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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放飞自我了

    厉铭爵小心控制着手上的力度,生怕她感受到一丝丝疼痛,莳羽心头里的那点小火苗也被厉铭爵轻柔舒缓的动作慢慢磨灭了。

    正享受着男人贵宾似的服务,忽然觉得后背一松,整个上半身一种放飞自我的赶脚。

    她的bra扣子被解开了。

    开了!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莳羽脸腾一下就红了,捂着住关键部位,警觉的叫起来:;你干什么!

    ;上药!厉铭爵言简意赅,态度坚决。

    莳羽现在处在特别尴尬的地步,浑身僵着,整个后背路在空气中,被子太远根本够不到,上衣又被剪碎了,半点遮盖作用也没有。

    不动弹就露着背,一动弹就全露。

    ;上药就上药,你解人带子干嘛!莳羽彻底炸了,浑身绷紧,小眼睛瞪溜圆。

    厉铭爵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眼睛里的愤怒,而是目无表情的道:;这里有一道伤口,不方便上药。

    ;不方便上药就不上,你这样是耍流氓你知道吗莳羽越说越生气,一张小脸气的通红,心里委屈的一比,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们是夫妻。厉铭爵嗓音清淡,目光没有半丝杂志的还在那里扫了一眼。

    嗯,尺寸还行。

    那种问心无愧胸怀坦荡而又理所应当的感觉,好像莳羽才是那个想入非非的臭流氓。

    莳羽咬了咬牙,一双小眼睛窜着小火苗。

    ;快点上!

    上完赶紧出去,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尴尬死了。

    厉铭爵的动作依旧是不疾不徐有条不紊,每一道伤口都仔细清洗,上过药,这才拿起遥控器,将空调上调了两度。

    ;要等药物被吸收才能穿衣服,你先挺一会。

    ;哪那么娇气。莳羽语气不好,目光不停的扫向门口,就差直接赶人了。

    瞪他走了,她一定找个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一点缝隙都不露那种!

    厉铭爵眸光微漾,故意轻佻的从她背上滑过,嘴角滑过一抹戏谑,就在莳羽的忍耐濒临崩溃,即将爆炸的前一秒,迈着悠然的步子,出门去了。

    房门被关上的一刹那,莳羽沉沉松了一口气。

    脸上的热度一点点退去,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困倦袭上来,有些昏昏欲睡。

    门口,厉铭爵刚走出两步,身后嘻笑的声音传来:;老六这是被赶出来了?弟妹这小暴脾气还真是……

    厉铭爵凤眸凉凉瞥了来人一眼,语气冷淡:;你很闲?

    四爷厉铭宣如火的热情顿时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一般,蔫了。

    ;我说老六,你能不能不什么时候都这么冷冰冰的,年纪轻轻少年老成,哪有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

    ;你很了解女孩子?厉铭爵神色闪过一抹探究,讳莫的表情愈加让人捉摸不透。

    ;我当然了……后面的话,厉铭宣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忽然感受到一股嗖嗖的凉意,顿时改口道:;我是很了解女人,但是并不了解弟妹,你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呵呵!

    ;有事?厉铭爵淡淡瞥了他哥一眼。

    厉铭宣那种不怎么正经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严肃起来:;是有点事情,老六你跟我来一下。

    厉铭爵抬起眼皮,郑重的看着厉铭宣的表情,几秒钟后才缓缓的跟上他的步伐。

    ;老六,十六年前,二哥意外身亡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厉铭爵想来平静无波的双眸忽然就暗了一下。

    厉铭爵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十六年前,厉铭泽代替厉老爷子去国外洽谈一个项目,返程的飞机突发状况,意外身亡,那一年厉浩宇才刚刚上小学,而厉铭爵也不过十几岁。那次意外在国内掀起不小的轰动,对于厉家人更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我知道你忘不掉,我也忘不掉,而且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当时的直升机是专程为爸准备的,爸当时有事,才临时决定由二哥代替,飞机早就被人动了手脚,那么对方想害的人到底是爸还是二哥?

    厉铭宣的情绪隐隐有些激动,然而音调却一直不高不低,听得出是被刻意压抑着的。

    厉铭爵看向他的眸光不觉多了一丝揣度。

    这个四哥,平时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点吊儿郎当,长袖善舞的感觉,今天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爸调动了整个帝都的人在查飞机失事事件,整个Z国都轰动了,可事情到最后却无疾而终了。

    厉铭宣那双与厉铭爵神似的眸子,越沉越深,仿佛融着一团化不开的墨,漆黑漩涡将回忆和现实融合在一起,翻搅着深沉的情绪。

    ;你到底想说什么?

    厉铭爵隐在身后的手缓缓握成了拳,眸色幽深,语调平淡。

    ;我最近查到了一些线索,可刚刚有点眉目,就发现有人在背地里企图阻止我继续调查下去。手能够伸到厉家的势力,你不好奇是什么人吗?

    ;不感兴趣!

    厉铭宣说了那么多,厉铭爵却一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一点也不给这位四哥面子。

    厉铭宣差点当场就给跪了,一只手扶住椅子,这才勉强支撑住身体,深深吸了几口气,他强忍住心头一口老血喷出来,无比沮丧的道:;你非得把天聊死吗,你就说个‘感兴趣’能死啊!

    ;你也说了,二哥死了十六年了,就算有线索又能怎样,人能死而复生?

    不是他打击他,而是有些事情,你倾尽全力,也未必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厉铭爵这个人,付出必须有收获,从来不做无用功。

    厉铭宣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到了爆破的边缘,抓住椅子的手隐隐用力,皮肤下可以清晰看到血管的纹路: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二哥?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不想为二哥报仇吗?

    ;惩恶扬善,那是警察的事情。人不能死而复生,我做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厉铭爵说这种话的时候,语调缓慢,贵族的优雅自然而然的流露。

    那种成熟男人浑然天成的成熟和强大,仿佛他才是兄长,对面站着的是他因为忿恨不平而情绪激动的兄弟。

    厉铭爵这种缓慢的调子,更加激怒了厉铭宣,气愤之下口不择言:;亏我一直觉得你并不是真的冰冷,只是不善于表达。现在我才看出来,你这人是真的冷酷、冷血、没有半点人性!根本不值得人怜悯!厉家怎么会有你这么薄情寡义之人!

    话不投机,厉铭宣气的浑身颤抖,摔门离去。

    厉铭爵缓步踱到到窗前,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幽幽的望着远方郁郁葱葱的园艺。

    深不见底的眼眸平静的没有半丝波澜,而又深郁得无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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