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瞧你那点出息!我去看看!”
“你去……?”田万山目光异样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哼~”女人勾唇一笑,一下恢复了那妩媚的样子:“我要干什么老爷不知道吗?对付男人,我可比你有办法!”
“你……!你和我可是拜过堂的……你想置我于何地!”田万山气得跺脚,他此刻心里虽然对这女人已谈不上喜欢,但是还想保住自己最后的一点男人尊严。
“咯咯咯……”女人看着他气得脸色铁青,捂嘴一阵娇笑,“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会幻想着我要对你从一而终吧?……你歇着去吧,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女人说完轻扭腰肢走出门去,心中暗道:“一个老废物,要不是因为坛主非要我接近你,你也配上本娘子的床?”
田万山站在屋里,看着女人的背影,眼睛要喷出火来。
“爹!”
他女儿田阿娇跑了进来,拉着他的手,含泪望着他低声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以后就要一辈子受这贱人的气了吗?”
……
田夫人的两个贴身丫环将除去锁链的楚俊文带到了一间布置得十分美丽的卧室里,将他抬到香香软软的罗床之上。
“喂!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楚俊文对两个开门出去的丫鬟大喊。
二女回头向他“嘻嘻”讪笑,却不搭理,只一女对另一个道:“长得真俊,这次娘子倒是反占了便宜。”便走出了门去。
楚俊文在牢里本就受了药物限制,浑身没劲,刚才二女又将他点了穴道,现在躺在床上却起不了身,心里只奇怪不安得很。
片刻后,房门被推开,一个女子笑盈盈走了进来,楚俊文初时差点没认出,她竟是田万山的那夫人。
她此刻已将盘起来的少妇髪放了下来,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发顶围了一圈嫩黄色小绢花,配着她精致的五官,一下变得少女感十足。
“是你?”楚俊文看清是她,虽然美丽,但半点好感也生不起来。
“是呀,俊文哥!”
田夫人娇滴滴叫了一声走了过来,坐在他的床边,轻轻解开白色的珠衫……
“你干什么?”楚俊文惊了一跳。
田夫人除去外套,里面穿着一身鹅黄抹胸小衫,香肩白嫩,酥胸半露,只把楚俊文羞得俊脸通红,赶忙移开目光。
“俊文哥,你说我美么?”
田夫人伸出柔荑,轻轻抚上楚俊文的脸颊,楚俊文只感觉她手上的异香也钻进了鼻孔。
“滚开!不要脸的贱人!”楚俊文大怒,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心动舒服,反而想着自己一个堂堂男人,却让人这么随意调戏而气得快要吐血。
“俊文哥,你干嘛这么讨厌我?”田夫人像是被他一声大吼吓了一跳,一下缩回手去,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委屈地看着他:“我对俊文哥一见钟情,是真心喜欢哥哥。刚才好不容易才瞒着老爷将哥哥带到这里与我相会,只要你愿意真心待我,我便将你身上所有禁锢解除放你出去。”
楚俊文看了看她道:“那好啊,你先解开我的穴道,还有你那银针上用了什么药,快都给我解了先!”
“这些自然会的,但哥哥……你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来。”田夫人柔声道。
“怎么样的诚意?”
“俊文哥~”田夫人轻轻俯下身子,在他耳根吹气如兰地道:“我要俊文哥亲亲我。”
又一阵异香随着她的靠近钻进了鼻孔,楚俊文突地觉得这香气十分好闻了,她轻轻的呼吸触动着耳朵,一种舒痒感生起,心中一下躁动起来。
“好不好嘛,俊文哥?”
田夫人此刻已将软软的身子全爬在楚俊文身上,温热地唇瓣贴上他的耳朵,另一只手轻轻在他身上抚摸。
楚俊文一下浑身火热,心中一种渴望呼之欲出。田夫人也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在抚摸的时候悄然将他的穴道解开。
楚俊文一下将她搂紧,翻身压在她身上——
就在田夫人以为她已将楚俊文拿下之时,没想到楚俊文却出手向她的檀中穴点去。
幸好田夫人武功不低,而楚俊文受了她之前银针上的毒,力气不如正常男人,速度就更是不够快,在触及皮肤的一刹间被田夫人一下推开摔落床下。
“你……!”田夫人翻身坐起,怒睁双目。她身上涂着催情药,本来是想用美色引诱楚俊文,让他沉迷在自己石榴裙下,以后听自己的话。
楚俊文仰头哈哈大笑,“贱妇!本公子岂是你高攀得起的?”
他刚才一时受药物干扰,差点意乱神迷,好在意志力坚定,还是及时让自己清醒。
“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想清楚,好好和我合作,美女黄金可以上你享受无穷的乐趣,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田夫人也不再装温柔,厉声喝道。
“你们现在敢杀我吗?要是敢的话,你也不用使这下三滥的招数了吧?”楚俊文浑身没劲,但是反正已经这样子了,也不再着急,慢吞吞地从地上坐起了身子。
“好!你等着瞧!”
田夫人抓起外衫披上,气冲冲走了出去。长廊的拐角处,田阿娇也赶紧缩回了头去。
……
中午十分,两辆马车大摇大摆地行进了田宅。家丁仆佣们只知道是田大人续弦不久的娇妻的亲戚们来了,其实来的就是软玲玉他们一行。
田府下人好一番忙碌,准备一餐丰盛的佳肴自是不在话下,席间田大人夫妻作陪,丫鬟伺候在旁,无人提起敏锐话题,倒真像是普通亲戚一般。
酒足饭饱之后,在一间密闭的香闺中,田夫人跪在地上,对软玲玉叩首道:
“香玉坛堂主银凤拜见坛主!”
“起来吧!”软玲玉坐在桌边捧着香茶微微一笑。
银凤起身,对软玲玉接着汇报道:“坛主,昨晚属下收到您的简讯就秘密派人盯在城中各个客栈,发现那几个找我们麻烦的人和那贺云搅合到了一起,不过昨晚属下已经采取了行动!”
“怎么样?看你毫无喜色,似乎没有办妥?”软玲玉抿了一口茶,语气平淡,似乎没有喜怒。
“属下惭愧!现在只抓到一个,而且这人是上京赶考的举子,父亲也在朝中做官,现在杀也杀不得,放也放不得,属下……倒是真的伤脑筋!”
“究竟怎么回事儿?”
于是,银凤便把事情的详细经过给她说了一遍。
软玲玉冷笑一声道:“哦~对金钱美色都毫不动心,看来确实不简单啦!”
“现在属下只有请坛主想法子了……”
软玲玉没说话,垂眸半晌却道:“席间我看那姓田的神色,可是对你有藏不住的恨意啊!”
“坛主……我……”
“你跟了他三个月了,都没法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吗?要知道威吓并不是长久之计,没人愿意被另一人威吓一辈子,他总有一天会逮住机会反抗,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
“坛主,属下昨晚出手突然,对田万山的掌控还不够成熟,不过坛主请不要担心,属下定不会让他翻出什么浪来!”银凤忙解释道。
“这可是大事,很多做大事的人,最后功败垂成都是因为驭下无方招到反叛。”
“是!属下以后定当更加小心。”
软玲玉放下茶杯,站起来道:“这楚俊文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好修复你和田万山之间的感情吧,如果京城的事情进行得顺利,那这么多朝廷要员被扳下来,我们总得培养人去顶!”
“那这楚俊文……”
“我自有办法!”软玲玉说完走出了房间。
……
范少华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薄怒道:“不行!”,似乎又感到自己语气重了些,立马又缓和了面色,对软玲玉道:
“欣桐,虽然这种蛊毒现在还有我们家几人会配,但那却太过阴狠,吃了它的人虽然不会死,但却会成为一个有毒瘾的废物,人不但全身没有力气成为病痨,而且会为了能继续服食这种毒做任何事,变成一个完全受毒瘾操控的行尸一般!
没有人愿意成为那样的人,就算是死!我们家也立下家规,不许使用这种蛊毒!“
“那少华哥,是还想回白骨山庄吗?”软玲珑看着他,眼神幽怨。
范少华一愕,而后露出凄然地一笑:“欣桐何必还说这话气我,我已被他逐出山庄,今生今世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外面!”
“那就是了,他当年硬生生将你我拆散,后来却又将你逐出山庄,就算你做得再好,在他眼里也始终比不上你二弟,你又何必再受他那些规矩的束缚?他越是瞧不起你,你就更应该做一番大事出来让他刮目相看!”
范少华不语,手背在背后,拳头却握得紧紧的。
“少华哥~”软玲玉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我再也不想被别人瞧不起,被人践踏了,我受够了……”
“欣桐~”范少华柔声将她揽在怀里,“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别人轻贱你!”
“少华哥,我们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可言了。现在只有帮着我师父成就大业,你以后位高权重,我们才能风风光光扬眉吐气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