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被关进州府所在地县衙死牢后,其盘枷也没给卸下,那个衙役把他从车上抬下后和另一个衙役一起揪着其县官服左右两肩,把他拖进死牢后即关上牢门,把门钥匙丢给狱卒走了。
郑县令感到脖子火辣辣地痛,他的意识也变得朦胧,可能是长期间忍着因车子颠簸造成的重枷锁脖引发的剧痛与窒息使得他片刻间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他似乎感到脖子上什么东西在爬行,怪痒痒的。他下意识地用手去 mo,然后艰难地从脖子上抓起一条粘糊糊的东西,吃力地把手伸到盘枷边缘看自己脖子上蠕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妈呀!”他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毛骨悚然。原来他手中抓着的竟是一条小指那么粗的蝇蛆,而且充满着血。
原来他的脖子在马车的颠簸中被盘枷磨出了血,而在地面上原先一个死囚留下的粪便还未清理,上面爬满密密麻麻的绿蝇与白花花的蝇蛆,其中一部分爬到了其盘枷上,掉在了其脖子上。
生在富商家里,坐在县太爷的舒服的位子上的郑县令哪里受得了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的遭遇呢,他一看爬满地上的蝇蛆,就恶心的快吐了。
“喂,喂。”他一见这些人如此对待他,不由地怒火中烧,立即大声叫狱卒过来。
“你嚎什么?”狱卒见他不停地叫,弄得自己心烦意乱。也就走过来往里一瞧,恼怒地吼道:“你上路的时间还未到,耐心地等着吧。”
“你叫司马聪那小子过来,我有话向他说。”郑县令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愤愤地瞪着狱卒怒吼。
“司马聪是谁?”这狱卒显然连自己的道按察使叫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这个身着绿色七品官服的县太爷叫他的什么仇人呢:“我这里没有叫司马聪的奴才。”
“让你们县尉来一下。”郑县令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训斥眼站在门前的狱卒。县令嘛,作为县令,他压根儿就看不起一个小小的狱卒。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呀?”门外的狱卒也太狂了:“你还以为自己是县令吗?现在你已不是县令,而是快死了的犯人。明白么?”
郑县令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象落水的狮子不如猫,这些平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奴才,现在什么了?
“谁说我快死了?”郑县令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自己一没杀人,二没抢劫,替那些地外人跑腿,也是不得已的事。
“你还不知道呀?”站在门外的狱卒身影挡住了光线,牢房内变得更阴暗,所以郑县令倒是盼着他快点离开。不过,听这小子口气,自己好象快被处死了。
“不知道。”郑县令摇摇头:“为什么要处死我呢?”
“现在县衙里的人都知道了,说是因你在自己的县里悄悄安置了大批来历不明的人,收了人家大笔钱财,道按察使悄悄派人来暗查你的事,结果发现大批来历不明的人用假身份进.入大唐的地界,弄出很多土地纠纷。这样按察使定你死罪,立即斩杀。”
“按大唐老规矩,他根本就没有这样大的权力。”郑县令气极了。不过,他也感到不妙,因他确实种用县令的便利,悄悄给不少地外人弄到的进住大唐的身份,并购置房产与土地。
就凭这一点,按察使要斩杀他,理由也很充分的。
想到这些,他不由地浑身发抖。早知今天,何必当初,自找的。
不过,就在他感到自己死期快到,已无逃脱的可能时,崔剑锋与姜天成等人却仍试图把他救出去。
姜天成想利用太空中突然出现的两架怪异的飞船事件吸引按察使注意,以便拖延其决定,赢得解救郑县令的时间。
谁料,司马聪对其反映的出现奇特的飞船事件似乎不感兴趣,还未等姜天成打定主意,利用这两架飞船搞点动静吓唬这个按察使回府时,按察使早已提前处死了郑县令。
郑县令是被该县县尉亲自来监狱提出的,当然,考虑郑县令是朝庭任命的,按察使本无处死他的权力,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作为下级,州刺史、县令、县尉等,虽反对处死郑县令,但也无力反抗道察史的命令。
郑县令看这阵式,早就吓瘫了。他当县令多年,审问与处决犯人也不少,现在自己也被沦为死囚时,其心里不免充满了悲切切的凄惨情景。
“台兄,”县尉面对郑县令,心情很得杂:“因道安察使一定要处死你,我们有心帮你开脱,却无力助你逃跑。”
“算啦。”郑县令凄惨地笑着,说:“反正我也不知道,帮帮那些七亿年前从这里走出,现在想回来的人弄到身份,融入寻常百姓之间,有什么过错呢?”
“可你这样做违背大唐的意志呀。”县尉显得很悲伤,也抹了一阵眼泪,最后说:“道按察使对你乱让大批地外人进.入大唐的土地上,很是愤怒,不但把我们叫去训斥了一番,而且还断然下令处死你。”
“这个老混蛋就爱冲动。”郑县令愤愤地说:“他头脑一发热,就什么也不顾。”
“好了。”县尉苦笑着说,出来前我已派人先来,让监狱内的伙房给你做了一顿饭,还上街买来一坛子酒,让你在上路前好好享受一番。
“有这必要吗?”死到临头,郑县令倒是没流露出多少恐惧或伤感,只是淡淡地笑着说:“我的生物信息已被苏姗等人保存在柯伊伯旧人类生物信息库里留存,那老混蛋在地球上能杀掉我,但却没法阻止我在天界里再度复活。”
“不知台兄说什么,你这样的话,全是一非胡言乱语,谁信?”县尉听着郑县令的复活之类话,只当是郑县令临死前的一种绝望的表现。
“不,”郑县令摇摇头,笑着说:“我说和都是真的,等我复活后,再回来非找他司马聪算账不可。”
不过,明白人则清楚,如用郑县令以前在柯伊伯生物信息复制中心的信息库里留存的标本做底子让他复活的话,郑县令是不可能有今天的经过的记忆的,自然也没有复活后来找司马聪报复之类记快,除非用其现在的这颗头颅内的生物信息。
“好啦。”县尉等他吃饱喝足后,即给他换上轻一点的盘枷,让随自己而来的两名衙役扶着他上车。然后直奔菜市场。
菜市场上的一处空地上已围了不少人,因事先未公开,来观看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有菜市场内摆摊与进场购物的人们见一群衙役突然来围住一块空地,觉得奇怪,也就围过来看。
人们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一辆马车押着一个身着七品县官服的矮短身材的人来。
此时空地上早已放好其他衙役们事先带来的杖杀用的凳子与板子,两个衙役见载着郑县令的马车从菜市口跑了进来,也就向前抓起板子,立在凳子两侧。
车子一到,另两个衙役就向前把郑县令扶下马车,推到凳子上按住头与两足,将其官服下摆掀开,又将其裤拉下,两个手握大板子的衙役即上前轮流拍打起郑县令的屁股来。
“哎哟哟——”杖打一开始,郑县令也就发出撕心裂肺的杀猪般的痛叫声,但随着雨点般的啪啪啪的拍打声,其声音越来越慢,最后也就没了声息。
就在这时,一伙骑士策马跑进菜市场,直奔杖杀台而来。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