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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来’客栈

    望着洛花月受伤的指头,离亦城凤眸乍红,他拉她的受伤的指头凑近唇,吹上几口,“疼吗?”

    十指连心,哪能不疼?此情此景,洛花月感动得一蹋糊涂,却一瞬平复心绪,淡淡抽出手,在几前坐下,“已经不疼了!”

    聚香楼洛花月突然无情离开的那一幕在眼前缓缓滑过,离亦城心疼得滴血,他相随在几前坐了,轻柔捉洛花月的手握着,凤眸深情凝视,“你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许多的事不需要你来扛!答应我,今后再做傻事!”

    洛花月再装得强硬,可终是一个小女子,她再也无法冷静以待,心绪疯狂涌动,眼中泪光闪烁。

    与离亦城凝视几分,乖乖地点了下头。

    夏府

    严密注视着皇宫动向的夏楠听夏山禀报洛花月与离亦城安然离开皇宫,他如释重负长嘘出一口气。

    夏山是唯一个知道夏明书不在府中的人,他提醒道:“公子,是否要把这消息告诉相爷?”

    夏楠点下头,又不放心叮嘱,“叫父亲先别回来。”

    “卑职明白!”

    太子府

    听完郑明的禀报,离一夫淡淡一笑,继续与玫姬吃酒**。

    次日

    秋风瑟瑟,阴云密布。

    凉爽的天气甚是好睡,洛花月与离亦城睡到午时才醒来。

    离亦城拨弄着洛花月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道:“饿了吗?”

    昨晚那顿饭现在记忆犹新,胃有点不舒服,总想呕,洛花月摇了摇头,坐起来。

    下了床榻,伸个懒腰,来到窗前。

    推开窗,一股凉风灌进,她享受闭上双目。

    “这才起床,就吹风,也不怕着凉。”离亦城紧跟着下了床榻,扯了搭在床榻的大衫,来到洛花月身后,笼她肩头披了。

    洛花月回眸一笑,穿好衣裙,喝了些凉茶水,觉得好受些,翻窗而出,来到青瓦上坐下,抱双膝,眯起双眸,放眼远处的街道。

    离亦城来到洛花月身旁坐下,拾了片枯叶在手,与她瞧着同一个方向。

    寒风躬着身子从远处的青瓦疾步走来,他来到离亦城身旁,蹲下,压低声音道:“王爷,卑职偶然听到一个奇怪的情况,城东昨晚突然死了几人,听说是病死的,城东现在已经被封区了。”

    离亦城脑海里闪过‘有人投毒’,他与洛花月互视一眼,簇眉峰道:“赶紧去打听清楚。”

    寒风抱下拳,躬着身子,离开。

    “走!咱们也瞧瞧去。”洛花月好奇心起,拉了离亦城紧跟寒风的背影而去。

    三人来到城东区,就见城东区的街道已是沙石包堵住,重兵把守。

    三人又查看了所有通往城东区的街道小巷,也是一一一样,不止如此,整个皇都家家户户闭门,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洛花月揪着心道:“情况好像很严重!”

    离亦城轻摇几下扇子,“据我所知,皇都从未像这样过。”

    寒风道:“卑职去打听打听。”

    寒风朝远处奔袭去,离亦城与洛花月在青瓦上坐下来。

    他们再无那么好的心情,谁也没说话。

    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寒风去而复返,他面色从未有的凝重,“王爷,听说皇都发生了瘟疫,坊间都在传,说瘟疫是……”

    寒风说个半截话,洛花月追问道:“是什么?”

    寒风舔舔唇,“王爷,卑职这就去齐聚雪狼卫,护你们杀出城去。”

    离亦城疑惑凝凝眉峰,唇角噙一缕冷冷的笑意,“难道说,瘟疫是我们带回来的?”

    寒风覆双目,“坊间是这样说的。”

    无稽之谈,若是瘟疫是我们带回来的,那‘客来’客栈为何安然无事?洛花月牵离亦城站起来,“阿城,咱们得回去了。”

    是得回去了,只怕官兵已至客栈,索性客栈无事,那就是最好的证明,离亦城闲闲淡淡耸耸肩。

    来到客栈附近,三人便见客栈大门围住不少的百姓,百姓们满脸惊恐,小声的议论着什么,远处,一队精兵骑马而来。

    洛花月抽抽鼻腔,恍然大悟一般的望着离亦城,“阿城,我知道为何今日胃不舒服了。”

    离亦城侧目望向客栈内,往日里人来人往的客栈内此时空无一人,小二侧卧在地下,他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客栈出事了,最曾经自认为‘最好的证明’也成了罪证,“有缕淡淡的怪味儿,因此,导致你没胃口,总想呕。”

    “只怕,我们还没离开的时候,客栈就出事了,只是我们没注意。”洛花月顿顿,又道:“那些精兵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该怎么办?”

    “先下去瞧瞧!”这么大的黑锅可不背,离亦城朝院中跃去。

    洛花月想唤住离亦城,已是来不及,她转念一想,若是逃,这黑锅背定了,若是不逃,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尚有转机。

    她侧首望着寒风,“你留下!”

    寒风郑重点下头。

    洛花月跃到院中,离亦城一惊,冷脸低斥,“你下来干什么?赶紧离开。”

    “不抓到我们俩人,来的人怎会心甘!”洛花月风轻云淡一笑,疾步朝小二走去。

    离亦城在心里叹声气,相随走去。

    从天而降那么好看的两人,惊煞了客栈门前的人,其中一人惊讶喊道:“那不是洛北王与洛大小姐吗?”

    一妇人尖声道:“他们果然投宿在此!”

    一个男子惊慌地转身就跑,“这区也要被封闭了,赶紧逃。”

    围观的百姓反应过来,‘轰’作鸟兽逃窜,但还是有不怕死的仍在观望。

    离亦城小心地将小二翻仰躺着,洛花月看见,原来健康的小二面如白纸,骨瘦如柴,眼窝深陷,他好似一夜之间被鬼吸干了精元,空剩一副皮囊。

    这世上本无鬼,‘有鬼’两字到嘴边又被洛花月生生咽下。

    “借你根大母银针。”离亦城朝洛花月伸出手,洛花月摸出一根无毒大母银针递给离亦城。

    离亦城将针刺入小二喉部,大母银针呈淡淡的黄色,他摸出锦帕,小心地擦试干净,又将大母银针刺入小二胃部,抽出时,大母银针无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