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好像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全听何先生的吩咐。她抿紧嘴唇说,现在我只信任何先生。
这份丢失家业的肉痛,何坤感同身受,他有些同情地望了张赫赫一眼,但没办法,时势逼人,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残酷,他何坤现在也没到说几句话别人都要给面子的程度。
何坤叹了口气,做吧,你慢慢收拾下,李老最喜欢古董,这次能不能成,就看你们张家家底有多丰厚了。
张赫赫抿紧了嘴唇,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何坤不想去打扰她。自己默默走了。
何坤先一步赶到了李老家,预备说几句好话,好让张赫赫投诚。
他穿着简洁,走入了李老的府邸。
何坤现在是贵客,直接进入李老的房间,李老没有变化,依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见何坤很高兴,招呼他坐下喝茶。
何坤在李老面前岂敢造次,只坐了椅子半边,李老的手抚摸着他,小何,来找我有什么事?
何坤有些疑惑李老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他长得像他故去的儿子?
何坤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个嘛。他笑着说,我这次来,是想为您谈一次生意。
什么生意?
等会您就知道了。
小何。李老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以后首都的事就仰仗你了。
何坤点点头,心里却下意识地觉得这事棘手。
不管了,以后再说,荣华富贵哪有这么容易,不付出点本事,怎么可能让人家赏识你。
我看人最是准确。李老笑笑,我活这么久了,从来没看错人,那个位置只有坐上合适。
何坤谨慎地回答:定不辜负李老厚爱。
李老目光悠悠,你一无根基,二无家世,坐在那个位置会比别人艰辛一些,但是,有什么事只管找我,我会你撑腰。
谢谢李老。
正说话间外面的佣人来禀报,说张家的大小姐打包了一堆古董,前来请何老笑纳。
佣人将古董摆开,这些古董只是张赫赫送来的珍品,其实张赫赫送来的远不止这么多,何坤看着突然有点心酸,他暗叹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张家果然家底丰厚。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只要这波能挽救张家,来日自己一定是张家的座上宾。
李老拿着老花镜,一脸欣喜,他抱着一尊玉斗默默地赏玩,玉斗晶莹剔透,带着一点血色,是难得的血玉,花纹古朴细腻,据说是秦朝的,秦朝以古朴著称,却难得出了这样华丽的东西。
李老十分喜欢:这玉斗我早就想要了,可怎么收也收不来,没想到居然在张家那。
李老看了看,想放回,似乎又舍不得。
小何,你觉得呢?
何坤醒过神来,脸色凝重着道,现在张家风雨飘摇,送您这些东西,无非是寻求庇护,我觉得,您可以收下。
李老戴着玉扳指,默默玩弄着玉斗上的花纹,眼睛眯了起来,活脱脱一老谋深算的人,为何?
李老您势力再大,也需要南台本土的支持,现在张家破落,您拉它一把,日后张家定会感恩戴德,替您效力。而且,在南台,底蕴能比得上张家的好像没几家。
而且,搅乱张家的人,不过是一群草包而已。想想唐少,何坤眼神一黯,收拾起来,应该不难。
李老哈哈大笑:小何,你做的什么,我都知道了,年轻人气盛不要紧。
下一秒,他目光沉沉如古井,一字一词地说,但你可知,你打的唐少,是谁?
一个草包而已!何坤一脸坦然地说。
他再大的家业,我也有信心夺回来!
李老直直地盯了他,何坤身上那种坦荡与自信令人动容,要是换做别人,李老定是不信。
他轻笑一声: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最近唐少这个家伙,是有点不听话了,敲打一下也好。
何坤心情一松,原来自己和李老站在了同一战线,那就好。
我认为您换取张家的支持,真的不亏。何坤放下茶水目光炯炯地说。
李老点点头,善看古董的人,看人也不会差,那就收下了。
此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何坤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微笑,他能想到的,张家未必不能想到。
这样的路子,张家也尝试过,可是走不通。
何坤才是能真正那个能决定局势,一语拔千斤的人。
在场的人都这么想着。
任务完成,何坤和李老再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可惜,李府外,根本没有张赫赫的身影。
何坤站了一会,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他还希望张赫赫在外面等着他,诉说着对他的崇拜之情。
李老所住的地方十分偏僻,何坤要拐好几个弯,才能到达人流量密集的街道。
但是,在走进一个没什么人烟的小巷子,何坤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何坤转过头,他的身后站着光头,正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我擦,光头,上次你这次求老子,你居然还敢来?
但此时何坤心里只有畏惧,因为光头手上有枪。
他要干什么?
光头一脸凝重,缓缓逼近,像是有些可惜地说:何先生。
何坤闭上眼睛,那把枪突突一下,自己的命都没了,可是过去的经验告诉他要装逼,装逼装得越狠,敌人就越不敢动你!
何坤深吸一口气,换上了一副邪魅的笑容,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是在找抽:你居然还敢来?
何坤觉得,自己肯定能拿奥斯卡奖,实际上心理多虚,只有何坤自己知道。
但没办法,装都装了,只能硬撑。
果然,在实战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是没错的,越装逼,别人只会越服你,光头低下头说,我也知道自己不自量力,我也不愿意与何先生这种强者为敌。
但是没办法,雇主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所以,对不住何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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