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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胎?这有了孩子……洛花月想起重生后的初衷,大脑一片空白,倏地脱开离亦城怀抱,疾步朝马走去。

    洛花月脸色极为不好,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夏明书,夏明书禁不住奇怪暗想:外孙女这是怎么啦?然而,女儿家的事他不便直问,当下吩咐队伍前行。

    队伍行得一小段路,前方百姓躁动起来,夏明书定晴瞧去,就见几十人的商队飞驰而来,当先的马上人他认得,是奚莫,他与奚莫一个眼神互视,便知奚莫是夏楠秘密派出来保护他的。

    奚莫的队伍越过他们,拐入一条僻静巷子。

    奚莫驭马停下,道:“按原计划,分为四队人马,赶在相国前面出城,暗中护送。”

    几十人有序分成四队,驭马朝不同的方向奔去。

    且说夏明书等人,又是前行小一段路,就遇离筹派来接应的队伍。

    洛花月在此时又不舒服起来,她连连的干呕,夏明书看在眼里,心疼得不比离亦城少,他朝关切望着洛花月的离亦城道:“王爷,人犯事大,不能耽误,花月病重……”

    离亦城知夏明书心意,心里早巴不得夏明书如此说,他接过话道:“相国放心,花月是本王的未婚妻子,她病重,实在不能在耽搁了,本王留下照顾她。”

    自干呕后,浑身无力,身子犹如被什么掏空,洛花月想说无碍,但却是无力,只得望着夏明书一行人驭马急驰而去。

    队伍远去,离亦城翻身下来,来到洛花月的马前,“月月,印象里,前方就有一家医馆。”

    人不舒服,坐在马上更为不舒服,洛花月在离亦城的搀扶下下了马。

    前行不过十来米,他们来到一家叫‘百草堂’的医馆门前。

    离亦城凤眸异彩连连,“月月,就这家。”

    洛花月暗想:有这么高兴么?

    堂内

    大夫给洛花月号了脉,朝离亦城笑道:“恭喜公子,夫人这是有喜了。”

    离亦城欣喜若狂得不知所措,稍后,这才反应过来,他从腰间摸出一个金饼放到案上,连声道:“谢大夫!谢大夫!”

    半是喜半是忧的洛花月愁眉不展地侧首望着离亦城,他那狂喜的样令她心里的阴云堪堪地散去。

    搀扶起洛花月,离亦城突然道:“对了,大夫,还没开保胎药!”

    大夫摆了摆手,“才一个月,不用!”

    “要的要的,我记得娘亲有我的时候就吃了保胎药,也是一个月。”这话说出来,离亦城顿时耳根子发烫。

    大夫扫量下两人,明白遇到金贵之人,他笑道:“夫人身体是有些虚,开些。”

    两人出了医馆,离亦城搀扶着洛花月往回走。

    洛花月不解地道:“为何返回了?”

    “前方没有客栈。”离亦城回答得胸有成竹。

    洛花月暗赞离亦城过目不忘,任他搀扶着折回。

    他俩人在前方卿卿我我,没注意到后方一直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尤家客栈

    伺候洛花月躺下,离亦城拎了药往厨房去。

    刚把药熬好,身后传来一声欣喜的话,“王爷哥哥!”

    离亦城转过身,就见厨房门前站着铃兰。

    铃兰衣衫褴褛,秀发散乱,小脸脏污。

    他眉峰簇起,“铃兰,你怎么在这儿?”

    铃兰快步来到离亦城跟前,高兴地一把抓住离亦城的胳膊,“王爷哥哥,真是你!”

    “傻丫头,不是本王是谁?”离亦城被铃兰逗乐。

    铃兰很快羞涩地撤了手,垂首,眼中泪光闪烁。

    复打量铃兰一番,离亦城着急地道:“你怎么在这儿?谁欺负你了?”

    铃兰捂住脸,转身朝门外跑去。

    离亦城紧跟着追出,“铃兰!”

    院中部那株老树下,铃兰抽泣不止,离亦城只得小声呵哄套话。

    铃兰说,离亦城久不归,她打听到离亦城去了涯郡,就往涯郡方向赶,不会骑马,她租了辆马车,可一路并不顺利,遇到几个劫匪,抢了本是不多的钱物,车夫弃她回转皇都,她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朝小皇都方向行,这进了城,亲眼见夏明书的队伍出门,却不见离亦城与洛花月,就见人就问可见着‘两个长得好看的年轻男女’,还真问着一人,说亲眼见‘两个长得好看的年轻男女’投宿在‘尤家客栈’,于是,她不顾伙计阻拦,奔进大堂,掌柜的许是可怜她,给她指了路。

    这步行……想起铃兰如此的寻到自己,离亦城自责不已,“铃兰,都怪本王,没有照顾好你。”

    “王爷哥哥,不怪你,只怪铃兰没用。”铃兰说着,又啜泣起来。

    离亦城好一阵呵哄,铃兰才破涕为笑。

    离亦城转回厨房,往小碗倒了药,唤了铃兰,回转客房。

    客房

    陡见铃兰,洛花月分外高兴,尽管还很不舒服,她还是从床上坐起来,“铃兰,怎在这儿?”

    铃兰怯怯地望眼离亦城,离亦城加快脚步,来到床前,“她担心咱们,来寻咱们,也是巧,竟打听到咱们投宿在这家客栈。”

    瞧铃兰那逃荒一样的样子,洛花月顾不得喝药,下了床,找出一身干净衣裙抱了来到铃兰的面前,“铃兰,你受苦了。”

    铃兰迟疑接过那身衣裙。

    离亦城拢来,“月月,快喝吧,药要凉了。”

    在离亦城殷切的注目下,洛花月勉强把药喝完,离亦城接过小碗,从腰间摸出一粒果糖送到洛花月的嘴边。

    铃兰在,洛花月羞得小脸通红,伸手推了。

    离亦城大急,复把果糖送到洛花月嘴边,“月月乖,药苦,吃粒果糖就不苦了。”

    洛花月实在无奈,只得张嘴含住那粒果糖。

    “来,我扶你躺下,现在你是我的大国宝,得好好的卧床休息。”

    离亦城小心地搀扶着洛花月往床缓缓走去,没瞧见铃兰眼中恨意满满。

    她适才是故意跑出厨房的,且还亲眼见那指引她来这家客栈的男人溜进厨房。

    这是一个交易。

    她确实见人就疯狂地问有没有见着‘两个长得好看的年轻男女’,但那人给她说可以指引她去寻那‘两个长得好看的年轻男女’,条件是,男子熬药时,她得引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