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贝带着关云长和张飞回到庄上,张飞的耐心已经磨没了,不悦吼道:“孔明这厮不回来,却派个迂腐的儒生,闲谈许久不过是耽误功夫。”
刘贝安慰道:“何须着急,日子到了,孔明也就回来了。”
刘关张三人赖在诸葛亮的小草屋里不走,日子照常而过,霜降已至,马上就要过冬了。
这一日,草堂内来了两位书生气质的人,一位白面长须,一位清气古貌。
刘贝惊喜不已,上前问候道:“哪位是卧龙先生?刘贝叨扰多时了!”
这时书童拿着铁壶从旁边过来说道:“这两位都是先生朋友,这位是颍川石广元,这位是汝南孟公威。”
二人纷纷向刘贝作揖,刘贝恭敬礼回了过去,将 石广元和 孟公威请进了厅堂内,以好茶相待。
那关云长和张飞都不在家,跑回新野处理军务去了,因此厅堂十分清闲。
三人尴尬的寒暄片刻,孟公威心直口快说道:“实不相瞒,吾二人受孔明所托,来问将军几个问题。还请将军受教。”
刘贝听罢心里打起了鼓,这个诸葛亮,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竟然派了两拨人来试探我。看我将来怎么治他的。刘贝心里嘀咕,表面却是温文尔雅,伸手客气道:”但说无妨。”
石广元率先问道:“听闻将军欲建立和平盛世,即便是结束了乱世纷争,这和平该如何长存下去呢?”
“这个简单,”刘贝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要想达到和平的统一状态,无非是权衡二字。”
“何解?”石广元不解深意,积极问道。
“ 权衡即是权利的制衡,令中央和地方互相制衡,则四方可安。令君王和百姓互相制衡,即百姓可安。令君王和群臣互相制衡,则朝堂可安。”刘贝说道。
石广元和孟公威互看了一眼,惊讶说道:“如此一来,岂不是君权大失?君威不存,如何掌控天下,统领万民。将军位极人臣,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刘贝看到二人脸上一片愠色,属实是真震怒了。确实,以他们现在的思想境界,是不可能接受权力制衡思想的。
但是没关系,刘贝还有办法,他辩解道道:“两位息怒,不知两位可曾听说过君舟民水?若是百姓不能安息,君王如何能够立足?在其位谋其政也,我说的制衡制约之法,不在外而在内也。两位可以拿笔记下来,好好体会。没个十年八年你们是想不透的。”
二人顿时脸红,刘贝所言确实有些道理,以君舟民水看之,制衡之法,精妙不已。只因一时无能体会精确,放在才失了分寸,现在想来后悔不已。
刘贝倒是毫不介意,继续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孟公威便道:“若是将军能助天下和平,又如何看待太平盛世?”
刘贝闻言,想到了初中时期背的古言,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天下大同也。”
孟公威听吧,和石广元相视一笑,再问道:“此乃孔老夫子之论也,不知将军有何高见?”
刘贝拿起茶盏来尝了一口,看来这古文他们也背诵过。必须得再露两手,于是说道:“刚才抛砖引玉耳,夫子之论,不够全面。我刘贝要达到的盛世社会,必然是民主政治发展,经济体制完善,生产力水平优越,文化繁荣社会开放,人民小康充满活力,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
孟公威 和石广元面面相觑,刘贝所言如无字天书一般,字字珠玑,高深莫测。
二人不耻问道:“将军,何为民主,何为经济,何为生产力,文化,小康?”
这些词语闻所未闻,实在是二人心头的一口腊肉。
“这……”刘贝欲言又止,“这些乃是乃是天道,一时半会难以解释,若是两位有意,今夜可留宿在此,我好好给你们讲讲。”
“家门之幸。”
“谢过将军。”
孟公威和石广元连连拜谢,
刘贝也没想到,随便一些日常用语,就能把他们给唬住了。
于是细致解释了起来,孟公威和石广元听的出身,当夜留宿在草堂内听着刘贝连续讲了一天一夜的“天道”。
刘贝借助这些现代词语加以描绘,从原始社会一直讲到了封建社会末期。
上下五千年,这其中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庞大,孟公威和石广元有些应接不暇,只恨没有长三个脑子,把刘贝的话一一记下。
经过长久不懈的交谈,此三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关系。
孟公威和石广元已经把刘贝看作是老师,心中的地位堪比司马徽。
刘贝架不住二人的央求,一直讲到了天色蒙蒙亮,实在架不住困意,便劝二人回去歇息。
孟公威仍不死心,拖着刘贝的长袖说道:“我从未见过如将军之人,通晓古今上下两年前,犹如神明在世。既如此,将军何必执着与带兵打仗,不如开学讲道,我等必然追随,假以时日必超越孔孟。”
刘贝听着叹了一口气,这憨批在胡说八道什么。放在好好地大将军不做,我去讲课?
然而孟公威所说,却也是掏心掏肺的话。在古代,读书人的身份就是要比当兵人高一筹。
刘贝委婉拒绝道:“人各有志,孟兄不必多说。我也有些乏困了,不如两位就各自回去吧。”
说罢就亲自送孟公威和石广元离开。二人仍然不舍,走到门口石广元大声道:“弟子改日再来拜访,刘公放心,我必劝说诸葛亮亲自登门拜访,求学于你!”
见二人终于走了,刘贝躺倒床铺上看着高高的门梁,“诸葛亮若也是这般迂腐草率的人,不要也罢。”
却说诸葛亮从孟公威石广元那里谈得了消息,忍不住寻思着刘贝是何许人也,竟然让这两位学问家五体投地。
又听了口耳相传的“天道”之词,立刻对刘贝产生了敬畏之情。
这厮博古通今,风云际会,能力似乎和亮不相上下。
亮有必要亲自去会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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