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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和好如初

    寒暖感激望眼寒风,撂了袍子跪地,悲痛至极,老泪纵横,“王爷,都是老朽教女无方,如今,老朽别无他求,只求王爷念在风儿多年鞍前马后忠心不二的份上饶小女一命。”

    离亦城扶寒暖起身,“寒伯,其实,事情还有些不明。”

    寒暖会意,高声喊道:“来人,立即去带小姐前来。”

    一身喜服的寒蝉一到废院,立即脸色惨白,她自知阴谋败露,逃不过,瑟缩着身子躲到寒风的身后,“风哥哥救我。”

    寒风在这一霎时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寒蝉,那时的寒蝉,聪明可爱,也懂事,离开寒府的这些日子,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可这次一见面……他稍一迟疑,拉住寒蝉的手,与寒蝉一并朝离亦城跪了,扭头朝寒蝉软和着声音道:“小蝉,别怕,只要如实说了,一切有风哥哥。”

    寒蝉硬挤出两颗眼泪,把如何见的秦朝又是如何的给离亦城两次下药等等说了出来。

    洛花月气得脸色煞白,双手内敛收紧,这女子,与洛花雨一样的恶毒。

    寒暖冷汗涔涔,浑身颤抖,寒蝉是顽劣,可他万万没想到寒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恼极、气极,顺手抄起一断枝在手,劈头盖脸就抽寒蝉,“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女子……”

    寒风用身体为寒蝉挡住一抽,护住寒蝉朝离亦城叩头道:“王爷,卑职明白,小蝉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但她在做给你下药的时候还是卑职的未婚妻子,请王爷开恩,允卑职代她一死。”

    这是对女儿多么好的一个男人,断枝掉地,寒暖泣不成声。

    寒蝉陡然脱开寒风的臂膀,倔强地嚷道:“王爷,小女子是两次给你下药,可那药并不是毒药。你还活着,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洛花月忍无可忍,愤愤指着寒蝉道:“寒小姐,你知道那老鹰眼是谁吗?王爷腹部的重伤就是拜他所赐。在山林县,他为刺杀王爷,与另一伙人联手屠杀了半城百姓,半城百姓,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我与王爷为何乔装到此,也是拜他所赐,王爷的伤迟迟不好,更是因为那凶器上抹了世间难解的毒药。他给你的药,并不是一种助你美梦成真的药,而是一种更为厉害的毒药,那一晚,我若不是及时赶回,用内功助王爷驱毒,又恰巧我所练的内功属水,我想,你得亲眼目睹他的惨状。好的情况,王爷筋脉寸断而亡,不好的,不用我再说了吧。”

    晴天霹雳,寒蝉尔后不甘心地辩解道:“不是,不可能,他只想帮我杀你。”

    寒蝉此话一说,在场的人全呆住,寒风的眼神变得不可置信。

    原来女子还想杀了自己,洛花月嘲讽一笑,“寒小姐,我再告诉你,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我,相反还不能令我受伤分毫,因为他在另一伙人的刀下曾两次冒死救过我,昨晚,你也亲眼目睹我又还他一命。他要刺杀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王爷!他骗了你!”

    头‘轰轰隆隆’直响,寒蝉抱住头,声嘶力竭喊道:“不,不是,你骗我。他是帮我杀你,我设计杀紫苏,他还好心提心我,说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你才骗我。”

    洛花月一凝,把入寒府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细细回想过后,上前一步,满眼杀气,“你骗紫苏去北山,又让人在北山伏击紫苏?”

    寒蝉打个哆嗦,怯怯躲到寒风身后。

    洛花月再道:“要杀我,因此先得除去紫苏!”

    寒蝉浑身瑟瑟发抖,“我……”

    离亦城伸手拉住洛花月的手,整只手被滚烫包裹着,洛花月冷静下来,明白,再有天大的恶气也不能杀寒蝉,她吐出一口浊气,收了杀气。

    离亦城笑望寒暖,“寒伯,一来就给你带来如此的不幸,很抱歉。”

    都怪女儿,发呆的寒暖跪了,“王爷言重!一切与王爷无关!是小人该死!小女该死!”

    “好了,事已至此,本王与王妃并无损伤,也不想追究。都起来吧!”离亦城朝洛花月温和一笑,牵她的手缓缓朝小径走去。

    “月月,如此大好的天气,不如,你先睡我一回如何?”

    “你这人,发现脸皮很厚呢。”

    “你才发现?我脸皮本就很厚,厚得刀剑不入。”

    “不理你了。”

    “哈哈哈……”

    离亦城与洛花月的背影远去,寒暖恨恨盯眼寒蝉,恨铁不成钢拂袖离开。

    寒蝉轻轻抽泣两声,泪眼朦胧望着寒风,嫁给寒风,便步步不离洛北王了,只要不离洛北王,就还有机会,“风哥哥,小蝉可是给你丢脸了?”

    也许是一时鬼迷心窃而已,这样想,寒风软和着声音道:“没有,谁能不犯错,改了就好。”

    寒蝉破涕而笑,“风哥哥,那你可还要小蝉?”

    寒风稍稍犹豫,道:“小蝉,我这一生可以护你,可独独不能给你幸福!”

    最后一线希望破灭,寒蝉摔手大哭,“我不要幸福,只要嫁给你!”

    寒风难过垂首,心心念念的女子终不是心目中的样子。

    寒蝉眼珠一转,摇晃着寒风的胳膊,一脸哀求,“风哥哥,你就答应我吧,如今,不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

    “小蝉,起来吧,地下凉。”

    寒风一颗心冰凉冰凉的,他欲扶寒蝉起身,寒蝉恨他不娶她,狠狠地推开他。他跌坐地下,呆呆望寒蝉几分,艰难地爬起来,狠狠心大步离开。

    他出得月洞门,瞅见桃花正怯怯地朝院中张望,轻声吩咐,“好好伺候你家小姐。”

    这是多么的一个男人,小姐瞎了双眼,桃花应一声,给寒风福了福。

    —

    仓惶逃至山中的秦朝在睡梦陡然惊醒,他把钢刀柄,一双精明的眼睛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松林坡,虽说入秋了,可仍是葱葱郁郁,山里,风过,便松涛阵阵入耳。

    并无异常,他放常警惕,身体乏极,头疼得厉害,伸手摸摸额头,发现有些许烫。

    昨夜一路奔袭至此,疲惫极了,倚靠着一株老松就睡着了,他想,他是睡着后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