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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洛花雨别出声,这样想,离一夫竭力地装得若无其事,“无碍?”

    青古丽抽抽鼻腔,放开洛花月,快步朝内室走去,一瞬,她尖叫一声跑出来,“姐姐,殿下的床榻上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不应该是洛大小姐吗?”

    “别胡说,我昨晚亲眼见洛大小姐离开殿下的寝殿。”

    “那女子是谁?”

    一时间,拥在寝殿门前看热闹的下人们议论声更是大了。

    声声入耳,离一夫的脸白里透着绿。

    洛花月一把推开离一夫,怒目瞪着他,“殿下,我正疑惑怎么会睡在去茅厕的小道上,原来,是殿下精心安排的。殿下何故要如此对花月?是花月不请自来扰了殿下吗?”

    “花月,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殿下,请问如何证明?”

    离一夫呆上几息,疾步朝内室走去。

    他来到内室,洛花雨一脸哀求地望着他,他眼中始终是冰冷,拽了洛花雨就朝外走。

    “殿下,求求你了……”

    尽管洛花雨绝望的哀求声不绝耳,但离一夫还是将洛花雨拖出来,摔到洛花月的脚边,“花月,我明白了,一定是她,她击晕了你,穿上你的衣裙,假冒你到了我的寝殿。”

    洛花月稍稍沉默,“殿下,她是?”

    反正是你妹妹,我看你如何处置?离一夫眼底划过一道阴森的微光,他蹲下,两指抬起洛花雨的下颌,“花月,你自己看。”

    “这女子怎与洛大小姐如此的像?”

    “是洛大小姐的妹妹洛花雨,听说,昨儿才嫁入刘府。”

    “可是她怎么在这儿?”

    “她已嫁了人,肯定是偷偷的溜进府的。”

    “你们还记得昨儿早晨与府卫发生打斗的女子吗?”

    “这样说起来,那女子就是她。她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听说,她昨晚打晕府卫,逃走了。”

    下人们的议论声如针刺耳,洛花雨反倒是冷静下来,她含恨斜睨着洛花月,心想,怎忘了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妹妹!这,这让我如何是好?”洛花月一脸惊恐,倒退几步。

    难住你了吧?离一夫努力地皱着一张脸,“花月,我是无辜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又何尝不无辜,大冬天的,在外面卧了一夜。昨夜,我本欲与殿下说些事后就告辞回府。可发生这种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留宿在太子府,我一个待嫁女子,受风寒是小,失名节是大。”洛花月剧烈地咳嗽几声,捂住脸朝几跑去,来到几前,伏在几上‘嘤嘤’地哭起来。

    青古丽恨恨跺跺脚,转身朝殿门跑去,“太气人了,这事我得告诉夏相,让夏相来作主。”

    离一夫的心一咯噔,恰好郑明拨开下人进来,他急朝郑明使眼神,郑明笑嘻嘻拦住青古丽,“青小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青古丽愤愤地道:“好说个屁!这皇都,谁不知道姐姐刚大病初愈,大好名声,又是我好奇要她带我到太子府的,知道的此事与我无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设计陷害姐姐,这罪名我可背不起。”

    郑明求助地望向离一夫。

    离一夫一时也没有主意,呆若化石。

    洛花雨突然翻身朝离一夫跪了,“殿下,是小女子迷念殿下美色,昨儿早晨闯入太子府,昨晚打晕府卫逃出之际,遇到去茅厕的姐姐,就顺手击晕了姐姐,后换上她的衣裙,冒充她来到殿下的寝殿,殿下当时烂醉如泥,已在床榻上睡着……事已至此,小女子也不奢求殿下原谅,请殿下赐小女子一死。”

    洛花月暗想:洛花雨,真想死吗?

    好一个聪明的女子,我也不治你的罪,怎么样化险为夷靠你自己,离一夫眼底藏着一缕欣赏的微光,他自言自语道:“你已嫁入刘府,我私自处置你说不过去,生死该由刘府来定。”

    洛花月暗想:如若离一夫真要处死洛花雨,生死攸关,不阻拦倒显得自己没有姐妹之情,眼下,将洛花雨送去刘府倒是上策。

    离一夫厉喝道:“来人。将洛花雨押送去刘府。”

    洛花雨被府卫押走,下人们散去,离一夫松一口气。

    洛花月还哭得伤心,他讪讪地来到几前,伸手搭向洛花月的小香肩。

    洛花月一把拂开,用一种充满鄙夷的语气道:“别碰我,脏死。”

    离一夫面红耳根子躁,他呆上几息,侧首无助地望着青古丽,“青小姐,你劝劝花月,她大病初愈,这样子哭,哭坏了怎么是好?”

    这时候,殿门外传来郑明慌忙的声音,“殿下,夏大人闯进府了。”

    “夏连墨!”离一夫惊得站起身。

    洛花月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大表哥,你来得真是时候!她看起来越发地哭得伤心。

    内室,一直悠悠闲闲喝酒听戏的离亦城容色微微一沉,跃进窗,放轻脚步来到围屏后。

    离一夫慌乱地在殿内走了一个来回,朝郑明喝道:“去,拦住他,让他在大堂等候。”

    郑明苦脸,“来不及了,殿下。”

    离一夫绝望地皱着一张脸,来到洛花月面前,想双手攀住洛花月身上,却是再不敢造次,他软声软气地道:“花月,别哭了,你大表哥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进来夏连墨,他一袭青玉色袍子,着了黑色斗篷,墨发如烟,平素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此时,一身杀气,一身威压。

    昨天黄昏时分,夏平向他禀报,安然回府的洛花月去了葛府。

    洛花雨又弱不禁风,他一笑,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今儿早上,夏平突然向他禀报,洛花月在失踪一夜后,出现在太子府,他心急火燎地赶到太子府。

    闯入太子府后,无意听到下人们议论离一夫寝殿发生的事。

    这一听,他更是大急,改道直奔离一夫寝殿。

    在来离一夫寝殿的时候,又与被押着的洛花雨相遇。

    这下,他怒不可遏,杀人的心都有了。

    离亦城双手内敛收紧,夏连墨,你这神情可不像是来护表妹的,倒像是来护一生一世要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