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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祸从天降

    浑身伤痕的肖姑进来,她大叫一声去掀紫苏,紫苏就地一滚爬起来。

    肖冬雪一则摔坏了;二则与绿屏撕打用尽了力气;三则也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丢下两句狠话逃离。

    绿屏受伤不轻,洛花月安慰几句,拿了两个金饼给她。

    见金饼,绿屏忘乎所以,连声相谢,随后说头疼得紧,洛花月知她心思,让她下去休息。

    屋内只余紫苏,洛花月便让她在对面坐了,陪着吃茶。

    这时候,紫苏才得机会问紫荆去向。

    紫苏没心没肺,洛花月只说紫荆出府办事去了。

    牡丹阁

    啪,一个大耳光,抽得绿屏倒向屋内柱,头撞在上面,当即血流如注。那匆忙放在腰间的两个金饼‘咣咣’滚出来。

    她瞧着那金饼,眼里充满恐惧。

    那已然不是金饼,是一把杀猪刀,分分钟能要她的命。可她本意是来解释,没对肖冬雪动手,是挨了肖冬雪一顿狠揍。

    绿钗撇嘴角一笑,走去捡起来,“小姐,她揍了夫人,还得了打赏。”

    “二小姐,不……”委屈的一声轻唤,绿屏却无法解释。

    绿钗又道:“你还委屈了,你揍夫人的事是整个金花苑的下人都瞧见的。”

    抱双臂瞧好戏的绿珠请示的眼神闪向洛花雨。

    洛花雨在几前坐下,接着朝绿珠使个眼神。

    绿珠狞笑着朝绿屏走去,绿屏瞧着绿珠,差点没吓晕。

    泼妇一般的雨点揍,绿屏躺在地下连哼一声都发不出来。

    她后悔了,她后悔不该来。

    绿珠满意地拍拍手,“爽了!”

    “这次饶了你,若有下次,犹如此盏!”

    望着那一地的碎瓷片,绿屏叩个头,爬出门。

    洛花雨望着门,眼眸中是瘆人的笑意。

    ——

    紫苏端着早餐进来时奇怪地道:“小姐,绿屏不知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身上的伤好像重了,头还流血了呢。”

    洛花月装得吃一惊,拧眉道:“你就没问她怎么了?”

    “问了,她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也够倒霉的,你赶紧给她传府医去。”

    “那奴去了!”

    报仇最爽的方式就是慢慢地折磨仇人,令仇人感到生不如死!

    洛花月躺在阔榻上,几度大笑。

    笑够了,闭眼睡去。

    她得养好精神,下午要去司隶府会会白五。

    相信白五会令她重新认识洛花雨。

    “干什么?这是大将军府。”

    紫苏的声音。

    洛花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又听,“洛花月涉嫌在雅室谋杀一名叫绿翠的女子,这是拘捕令,违抗者视同同犯。”

    “同犯怎么了?紫苏我就是同犯。”

    “拿下。”

    ‘哗’一声门响,侧耳聆听的洛花月赶紧下阔榻。

    屏风处绕进几个廷尉府差役,为首的一人朝她一亮手中拘捕令,他身后的差役一涌而上反束了洛花月。

    洛花月并不想反抗,她恨绿翠,有杀绿翠之心,却没杀,只想让绿翠自生自灭,毕竟,绿翠罪不至死。

    “请问差役大兄,说我杀了绿翠,有何证据?”

    “有人亲眼目睹你杀人,据掌握的情况,叫绿翠的女子是你府中下人,前一晚还被你下令拔齿、拶刑。”

    “拔齿、拶刑那是她罪有应得。何况她是我府中下人,犯下重罪生死我定,这是我父亲,洛大将军默许的。”

    “大小姐,真实的情形是,昨晚戌时四刻你当众杀了绿翠,又将绿翠抛向南定公的外孙葛大公子。现在,南定公一纸诉状将你告到京兆尹府。”

    南定公唯一的外孙葛平浩打小身患疑症,发作时口吐白泡,四肢抽搐,平日足不出府,却最喜听人说书,尤其喜欢去雅室听说书。

    定是他不经吓,病发而死。

    等等,戌时四刻,怎那么巧?

    如记得不错,昨晚夏扬说自己是戌时离开的夏府。

    是巧合吗?

    而告到京兆尹府,那就应是京兆尹府的差役前来拘人才对,洛花月反问,“那敢问你是京兆尹府的差役吗?”

    “你是大将军之女,京兆尹府不敢受理此案,案子转呈到廷尉府。”

    “我若有心要取绿翠性命,她不会死在雅室。”

    “大小姐,卑职只是奉命拿人!”

    紫苏要救洛花月,被洛花月喝住。

    昨晚戌时四刻她在荷苑,并没有杀人。

    府门前,夏至追出来。

    “月儿……”妇人心里万般担心、万般着急却是凄凄一声唤后说不出话。

    “娘!没事的,月儿没事!月儿没做过,是非黑白自有公论!”

    洛花月被押上囚车,妇人身子一软,倚靠着门。

    两眼泪汪汪,神智恍惚。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要去夏府寻求帮助吗?

    春黛着了急,“夫人,赶紧去找老相爷吧!”

    紫苏脸上一喜,“是啊,夫人,赶紧去找老相爷救小姐吧。”

    夏至无助望望春黛,望望紫苏,坚毅地摇了摇头。

    父亲公私分明,刚正不阿,女儿涉嫌杀人,他是不会出面的,而且还会严令子女也不准插手,一切等着廷尉府公断,现在,只盼能有贵人相助,帮女儿洗脱嫌疑,不要连累父亲才是。

    “夫人”紫苏咬咬牙,追囚车而去。

    她要去陪她家小姐。

    春黛稍稍犹豫,也跟了去,到三岔路口,转向朝南跑去。

    司隶府

    牢房

    自白五关进来已有三天,夏连墨一直未提审。

    白五能带人劫杀洛花月,可见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一般这种角色,普通的刑具对他是没有用的。

    因此,先饿了白五三天。

    三天水米未进,白五眼窝深凹,面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

    他并不开腔,轻摇撒扇,静静地审视着白五。

    白五稍稍犹豫,一头扑到铁栅栏前,如饥如渴地道:“夏大人,你这里缺少粮食吗?”

    夏连墨胸有成竹招招手,他身后端着碟整鸡的狱卒现身。

    那只黄澄澄的鸡馋得白五口水直流,喉部连连咽动。

    “给我给我……”

    夏连墨收了撒扇,一脸的春风流淌,“你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在翠薇巷劫杀我表妹,别说是只鸡,就是山珍海味也即刻给你弄来。”

    白五使劲咽下喉部唾液,迟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