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聂文萱此时已经这般不理智,鄂元廷也懒得跟她计较,起身从床上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鄂元廷你给我回来,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不许走!”
聂文萱大喊着,鄂元廷这样冷漠的态度更加刺痛她的心,“鄂元廷,你听到没有赶紧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砰——
关门声响起,房间内已经没了鄂元廷的人。
聂文萱顿时有些无助,心脏如同被人用匕首狠狠地扎着一般,痛的她往后跌去,狼狈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只是想寻求一个安慰罢了,即便是错了又怎么样呢……现在难道连一个包容都这么难吗。
他鄂元廷以前无论是什么可都会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的,而现在呢,他只站时瑶。
全家人一起责怪她,都怕时瑶受了委屈。
既然这样,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有些人,变了就是变了。
聂文萱不知道在原地坐了多久,原本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正因为这些小事让她看清了一些事情。
几个小时过去,窗外黑暗的天空渐渐被染白,略呈蓝色,月亮以及密密麻麻的星星也逐渐消失。
此时是凌晨五点左右,聂文萱从地上站起来,可能是因为保持一个动作太久,双腿早已经麻木,还未等她站起,整个人又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
眼睛酸涩的不行。
鄂元廷早上起来,到大厅,没见到聂文萱的身影,随后又去了餐厅,依旧没有见到她。
于是便问旁边的女佣:“太太呢?”
“回老爷,一早上起来都没有见到太太。”
女佣恭敬的回答。
难道还在房间里?鄂元廷转身朝着楼梯走去,到房间门口犹豫了,她现在一定还在生他的气,现在进去会不会被她赶出来?
踌躇了一会儿,鄂元廷最终抬手将门打开,见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跑哪去了?
走进房间将浴室的门推开,见到聂文萱正躺在浴缸里泡着澡,而浴缸里的水却是血红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鄂元廷一愣,只见聂文萱此时脸色惨白,见到他过了,她开口道:“求得一个安慰就这么难吗?鄂元廷……”
语气虚弱无力极了。
父母已经去世了,她唯一的能够将自己托付的就是丈夫和儿子,可如今,他们都只会为了那个儿媳着想,没有一个人想过她。
她快死了,会愿意回头看她一眼么。
鄂元廷顿时被吓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大约三秒钟后,他大步往前冲过去,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原因,脚下没踩稳,差点摔倒。
整个人几乎是直接扑向浴缸,双膝狠狠磕在地上,他颤抖的手将聂文萱的手从血水里捞出来,一句话没说,扯过一根毛巾缠住她血流不止的伤口。
然后将她从浴缸里抱了起来,朝外面冲去。
他途中一句话没说,脸色同聂文萱一样惨白。
被吓的。
到了大厅,他有力并带着颤抖的声音在大厅响起:“备车,去医院!”
她不能有事……
她怎么能做傻事呢,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
昨天他说话太过分了吗?
车子很快开了过来,鄂元廷将聂文萱抱紧车里,车子极速驶出鄂家庄园。
抵达医院的时候,聂文萱已经快到极限了。
这时候时瑶刚来急诊准备了解前几天车祸伤者的近况,见到鄂元廷抱着聂文萱往急诊大门奔跑,她立刻赶了过去。
“爸,发生什么事了?”问完,她的视线便落在缠在手腕上被鲜血浸湿的毛巾,她瞳孔一缩,“怎么会这样?”
“救救她,这件事等会儿再说。”
鄂元廷现在没时间去解释这件事的由来,只想让聂文萱赶紧脱离生命危险,这样他才放心。
“抢救床还没推过来吗?”
时瑶大声问。
这是,两个护士推着抢救床冲过来。
鄂元廷将聂文萱放了上去,一直抓住她另一只手不放开,此时聂文萱已经失去意识了。
聂文萱被推进抢救室,她此时的状态已经很差了,出现了失血性休克。
血已经被止住,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输血:“立刻准备o型血。”
不一会儿,护士急匆匆的跑进来道:“院长,医院血库o型血已经用尽了。”
时瑶想都没想直接道:“抽我的。”
她是o型血。
时瑶跟着护士出去,鄂元廷立马迎了上来,“文萱她怎么样了?”
“需要输血,但是现在医院血库缺血,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o型血。”
时瑶卷起手袖,将手放在抽血台上。
“抽400毫升。”
时瑶道,因为聂文萱失血太严重了,说不定400毫升的血都不够,现在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如果不及时的话,则会威胁到生命。
护士被吓了一跳:“不行啊,院长,您太瘦了,不能抽血这么多,否则对您的身体也有影响。”
“快点,别耽误了。”
抽400毫升,她又不会死,而聂文萱如果没有这些血是会死的!
“院长,真的不行,300是极限啊。”
护士怎么都不敢下手,她体重了绝对不足一百斤,所以,不能献血超过200毫升以上,更何况是400毫升。
“那就300,别再耽误了!快点。”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旁边的鄂元廷听的一清二楚,时瑶这个人,鄂易寒真的没有看错。
抽完血,时瑶那些血朝着抢救室跑去,立刻将这些血输进聂文萱的血管里。
由于失血过多,300毫升的血显然不够,时瑶提前让人播报广播出去,看有没有人是o型血的。
她尽心尽力的去抢救聂文萱,即便她故意针对她,但是现在,她是伤者,作为医生,她应该无条件的去抢救她。
许久没有收到有人愿意献血的通知,正当她准备想再次献血的时候,一个护士捧着血过来:“院长,这里有500毫升的o型血。”
“快拿过来。”
时瑶没有问是谁献的,一直看到聂文萱脱离生命危险,她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