心中我原来是这种形象吗,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难道不是么。”你冷静地回答:“说之前先问问自己吧,上次是哪位小姐向港黑连寄了好几天恐吓信的,还有那一回你在拍卖行勾搭的两个女人最后可是为了你打得不可开交,你去哪了,你居然一个人跑去花天酒地。”
“明明不是一个人,玛蒂尔酱不是也……”
“我那是被你硬拉过去的好嘛!”你怨念地说:“明明是下班时间,我都已经约好了要和中也先生一起去喝酒,结果却被你这个混蛋……”
说到这儿,你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说起来,那天中也先生去哪了?”
太宰治语气凉凉地说:“那个小矮子早就醉得七倒八歪乱发酒疯了,我好心给他喊来了下属送他回家了哦。”
“……所以说,中也先生果然是被你灌醉的吧。”你一脸无语:“我就不该被你当时留下的一连串求救信息骗到拍卖行,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
【要不然第二天早上红叶姐也不会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了我两个小时啊,明明中也先生喝醉酒提前回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最终得出了结论:“太宰先生,你就是一个严重缺爱精神残缺有人格障碍的**,要不是看在有些时候还比较可靠的份上,我早就替天行道了,你这种祸害就活该多活几年。”
“啊,好心痛。”太宰治捂着心瘫倒在榻榻米上,一副再也起不来的样子。
你瞪着他,心底里稍微松了口气,看他现在这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应该确实是好一些了。
太宰治这个家伙,虽然又作又滥情,身上一堆臭毛病,还整天嚷嚷着要**,可是……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这个世界应该会变得很无聊吧。
******
收拾好东西之后,你和太宰治踏上了前往**户的旅途。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天人,太宰治也顺理成章地顺走了很多钱包,说真的,他这一手偷鸡摸狗的把戏不去做江洋大盗太屈才了,听说好几座城池都发了公告悬赏那个偷走天人钱包的贼人,攘夷志士们的士气一度还高涨了很多。不过顺走几个大户之后,你们的囊中确实不再羞涩。太宰治非常遗憾地暂时抛下了这门手艺,重新开始了乐此不疲的作死之路。
入水上吊都是传统艺能,最近他还开发了一项新的**业务——毒蘑菇**法。
“玛→蒂↗尔↘酱~~~快看哦~~我逮到了一只超~级大的兔子精~~会说话的兔子精~~~~”
“好的你逮到了兔子精,所以先把我放下来行不行……”
“兔~子精~~~超好吃~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好的好的,有口福了,那先把我……”
“啊~~我看到了霞光~好美丽的霞光~”
“对对对很美丽的霞光,你看看能不能先……”
“我们一起朝着霞光奔跑吧~~~~玛→蒂↗尔~”“砰————”
“兔子精个锤子啊兔子精!跑你个头啊跑!再跑我就被你掐**混蛋!”
你一拳将太宰治击倒在地,冷酷无情地踩了几脚。
真是个**烦精。
太宰治在地上滚来滚去,抱着你的腿彻底不动了。
你将自己的腿抽.出来。
抽不动,该死的。
*****
**户是一座被天人包围的城市,几乎任何一处地方都可以看到天人的踪影。你和太宰治一路西下,途径许多大街小巷,终于按照松阳老师提供的信息,来到了一家荒芜的废弃神社。
说来奇怪,之前经过的地方无论多么偏僻,总还是会看到一些过路的人,但这里却是空无一人。
你和太宰治对视一眼,彼此都意识到了这里的不对劲。
难道,还真是一座有灵性的神社?只是为什么这么荒凉,人都哪去了。
来不及多想,你和太宰治上前一步,打算先探一探情况。
神社里非常安静,除了踩在枯叶之上的细碎脚步声,竟是一点风声也没有。你们探查了前院,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正要往后院走的时候你的手背突然隐隐地烫了起来。
“等一下。”你对太宰治说。
不知道读者还记不记得这个鸡肋的设定,你的感官系统与常人是不大一样的,在你身上,很少明确地感知到痛觉。只是这次的疼竟不似皮肉的烧灼,像是从心而发一样——你知道自己的手背在发烫,可是看起来、摸上去却毫无异常。
太宰治疑惑地看向你,你摇了摇头,对他说:“没事,刚才崴了下脚。”
他挑了下眉,不说话了。
走进后院,你一眼便看到了那口食骨之井。
之所以笃定它是食骨之井,是因为越是靠近它,心头的异常感越是浓重,你拦住了太宰治跃跃欲试的动作,对他说:“让玛蒂尔达先来。”
玛蒂尔达消失在了井中,你确定她是在进入井底的一瞬间消失的,之后再想和她对话竟无法联系上了。
“应该就是这个。”你的表情有些凝重,这口井给你的感觉着实不太好,总觉得下面有非常可怕的东西,所以真的可以回去吗。
“就是这个吗。”太宰治低低地笑了起来:“嘛,如果是和玛蒂尔酱一起,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他看了你一眼,果断跳了下去。
“别说的像殉情一样啊……”你紧随着他的身影跳入了井中。
……
……
是泉,大片大片的波光。
你在泉水中沉沦,下坠,你快要失去意识,眼前的一切似幻似真……
“噗通——”
你醒了。
这是……哪里……
这里是一间普通的起居室,屋子内闷热潮湿,空气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你从床上翻了下来,看到了地板上凝固的血渍,血液从门缝中渗透而入,整个屋子透着阴森的气息。
“盈满……盈满……盈满……盈满……”
什么声音?
“周而复始四回……”
谁在门外说话?
你小心翼翼地走向房门,越是走近声音越发清晰起来。
“然破却盈满之时……”
“唔……盈满,盈满,盈满,盈满,盈满……”
“砰——”
你推开了门。
一个紫色衬衫的青年扭头看了过来。
“咦?”他愣了一下。
你目瞪口呆地盯着地面上的三具尸体和一个鲜血绘成的奇怪魔法阵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
“这家人原来还有一个女儿吗?”那个青年嘟囔了一句,迷惑地抓了抓头:“算了算了,都抓起来好了。”
说完,他拎起刀冲了过来。
你闪身躲过了青年的一击,伸手夺过刀子,青年的身手不错,但远不如你,你将刀子扔到一旁,拧过他的胳膊,两臂一锁制服了他。
“你是谁?”
青年的喉咙被锁住,说话非常困难:“呼……我是……雨生……龙之介……”
你一个肘击狠狠砸向他的肋骨:“人是你杀的?”
“咳……是…是……咳咳……”
这个疯子!
一个手刀下去,青年软绵绵地晕倒在地上。
这,这可真是……
无论见过多少血腥场面,你也永远适应不了这些血淋淋的东西。
沙发后传来了支支吾吾的声音,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被捆得严实的小男孩。你给小男孩解了绑,他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爸……爸爸,妈妈,姐姐……他们……”
“你……嘶——啊——”
你的手背突然变得发烫,一阵酥麻从心脏直直涌向右手,你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手背上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一个图案奇怪的刺青。
就在这时,风起了。
地面在颤动,召唤阵发出了磷光,巨大的气旋从阵中心席卷了整个屋子。
强劲的气流在你的体内横冲直撞,如同触电一般,你按住手背,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
气旋中心静止了,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你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人类既害怕死亡,又被死亡深深地吸引。将我召唤于此的人类啊,请以圣杯的光辉赋予我梦寐以求的真谛,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的……诶?”
那个影子突然僵了一下。
……
你的眼神彻底**。
谁能告诉你,对面那个长相美艳,脸上缠着绷带,胸前波涛汹涌的御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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