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在暗示厉浩宇是个妈宝男,动不动就找倪白萍告状,年纪一大把,还要找老娘替他出气。
倪白萍咬了咬牙,凶狠的瞪着莳羽,气的肺都要炸了。
莳羽轻描淡写的笑笑:;二嫂你也别太生气了,儿子养不好也不完全是你一个人的错,毕竟管家这种事太忙了,分身乏术嘛!我们都知道,以后一定替你多分担分担!不管是管家还是管儿子,我都会是个好帮手的!
你不是怕人跟你抢权吗,你越怕什么,我越说什么。
;不用你嚣张,老六想要得到家产没那么容易,你也张狂不了几天!
倪白萍气的浑身轻颤,恨恨一跺脚,转身就走。
那个厉铭爵回国跟她儿子争夺家产,他的女人也想要跟自己分一杯羹。他们两口子倒是配合默契,铁了心的要和自己作对是吗!
倪白萍离开,莳羽收回身上乍起的毛,有些歉意的看着厉胧月:;对不起,又让你因为我挨骂。
;我没事。厉胧月不以为意的笑笑:;比这更难听的也不是没听过,跟以前那些恶毒的话比起来,二伯母今天骂得还算是轻的。
上次跟厉胧月聊过,莳羽也清楚,厉胧月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心里叹了一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该跟厉胧月说些什么。
门外脚步声再次传来,以为倪白萍阴魂不散去而复返,厉胧月跐溜下床,张开双臂站在莳羽面前。
就跟在学校,莳羽挡在她面前一样。守护的姿势。
门一开,身体颀长,身材匀称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眼中隐隐闪现着焦灼。
他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就匆匆赶回来,衣服上还有些尘土和碎木屑,血迹干涸在头上,将原本英俊冷酷的面容硬生生天上几分嗜血。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厉胧月的一刻,脸上是面无表情。
莳羽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回想起倪白萍刚刚的那句;厉家家教森严,从来没有出过在外面打架斗殴这种丢脸的事,不知不觉就笑了。
嗯,以前可能是没有过,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嗨,蜀黍!莳羽尴尬的伸手打了声招呼。
厉胧月脸刷的一红,耳朵尖滚烫。
男人的脚步声要比女人的沉稳许多,她怎么连这都没分辨出来啊。
;那个……六叔、六婶,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拜拜!
厉胧月快速说完,转身就跑,跑出去两步却又折返回来。
厉铭爵刚走至莳羽跟前,一只手停在距离她侧脸一公分的位置,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缓缓回过头,脸瞬间覆上坚冰。
厉胧月咽了一口口水,顶着巨大的压力,硬着头皮,伸出小手指了指莳羽:;小婶婶后背上有伤口,大夫说了,要每隔一个小时换一次药。
说完,咻的一声,跑没影了。
厉铭爵瞳孔微缩,凤眸紧接着眯起,带着打量的视线仿佛穿透她的衣服,穿透前胸,直接看到后背上。
莳羽被那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脖子,打着哈哈:;就是一点小伤,不碍事,苏医生太小题大做了。
;是吗?厉铭爵薄唇一掀,缓缓吐出两个字,却带着无形的压迫。
;哎呀~莳羽一下子就败下阵来,认命似的往床上一趴:;看吧看吧!
不就是上点药,是能扒了她一层皮,还是能吃了她。
看着小家伙认命的表情,厉铭爵脸上的冷酷收敛几分,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掀开女孩的衣服,可刚掀到一半,莳羽就不干了。
差不多得了,再往上,就不光是后背露出来了,前面也不保了。
厉铭爵的角度,刚好看到莳羽侧脸上蒸腾起来的霞蔚,察觉到女孩的抗拒与局促,他没有继续手上的动作,而是找来一把剪刀,果断的把后面的衣服直接剪开。
整个后背光滑白皙没有半点瑕疵,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凝着光润的水泽。
只是这块世上独一无二的美玉,此时横亘着几条伤口,伤口很浅,但是有点长,纵横在光滑白皙的脊背上,有些刺目。
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叹息。
被人这样盯着,莳羽有些窘迫,小脸深深埋在双臂中,露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是不是会留疤?完了,婚礼的时候,不能穿露背的婚纱了。
语气似乎还有点遗憾。
厉铭爵深眸暗了一下,大手在小东西没伤到的腰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打架还挺勇猛,就不知道求援吗!
莳羽被拍的一蹙眉,心头火起,顾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小下巴顿时就扬起来了。
她都这样了,他还动手,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偷偷白了一眼身后的人,莳羽生气道:;厉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僻的鸟不拉屎,我就算给你打电话了,谁知道你要多久才能赶到。
说到这个,厉铭爵竟然也一时无语。
他今天若不是事先知道莳羽去了厉安,前去找她,这才歪打正着救了她,要是等她求助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以后不许瞎出头。厉铭爵这句话说的很缓慢,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莳羽更不高兴了,一翻身,小嘴点了炮仗似的噼里啪啦:;胧月是你侄女,我救你侄女也有错吗!她们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善茬,胧月要是真落到她们手上,能有好下场吗!好歹胧月也叫你一声小叔,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我一个外人都知道护着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厉铭爵嘴角直抽,太阳穴跟着蹦了几蹦。
;你这小婶当的倒是尽职尽责。
;那是!莳羽还没察觉到对方的不悦气息,答应的理所当然,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对。
她跟厉铭爵是扯了证,可这到底还没有典礼,她就以小婶自居,好像是有点自以为是了。
小脸渗出一抹红云,莳羽扯着脖子干巴巴的道:;我跟胧月认识得比你还早呢,就算不是她小婶,我们也是好朋友好姐妹,我帮帮她怎么了!
;你总有理!
看到小东西炸毛的样子,厉铭爵一整天都绷成直线的嘴,终于有了一丝弧度。
棉签沾着药水涂抹在皮肤上清清凉凉还有点蛰疼,莳羽咬牙;嘶了一声。
;很疼?
莳羽用力点头:;嗯。
打架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疼,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事后听厉胧月描述起自己的英勇事迹,怎么感觉没有多大印象似的。
难道真的被愤怒冲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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