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西装革履的精英猛a浩浩荡荡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方栩吓得不敢说话，等那群人都走了，才往阮软那边探过身去，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阮软……你看到刚刚过去的人了吗？”
阮软正在看自己的创作后台。
她发出去的视频数据在创作后台都能看见具体的数据，除了点击弹幕和留言以外，还能清楚地看出观众是在哪秒钟关闭视频的。
阮软可以通过这些数据，看出哪段在观众心比较无聊，然后在下次制作视频的时候进行适当的调整。
她动作很慢，但是特别专心。
所以在研究自己后台的时候，阮软只是回答方栩的话，就已经用光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了。
哪里还能注意到身边过去了什么人。
听见方栩的话，阮软又看了自己的手机两眼，才抬起头看向方栩：“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方栩：“……没什么。”
阮软好像也不是很喜欢那个霸总，而且霸总般都手握强取豪夺的剧本。
这种剧本里的女主，好像般都会被虐身虐心……要是看看小说、电视剧什么的也就算了，看着还挺爽的。
但现实和小说又不样，而且阮软可是自己的姐妹啊！
方栩默默祈祷，希望那个霸总没有发现阮软。
事实上。
方栩的祈祷并没有什么用处。
阮软看后台正看得专心，忽然看见条新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是那个暗鲨者的消息。
阮软有点无奈地把消息点开。
还不错的坏人：[还在忙？]
软糖：[嗯……]
还不错的坏人：[。]
阮软：“……”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对方好像是有点生气。
阮软仔细回忆了下自己的行为，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点点没礼貌……
但是她想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没有相亲的意愿，就必须冷淡些。
礼貌和不冷淡……这间的界限也太难确定了。
人类真的好麻烦。
阮软作为人类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是没办法完全理解人类的行为模式。
算了，不想了。
她的思考速度本来就比人类慢些，所以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阮软从来都不浪费时间去想。
方栩正在她的对面奋起直抄，阮软看了会儿后台，也打算把手机锁了，按照之前的计划，把接下来的数学练习册做做。
就在她刚刚锁上手机的时候，阮软突然感觉自己的身边站了个人。
与此同时，阮软嗅到了点清冽的、像是松柏的味道。
比自然界的松树味道好闻得多，闻就知道是信息素的味道。
还有点点几不可查的压迫感……
阮软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人。
对方身形高大，长相是偏俊美的那种，勾唇微笑的时候显得有点儿……邪魅。
阮软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他是个alha。是信息素带着攻击性、有点蛮不讲理的那种，真正的alha。
邪魅的男人看见她的脸，笑容又多了几分满意的意味。
他礼貌地对着阮软伸出手，声音清润好听：“你好，我叫段司。”
阮软：“……你好？”
方栩停下了抄作业的手，有点害怕地看着段司。
阮软没跟他握手，她有点不高兴，小声提醒道：“你的信息素可以收起来吗？让我的朋友感到不舒服了。”
“不好意思。”段司说，“我的信息素比较强，平常都戴着手环，今天忘记带了。”
“啊，原来是这样。”阮软从口袋里摸出个粉色的手环，“那你是来借抑制手环的吗？”
方栩：“……”
段司：“……………？”
方栩毫不怀疑，阮软可以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单身辈子。
段司这举动明显是来搭讪的，恰到好处地释放点点alha信息素，不过是想表明身份，顺带展现自己的强a魅力罢了。
般情况下，正常的oga在这种时候，或多或少地会产生点心跳加速的错觉。
方栩会感到不愉快，只不过是因为他现在对大部分alha都有了偏见，有点恐a。
这个段司，显然是把阮软当成了个oga。
阮软手里拿着alha专用的抑制手环，真诚地看着段司，眨了眨眼。
段司：“……”
他邪魅的笑容有点邪不住，犹豫了几秒，缓缓地开口道：“谢谢……？”
阮软把手环放进他的手里：“不用谢。”
段司：“……”
他显然是没见识过这种路数，拿着粉色的抑制手环时表情茫然得有点儿可笑。
方栩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忍得非常辛苦。
段司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在这种情况下逆风翻盘，他甚至不知道这个让他见钟情的可爱小软妹，给他alha手环的意思，是不是暗指她已经家里有a了。
……看着她真诚的目光，段司觉得对方应该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忽然接到了通电话。
段司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他不得不暂停自己的“撩o”行为，尽量保持风度地跟眼前的两个年轻小o道了别。
咖啡馆对面，隔了条街的地方，就是江焕娱乐的公司大楼。
段司收起手环，匆匆走进了江焕娱乐的大楼内。
……
这天发生的事情，阮软完全没有往心里去。
第二天是星期五。
阮软刚放学，就收到了暗鲨者给她发送的见面邀约。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给暗鲨者发了消息，说自己还是个学生，没有相亲的念头。
但她的消息发出去的同时，暗鲨者又发来了个新的定位消息。
阮软只是扫了眼，就发现他留的地址是附近有名的高档餐厅，里面的座位非常难约，般人预约还要留定金，取消位置定金也不会退的。
阮软悄悄搜索了下餐厅的菜单。
又看了眼自己的余额。
……感觉到了点点心动。
阮软从点评a退出去，点开微信，打算非常没有骨气地把自己的拒绝信息撤回。
反正只是吃顿饭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暗鲨者人也还算不错，认识下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她是小熊软糖，没有骨头的。
阮软打开对话框。
她看见自己拒绝对方的消息到了最后，在她的消息下面，只有条系统提示的——
“不错的坏人”撤回了条消息。
阮软：“…………”
她的脑内吐槽还没开始，就看见对方的消息条接着条地弹了出来。
不错的坏人：[相亲？]
不错的坏人：[。]
不错的坏人：[谁说是相亲？]
软糖：[……不是吗？]
不错的坏人：[我从不相亲。]
软糖：[……]
对方发完这条消息又沉默了很久，最后，像是说服了自己般，又发来两条理直气壮的邀约。
不错的坏人：[吃顿饭，不是相亲。]
不错的坏人：[来不来？]
阮软感动极了。
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软糖：[来！]
那家餐厅的价格太贵，她个人去舍不得，同学估计又没有可以aa的。
这位暗鲨者的邀约，估计是现在的她唯的机会了！
阮软快乐地背起自己的小书包，朝着学校门口的公交车站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