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晤士河西岸,维多利亚堤岸公园附近,有一座名为克里奥佩特拉之针的方尖碑,河对岸就是伦敦眼,只要河面不起那种浓雾,就可以从伦敦眼上面看到它。
它实际上是埃及法老图特摩斯三世所建的,在他200年之后,拉美西斯二世在这个方尖碑上也刻上了自己的军事胜利。
到了公元12年,罗马人将它搬到了亚历山大城,安置在为纪念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七世与马克安东尼而建的神庙里,所以才被称为克里奥佩特拉之针。
到了1819年,埃及总督将这座方尖碑赠送给了英国,以纪念英军在亚历山大战役中战胜法国,另一座则位于纽约的中央公园里。
方尖碑通常是成对竖立在神庙前的两旁,而并非单独。
作为回赠,英国将一口大钟送给了埃及。
它和大本钟非常相似,不同的是大本钟至今仍然在工作,而漂洋过海历经磨难送到埃及组装起来的钟只在萨拉丁城堡工作了两天就停工了。
这座钟英国也没有派人来修,而当时的埃及人也不会修,后来它好像是被人遗忘了,于是它就这么坏了100多年。
早在12世纪,泰晤士河沿岸就豪宅林立,诸多主教重臣居住在岸边。
同样也是在12世纪,那时正值十字军东征,除了前往耶路撒冷之外,十字军还前往了埃及。阿尤布帝国的第一位苏丹萨拉丁亲自率兵击退了十字军,夺回了开罗,为了纪念这件事,也为了将法蒂玛王宫搬走,萨拉丁兴建了萨拉丁城堡。
在英国议会大厦门口,竖立着一尊骑士铜像,这个身披盔甲看起来英武不凡的骑士正是金雀花王朝的第二位国王狮心王理查。1187年在哈丁之战中,萨拉丁率领的军队打败了第二次东征十字军,不仅夺回了圣城耶路撒冷,而且还缴获了圣物真十字架,这引来了第三次十字军东征。
这一次东征,包括红胡子腓特烈狐狸腓力二世,以及狮心王理查。总之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最后理查与萨拉丁签订了《雅法合约》,第三次十字军东征也告一段落,而狮心王理查也成了一个如同亚瑟王般的传奇,其雕塑竖立在了大厦门口。
有很多死者家属并不同意尸体解剖,认为该让死者保持完整下葬。
甚至同意了尸体解剖的也要分等级,现代的普通解剖不会像制造木乃伊那样将所有脏器全部取出,并且进行防腐处理,唯独将心脏留在身体里。
古埃及人相信,心脏的重量决定灵魂的去向,古埃及的壁画上有很著名的称心脏仪式,死者的心脏会和一根羽毛放在天平的两端,如果心脏比羽毛重的话,那么这个人将前往地狱,反之则可以复活,得到永生。
他们相信人的灵魂住在心脏里,即便他们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可以做开颅手术,将脑髓从颅骨里取出了。
在对角巷买了足够的东西后,波莫纳提着康沃尔郡馅饼香肠卷和陪香肠卷的白面包来到了凤凰社在西敏寺的安全屋。这时门已经开了,却没有大敞着,而是留了一条缝。
就在她要伸手去推开它时,门像是被风吹开了一般自己打开了,接着她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正看着唐宁街和白厅所在的方向。
此时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看起来和街上的麻瓜们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受,即像是回忆,又像是想象。斯内普与人冷漠疏离了多年,却在她面前展现了这样一面。盛夏的风通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让他的头发和窗帘微微飘动,这才让她觉得时间没有凝固,又或者看着一张真人等大的照片。
人们常将时间比喻为一条河流,意识也同样是一条河流,它映射着我们看到的颜色听到的声音闻到的味道等等体验活动,它是被给予的。
香味让人愉悦,臭味让人厌恶,不论是香味还是臭味,我们的嗅觉都只能接受它。我们所能做的,是闻到臭味掩住鼻子,又或者快点躲离那个地方。
香味则会引起注意,不论是香水的香味还是食物的香味。
这时站在窗边的西弗勒斯忽然转过头看着她,他长得真不是很好看,甚至比不上她之前遇到的那个将银瓶递给她的人
你带了什么?西弗勒斯问。
食物。她就像惊醒了一样说,然后走到餐桌边,将带来的纸袋放在了桌上。
她觉得自己好像站在火上,从脚心开始就在燃烧,但这种感觉在她将最后一盘康沃尔郡馅饼放在桌上,并将视线转向他的时候就消失了。
他的视线转向了食物,沉默着走了过去,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你打算一直站着?他过了一会儿后说。
波莫纳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站着,接着她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这时西弗勒斯才拿起了康沃尔郡馅饼,面无表情得咀嚼着。
可能让他吃蜡也是这个表情。
波莫纳也拿了一个馅饼,才吃了一口就差点吐了。
可能是因为夏天,牛肉肉馅尝起来有股臭味,即使洋葱也没法盖住。
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抱怨着。
告诉你什么?他面无表情得问。
她将发臭的馅饼放在了桌上。
我还以为这是幽灵们在忌辰宴会上吃的。她嘀咕着,又将香肠掰开,刚打算闻它的气味。
臭味就是臭味,不论用多少香水都盖不住。西弗勒斯意有所指得说,将没吃完的馅饼扔进了盘子里还有洋葱也是。
她看着他的眼睛。
不想解释些什么?他问。
我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她反问,拿出魔杖,打算将那盘馅饼消隐了。
你在哪儿买的?他问。
什么?
他示意她看那些馅饼。
就在路上。波莫纳说你别太挑剔,夏天了都这样。
他目不转睛得看着她。
事实上就是他嫌弃楼下的土耳其烤肉香料放太多了,让他尝不出肉质的新鲜程度,她才买的这些康沃尔郡馅饼。
你怎么不从厨房里带点出来?他问。
这是规矩。她说你在学校里可以随便拿厨房里的食物吃,却不可以带到学校外面!
那是什么气味?他好像压抑着怒火般说。
我不
你能闻到吗?一股恶臭。西弗勒斯向后靠去像一个死去的畜生。
你别那么说!
为什么不?他平静得质问。
我不会告诉你。波莫纳说。
他表现得很冷淡,并没有像他父亲托比亚那样大吼大叫。
我们出去吧。他显然并不是在问她的意见,而是直接站了起来。
不!她说我要留在这儿。
他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转身去拿脱下的外套。
这让她想起了许多小说电影里的情节,一个男人执意要走,有的女人会哭着挽留他,又或者大声威胁,你敢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回来,但也有女人沉默得抽烟,安静得看着他离开。
要是这时有两声狗叫声,效果就更棒了。然后男人提着他的行李,头也不回得走出了家门。
他既要选择自由,她就不会拦着他。渴望自由的河流会成为汹涌的洪峰,挡是挡不住的。
她记得国家地理杂志上的介绍,都江堰选择了分流的方式,让一部分岷江水流入平原,成为了灌溉水,成就了天府之国。另一部分岷江水则继续沿着河道奔腾而下,却并没有让其泛滥成灾。
决定一个人命运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选择。
人生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机遇。
在滚滚洪涛中,就算有一滴水想要去宝瓶口福泽一方,也会因为错失良机,被洪流裹挟着成为洪灾的一部分。
天命也,非人力可为,还是算了吧。
她刚想闭眼,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幻影移形了。
等她看清周围时,发现他们来到了上次来过的白金汉宫员工的食堂。
这时人还很少,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位置坐下,接着侍应生就来了。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一壶好茶。西弗勒斯说我要用它漱口。
侍应生没有动怒,微笑着离开了。
西弗勒斯这时将视线转向了波莫纳。
看起来除了霍格沃茨,还有别的地方能提供‘帮助’,只要你提出来。西弗勒斯揶揄得笑着你说对吗?
那也要分有偿的和无偿的。波莫纳说。
别那么紧张,亲爱的。西弗勒斯说。
我我
你要的茶,先生。侍应生走了过来,将两个茶杯放在了两人面前。
喝了吧,然后我们交换。他微笑着就像西比尔课上做的。
你不是预言家。波莫纳盯着他说没人知道一切。
是啊,就当这是一个游戏。西弗勒斯收敛了笑容我是一个富有同情心又善解人意的‘朋友’。
什么?她不可思议得问。
你不介意吧?他说着,拿起了桌上还在冒烟的茶,一口喝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