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麦德在帝都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两股不同的势力前后夹击,将麦德的势力摧残殆尽。
医院的走廊里,一波接着一波的人前来向仓凛汇报,然后消息传到仓凛这里,便再也穿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他们的首领还深深的昏迷着。
莳依依哭的昏过去好几回了,一睁开眼睛,马上就来看穆靳白。
那个向来冷酷孤傲的人,此时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的闭着,脸色惨白如纸。
仓凛大哥,靳白哥哥会不会有事啊,他昏迷了一夜了,怎么还不醒呢?
莳依依的眼睛哭的通红,肿的桃子似的,眼泪止不住的一滴一串的流下来,还要拼命压抑,不想吵到穆靳白。
仓凛的脸色也很难看:医生说了,穆爷是失血过多,并未伤到要害,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复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仓凛心里的担忧一点都不比莳依依少。
这个男人,十岁的时候被家族赶出去,十五岁时凭借一己之力杀回古切尔家族,将自己的堂兄手刃刀下。
从一无所有的少年,到如今站在古切尔家族权利的顶峰,他走的每一步都踩着鲜血。就在前不久d国,穆靳白险些丧命在自己的两个叔伯之手。
每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穆靳白的警觉性可谓登峰造极,稍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察觉到。
根本不可能给别人对自己下手的机会。
可是他的身上却有两道深深的伤口,虽然都不至于致命,但失血过多,让他深陷昏迷。
一夜之间,麦德在帝都的几处据点惨遭伏击,就连桂湖别墅都被付之一炬。外面无数的事情等着穆靳白处理,麦德已经乱成一团了。
对了,那个女人呢?
说起莳羽,莳依依眼中不加掩饰的凶光毕露,恨得牙根痒痒。
昨晚上的一切,她多少也听到一些,她现在只想把莳羽大卸八块,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莳依依气愤的就要冲出去找莳羽报仇,却被仓凛拦住了。
依依小姐,您还是在医院守着穆爷吧,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脏了依依小姐的手,我去!
仓凛拦下莳依依,揪住一个人问:昨天关起来那个女人呢?
被抓起来的人灰头土脸,衣服也破了几处,刚休息缓了一口气。
昨天昨天关起来那个女人,被厉铭爵救走了!
什么?仓凛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目怒瞪:你再说一遍!
那个叫莳羽的女人,昨天晚上就被厉铭爵救救走了!
为什么不早说!仓凛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
昨昨天事情太多,兄弟们伤亡严重,一个女人被救走了,就就没太当回事,后来后来就忘记汇报了!
男人哆哆嗦嗦的说完,恐惧的看着仓凛。
混蛋!废物!通通是废物!
仓凛把男人一脚踹翻在地:一个女人罢了?你们知不知道,她是厉铭爵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险些要了穆爷的命,你们还当她人畜无害吗!
仓凛被气疯了,要不是这是跟着多年的属下,早就命人沉江了:你们几个,守护好穆爷,其他人跟我来!
仓凛振臂一呼,呼呼啦啦数十人跟着他出去。
几乎一夜没怎么休息,莳依依眼睛周围黑了一圈,脸色也有些白。
她安安静静的守在穆靳白的窗前,等着这个男人苏醒。
只有这个男人在,她才能有她想要的一切。她当然不允许穆靳白死。
终于,穆靳白的手指动了一下。
莳依依惊喜坏了,本能的就要去抓穆靳白的手,就在两个人的手即将握在一起的前一秒,猛然想起这个人严重的洁癖,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一秒,莳依依屈了屈手指,有些尴尬的收了谁去。
靳白哥哥,你总算醒了,担心死我了!
穆靳白刀锋般凌厉的眼神在莳依依身上刮了一眼。
莳依依只觉得一阵寒芒在背,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靳白哥哥,你怎么怎么这么看着我啊!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仓凛呢?穆靳白的声音嘶哑。
莳依依被那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如履薄冰的道:仓凛大哥回去找莳羽了,听说那个女人昨晚上被救走了,仓凛大哥应该是去要人去了!
被谁救走了!
穆靳白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听说是厉铭爵?莳依依偷偷观察着穆靳白的脸色:昨天
她刚想要把昨天厉铭爵与麦德交手的事情告诉穆靳白,就见穆靳白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嘶声怒吼着:来人!来人!
门外守着的几个手下慌张的跑进来:穆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仓凛给我叫回来!
可是仓凛他
叫回来!没听懂吗!穆靳白声嘶力竭的嘶吼。
那个一贯沉着冷厉的冰川似的人物,竟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手下人不敢怠慢,赶紧去给仓凛打电话。
仓凛在外面搜查了一圈,也没什么线索,现在莳羽被厉铭爵重重守护起来,再想抓住就难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底下人说穆靳白醒了。
仓凛喜出望外的同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穆靳白醒了,仓凛心中仿佛就有了主心骨。既然穆爷让他回去,一定是有更重要似的事情吩咐,仓凛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穆爷,您醒了!
仓凛那么刻板的机器人似的脸上,竟然浮现惊喜的表情。
穆爷,您昏迷的这一夜,厉铭爵带人把
莳羽呢?穆靳白打断他的话。
仓凛愣了一下,想到穆爷可能从来没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伤过,所以对她格外的恨之入骨,于是回答道:被厉铭爵带回羽园了,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时刻盯着羽园,一旦有机会,马上
吩咐下去,盯着羽园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穆爷仓凛有些不解,但是很快又释然。
想必穆爷对莳羽的憎恨程度,恨不能亲手杀了她,千刀万剐,食肉饮血都不解恨的那种。
仓凛跟在穆靳白身边这么年,看着他叱咤风云,翻云覆雨,生杀予夺的样子,对他已经到了一种盲目崇拜的地步,不管穆靳白说什么,都觉得是对的,绝对的无条件服从:
好!仓凛这就去办!请穆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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