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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顺利过关

    刘公公走后,夏至又赏了紫荆一百两银票,吩咐下人给紫荆打理住处。

    夏至处理这些那么从容不迫、井井有条。

    洛花月看在眼里,暗中高兴不已,有话要对紫荆说,她望夏至笑道:“娘亲,月儿瞧这秦管事也是十分喜爱,月儿要亲自给她布置房间。”

    夏至道:“去吧!”

    翠竹甬道

    四下无人,洛花月在一簇竹子前止步,紫荆再也控制不住,撂了袍子就跪,凄凄唤一声,“小姐!”

    本是无趣的紫苏疾步上前来,复打量起紫荆。

    洛花月一脸欣慰扶起紫荆,“秦管事,无须多礼!”

    紫苏歪着头,“小姐,奴怎瞅着这秦管事好生面熟,若不是她口音不对,奴差点要认为她就是紫荆姐姐了。”

    紫苏与紫荆日夜相处,紫苏这样说并不奇怪,只是她毫无城府,能瞒则瞒,洛花月笑道:“我也瞧着她有几分像紫荆,心里甚是喜欢,但你也知道,紫荆回了家乡,还是我亲自送到城门口的。秦管事初来乍到,你可别给秦管事添麻烦,对外胡打乱说。”

    紫苏只把头点得仿似小鸡啄米,“奴明白!小姐喜欢,奴也喜欢!”

    洛花月支走紫苏,拉了紫荆的双手握着,“紫荆,如今你虽入府,可最主要的是过父亲那关。”

    能不能呆在洛府,洛士武的态度极为重要,紫荆点头,“小姐放心,在奴的印象里,老爷没见过奴。”

    洛花月蹙秀眉,“这个父亲,其实我很陌生。”

    紫荆点下头,“奴明白,奴以后就是小姐的眼睛。”

    “好!”洛花月顿顿,顾虑重重又道:“只是,肖氏母女时常欺负我,牡丹阁的下人对你很熟,虽然口音变了,洛花雨那关想来不易过。”

    洛花雨虽不是决定留在府中的关键,可她的手段、她的心思已是领教多年,已打算好,以不变应万变,紫荆道:“小姐放心,只要老爷那关过了,其他的不是问题。”

    —

    洛士武回到海苑,从秦万嘴里得知肖宁无中毒迹象死在府中,想起前不久猪羊的死法,他与秦万一样默认肖宁是畏罪自尽,可他心里梗得难受,肖宁是他刻意要入府的,当然,是听从了肖冬雪的话。

    “新来的秦管事竟然是个年轻女子。瞧着有些面熟。”秦万道。

    秦万三十好几未成家,男人,单身久了见到女子都会觉得面熟,这是一种套近乎的方式,洛士武侧眼秦万,撂袍子在几前坐下,“沙场你也不是没见过女兵。杀敌不比男儿弱。”

    秦万讪讪摸摸脑后,一笑默认。

    洛士武摊开竹简,肖宁浮在眼前,便心思混乱,“秦万,你说他们怎么会变成那样子?”

    主人从没有在面前谈及过这种问题,秦万摸摸脑后,“卑职想,这人都会改变的,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屁的道理!”秦万是一个莽夫,洛士武也没指望狗嘴里吐出象牙,他一个瞪眼,秦万垂首不吭声。

    房中气氛压抑,洛士武想缓和气氛,说光线暗,秦万赶紧把灯点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门敞开,紫荆入门来,她想起曾是紫荆的身份,哪怕心里素质再好,也免不得心‘砰砰’狂跳。但自恃洛士武从没有见过她,小心卑微地来几前。

    洛士武扫眼秦万,立即就知是新来的女管事秦荆。

    紫荆把手中下人名册递上,“小人秦荆见过大将军,这是小人到府后,初步理的人员调动名册,还请大将军过目。”

    男儿装束,越发的把五官衬托得清秀温婉,秀色可餐,称呼也妙,洛士武心里悦了几分,而一来就有动作,可见不是废物。

    他漫不经心地摊着竹简,“给夫人过目就行了,以后,府中事皆系夫人作主,不必给我请示。”

    没如其他下人一样的称呼洛士武‘老爷’,更是没惜字如金省去那个‘大’字,紫荆是经过左思右想的。

    当下见洛士武面软语气软,便知她这关算是过了,又道:“大将军,海苑虽说不大,但大将军身份尊贵无比,房里也不能没个收拾之人,小人想给大将军挑选两个下人。”

    洛士武放下竹简,望着紫荆,女的就是心细,那肖宁都没想到秦万收拾不来屋子,“男的吧,手脚勤快、嘴要严。”

    紫荆心中一喜,“小人一定严格选拔。”

    —

    太傅府

    曲折游廊,泉石林木,楼阁庭轩,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书房

    翘角几前,坐着一袭墨绿色袍子的古少峰,他阴沉着一张老脸。

    七日了,侄儿连个案卷内容都搞不定,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最疼爱的侄儿,又若不是他年老不想伤神,定要一顿劈头盖脸轰死他。

    打着讨茶水喝去试探过公孙护,公孙护不露一点口风,又令端木林夜里去偷案卷,却见公孙护睡在案卷阁。

    公孙护武功不弱,端木林不敢念战,只得无功而返。

    连连失手,古蓝垂头丧气地道:“亲伯!谁会想到那公孙嘴严不说竟然住进案卷阁。”

    古少峰眼神变得尖锐,指指古蓝,别开头。

    古蓝笑得小心,“亲伯其实也不用担心,如果朱元供出了谁,那皇上岂是能控制住脾气的?那洛北王又怎能坐得住?早有所行动了!”

    “你太乐观了,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的?那夏连墨秘密觐见皇上,秘密离开皇都,谁也不知道柳氏告了朱元什么罪名,朱元又交待了什么?如果有牵扯,我又将如何应对?”古少峰瞪圆双眼,怒视古蓝,终于把心里憋了几日的话道出。

    古蓝眼珠子转过不停,双眸一亮,道:“殿下那儿不是还没回话吗?”

    话音落,门外进来离一夫。

    离一夫大步走着,边走边解着黑色斗篷系带,来到几前,扯下斗篷放几一隅,撂袍裾在古少峰侧面坐下。

    他虚虚一抬手,“舅舅,小瞧了夏连墨,他走时都安排好了,就连属吏都是七天一休,也幸而是七天。一夫刚探得消息,案子虽是秘审,但柳氏揭发的没一件事与我们有关,朱元更没有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