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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花月听离亦城说完奚落村的事,心里颇为不快,她斜睨着离亦城,用一种冰冷质疑的语气道:“这就是你说的眉目?”

    离亦城讪讪一笑,近洛花月一步,想伸手拉她的小手握着,可她的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第一次感觉得他是多么的尴尬,“别,别生气嘛,我就是想与你多说会儿话。”

    洛花月覆双目,暗想:自己何偿不是?不然,不会轻易地上当!

    “嗯……”环目四顾,离亦城凤眸一亮,终于有了话题,“也不知清红那儿怎么样了?”

    洛花月也很好奇,沉默不言。

    “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洛花月依是沉默。

    离亦城大喜,伸手牵住洛花月的手,返身大步折回。

    且说古采被清红踹出房门,爬起来后,不敢找清红麻烦,逃到楼下,揪住妈妈不放,要妈妈赔偿大额医药费,不然就报官。

    妈妈向来茶壶里放元宝,哪肯赔偿,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古公子,你也休要报官了,你瞧这样好不好,我免费让十个姑娘陪你玩乐。清绿的按摩手艺可好了……”

    古采不假思索打断道:“不行!”

    妈妈咬了咬牙,“进清红的屋子怎么样?”

    古采暗想:都说洛北王情定清红……

    妈妈见有戏,眉飞色舞地又道:“怎么样?古公子,清红舞冠天下,她的舞你可能看过不知多少遍,可你却从未进过她的屋子,不是妈妈我吹牛,清红的屋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她的屋子至今为止,除了太子就是洛北王,这两人可说是当今炙手可热的皇族青年才俊。”

    太子洁身自好,进清红的屋子可没说过,古采听得心动,可随后担心地道:“不是说洛北王今晚在她屋内吗?”

    妈妈暗想:适才瞧得清楚,古采进的是清红的屋子,一脚踹飞古采的也是清红,那屋内,不见洛北王,再说,清红惹的祸清红自己摆平,她不是有洛北王这个大靠山吗?“哎呀,我可爱的古公子,谁说洛北王在啊?没在,没在,听错了。”

    “若是如此的话,本公子就当摔了一跤,也就不追究了。”

    妈妈当即跑上楼,来到清红的屋门前,抬头瞧见清红屋门前的朱红小牌上写着‘清红’两个小字,才放心地进了屋子。

    屋内,清红正悠闲地卧在床榻上,食指绕着一缕秀发玩。

    妈妈一边朝清红疾步走去,一边抹眼泪诉苦道:“清红大姐,你干的好事,我小秋平时里好吃好喝的待着你,待你犹如公主,可你无缘无故踢那古公子干什么,他不就是进错了屋子嘛,那古公子可不是简单的人物,都说他的姨父是当今的太傅大人,那太傅大人可是我们这等贫民惹不起的人物,如今你踢他,他非要小秋我赔偿他一大笔金银,不然就要报官,这楼内每日的收支你是应该知道的,看起来生意不错,可实则入不敷出,清红大姐,你说说,如今我该怎么办?”

    不就是让自己摆平吗?清红淡淡瞥眼妈妈,“把他带到那间空闲的屋子,我去赔偿他。”

    妈妈眼底划过一道喜色,随后紧张地叮嘱,“你可不能再对他动粗了!”

    “哪能?小秋姑娘就放心吧。”

    妈妈欣喜出了门,清红来到妆台,呆呆地望着菱花铜镜中的自己会儿,将左边的领子褪到臂间,盈起笑,袅袅婷婷朝屋门走去。

    她在楼下所有人的注目下,来到那间空闲的屋子,门虚掩着,她抬手轻轻地将门推开。

    门大开,内里等得焦急的古采猛然见是踢他一脚的女子,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抱头窜到角落,“别过来,别过来……”

    清红步步生莲朝古采走去,“古公子,不是你要小女子我赔偿你的医药费吗?怎么这样害怕?小女子我会吃人吗?”

    古采慌不迭地道:“没有没有,妈妈听错了。决无此事!你走开!”

    “那你鼻青脸肿,是自己摔了一跤吗?”

    “对对对,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与你们无关。”

    清红满意一笑,转身朝书案走去,“既然如此,古公子也不要令小女子为难,落下笔墨,小女子好给妈妈一个交待。”

    笔墨纸砚端来,古采写下在‘红楼’摔了一跤,与‘红楼’内的所有人无关的字,清红收了出门,他这才狼狈不堪逃出门。

    来到楼下,气极败坏指指迎来的妈妈,唤了随身小厮离开。

    来到门外,他恨恨瞥眼门内,招手向小厮,“你马上回府,给本公子把府中府卫全调来,本公子今晚要砸了这‘红楼’杀了那清红。”

    话刚落音,一声男子的清咳自身后传来,他惊诧转身望去。

    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差点没摔倒。

    离亦城含情脉脉望着洛花月,“月月,可听见了,这猪要杀了你姐姐清红。”

    明着是你要做护花使者,到头来竟要自己出头,还自己‘姐姐’都说出来了,罢了,也是因为自己才惹出了这么一通事,自己摆平,思及此,洛花月缓缓来到古采面前,翻手亮出手中的短剑,在古采心惊胆战中嬉戏地吹了吹短剑,睥睨着古采道:“口气这般大,敢问阁下是谁?”

    女子衣着华贵,国色天香,气度不凡,手中的短剑更是少有的华丽,还与洛北王牵着手,他们的关系不一般,难道她是……敢闯皇宫的洛花月?如此想,古采连退了几步,“不是谁,不是谁,无名无姓。”

    “要杀清红?”

    “没有没有!”

    “要砸‘红楼’?”

    “没有没有的事。”

    “既然如此,本姑奶奶剑下不杀无名无姓之徒!”洛花月将短剑朝不远处的一株老树掷出,剑尖即将栽入树杆,她翻手一吸,那短剑又闪电般地回到她的手中。

    古采从未见过如此的功夫,即刻吓得浑身颤抖,腿发软,他此刻敢确定,女子就是洛花月,也只有洛花月才有如此的胆、如此的功夫。

    一招镇住古采,洛花月容色微微一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