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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我就告辞了。”洛花月起身,不闻离亦城话语,拿眼朝他瞧去,他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心儿一慌,急忙转过身,“我走了。”

    她走出几步,胳膊儿一紧,已是被他从后拉住。

    她的目光斜斜地望着那只莹白如玉的大手,心里头像有只小鹿在蹦。

    他要干什么?

    她控制不住地想像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几息后,离亦城终是淡淡地道:“我,总有顾不到你的时候,今后晚上别出门,危险!”

    “好!”浑身的血液往头部洛花月涌去,晕乎乎的,她脱开他的大手,逃也似地朝门走去。

    洛花月出得府门,就见一袭官服的夏朝远纵马奔来。

    身陷大狱,夏朝远因是血亲回避了,夏至生辰,夏家人皆礼到人不到,因此,洛花月自重生还没见过夏朝远,她跑上前,“三叔,发生了什么事?”

    夏朝远低低地道:“入府说。”

    洛花月与夏朝远入府后,可夏朝远一句话也没说,大步朝深处行去。洛花月也不好再问,在后紧紧跟随。

    夏朝远径直来到南园书房前,也不禀报,拉门入内。由此,洛花月暗想:夏朝远很得离亦城信任。

    洛花月随着进去,就见离亦城仍是坐在几前,只是,一双凤眸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夏朝远来到几前,抱拳,“王爷,下官有负重托,朱元在来时的路上被杀,凶手逃无踪。”

    夏家人能文能武,又选择相信夏朝远,因此,特选派夏朝远带几名雪狼卫与一队卫兵去司隶府提朱元,离亦城与洛花月惊诧的眼神相触后,离亦城大手压几,道:“可看清凶手模样?”

    夏朝远晃头几下,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凶手只有一人,蒙面,一身黑,在街道右面屋瓦伏击,先是满天的暗器,射杀了多名府卫,后满天的迷香,下官与雪狼卫皆中招,在交手的过程中,他又用暗器射杀了朱元,随后逃走。”

    洛花月恨恨地道:“光天化日,这也太猖狂了!”

    离亦城起身,大步朝门走去。

    三人府门前遇寒风,见离亦城一行人神色凝重,寒风也不问默默跟从。

    四人下得府门前台阶,离亦城突然止步,小声道:“夏叔,出发之前可遇到什么人?”

    离亦城的这个称呼令夏朝远一愣,尔后斩钉截铁地道:“在府中曾遇见过白左监。”

    离亦城敛眉,“白青风!”

    夏朝远回,“是的!”

    离亦城与夏朝远的对话令洛花月胆战心惊。

    如若朱元之死与白青风有关,那可想而知白家的下场,因离亦城未再发言,洛花月也不好说什么。

    廷尉府离案发地不远,有近道,四人弃马步行。

    途经小拂柳巷,离亦城与洛花月不约而同望去。却两人同时眸光一亮,目视缓缓走来的女子。

    女子一袭水蓝色衫裙,外着件绣荷色略浅些纱大衫,把柄风中落梅油纸伞,犹如出水芙蓉。

    如若不是知晓当年的女孩儿就是洛花月,还以为就是她了,离亦城不动声色前行。

    “妹妹!”白青映握住洛花月的手,目光却追随着那道前行的男人背影。那道背影美极,令她情不自禁想起闺房中的一幅古画。

    那画在市坊得来,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极美的背影,令人联想翩翩,正如此时前行中的那道背影。

    洛花月顺着白青映的目光望去,便见离亦城的背影,当下暗想:当世无双翩翩美男,哪个女子不爱?

    她抿嘴角一笑,拉白青映朝三人追去。

    到了巷口,不些许不甘心的回望眼去,把牵挂深藏心中,道:“青映姐姐,怎在这儿?”

    白青映不好意思地道:“那闹热的街已是没有什么新鲜的了,就想去小明溪学人钓鱼,却不想在这儿遇到妹妹。”

    洛花月这会儿才注意到紧跟在后的梅儿手中拿着一根鱼杆一个小鱼篓,鱼杆与鱼篓都是崭新的。

    这白家姐姐是有多无聊?

    她抿唇一笑,“姐姐,那可是男子才喜欢的。”

    “其实啊,我就是想出城走走。”白青映脸庞一红,小声道:“妹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脚步匆匆?”

    “没事,我去看望表叔,巧遇到王爷办案,好奇,就跟了来。”洛花月撒了个谎。

    “是吗?”白青映拿眼朝前方望去,那道背影在两个背影间是那么的突出。

    她双颊一烫,却突然想起离亦城与洛花月在公堂四目相对的情景,那绝美的画面,当即令她心情低落,又犹如做了什么亏心事。

    洛花月不觉,“姐姐,白哥哥可还好?”

    白青映应付道:“嗯,还好。”

    白青风的夫人武氏在五年前病逝,白青风一直未续弦,洛花月道:“嫂子也逝去几年,他还忘不了吗?”

    白青映蹙眉头,“妹妹休说这事,我父亲与母亲也是着急得很,可没少托人给他介绍,人未会面,在他面前一提,就被他以馨儿年纪还小而回绝。”

    洛花月眉眼动动,道:“想来白哥哥心中挺苦,姐姐应该多关心他些!”

    白青映点下头,“还是妹妹懂事!”

    说话间,几人到了劫杀朱元的地方。

    离亦城仔细查看了现场,最后在青石缝中寻得一颗银白色的无舌铃铛。

    铃铛大拇指大小,镌刻着古老的某种图腾,因年代久远,图腾模糊不清,系在上面的红绳整齐被削断。

    洛花月看后,“从断面整齐来看,应该是被什么利器削断,表面干净,应是不久前才遗落。”

    离亦城环目四顾,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道:“是利器削断不假,可此路段四通23书网p;rdquo;

    这说法也没错,洛花月默认。言罢,扭头看去,就见白青映尴尬地站在远处。

    她正欲唤白青映,夏朝远道:“月儿,天热,你俩找个地方喝喝茶,听听说书吧!也免得白姑娘无趣。”

    洛花月明知道夏朝远是在支开她,却顾虑白青映感受,她欢快地应了。

    洛花月与白青映逛了会儿街,找家茶室坐着听说书。

    茶室有可口小吃,有茶水供应,她们俩这一听说书就是一天。

    日落黄昏,洛花月送白青映到白府门前。

    望着洛花月天真无邪的笑脸,白青映犹豫犹豫地道:“妹妹,你与王爷怎么样了?”

    “我与他……”洛花月强作镇定笑道:“我与他什么都没有,他到我洛府求亲,不过是得到太子殿下到洛府求亲的消息凑了回热闹。”

    白青映不甘地道:“真是凑热闹吗?”

    迎着白青映探寻的目光,洛花月竖起左手,“不相信?不相信我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