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你且笑着!”卿如玉咬着他,用一种恨到了骨子里,且又十分得意炫耀的口吻说着。
“终有一日,她会在本座身侧,她会被本座欺负到哭。”
“不,本座会欺负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而本座也将会是她身边唯一的男人,唯一一个可以享受她的男人!”
笑声终于停止,卿如玉的内心终于舒爽了一回,仿佛一下子将将所有仇恨的情绪都泄了出来。
水牢里的铁链声越发的刺耳,月光落在水面上,波光嶙峋,混着点点猩红。
夜里有梦魇,白日里有恶魔。
她总是睡不安慰,翻来覆去的挣扎着,想要求个安心的睡眠。
黑暗里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幔帐被晚风吹得上下翻飞起伏。
前世种种,枪林弹雨犹如历历在目。
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都化为厉鬼,在梦里向她索命,在她身边疯狂的伸出一双双苍白而又血淋淋的手,企图将她拽下神坛。
无数的手抓住了她的四肢,铺天盖地而来的人脸,每一个都是那么的鲜明,却又看不清每一张脸。
模糊的,血淋淋的。
她尝试从睡梦中醒来,身子却很沉重,怎么都醒不过来。
忽的一声叹息,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她的额头上多了一只手,一只冰凉的手。
轻轻的碰着她的额头,上官笙忽然平静了下来。
她浑身都是汗,手脚也都是冰凉的,脑子里总会掠过很多不好的画面。
前世死的时候,还有这辈子因她而死的人,他们仿佛织成了一张无形的捕梦网,将她狠狠地束缚在里面。
这是她的心魔,永远无法摆脱心魔,哪怕她生性冷淡,却也会生出心魔。
所谓心魔,不过是心里打不开的结,更是她无法释怀的一些东西。
天亮了。
窗外的海棠花开的很茂盛,一夜花败,一夜花开,总有新开的花代替凋零的花。
一如王朝更迭起伏,生命往复无常。
朝会上定了闻人良和穆静慈的婚事,如今人人都知道镇北大将军绿了皇帝,但皇帝好像不与计较。
不仅如此,还要给他们赐婚,成就一桩美好的婚姻。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
上官笙向来是不屑的,那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些住在庙里的和尚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她正在去往淑兰殿的方向,一路上宫人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所有的议论声都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鸦雀无声。
华贵的衣料在地上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来,穆静慈躺在太师椅上,脸蛋儿苍白,病怏怏的。
就连上官笙过来,她也没有起身行礼,依旧闭着眼睛,神色倦怠。
这里空了许多,很多尖锐的东西都让孟非搬走了。
为了阻止她自杀,孟非很用心。
上官笙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少女身姿虽然纤细清瘦,但笼罩下来的阴影也足够将她面前所有的光亮都遮挡住。
穆静慈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上官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朕以为你舍不得睁开眼睛瞧一瞧朕呢。”
她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身后跟了许多宫女太监,皇帝的仪仗排场,从来都不会太低调。
她做了一辈子的皇后梦,没想到最后嫁的却是一个女人,如今更是要被赐给闻人良。
一个从宫里被赐出去的妃子,说的好听点儿是赐婚,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强塞给闻人良的。
“你来看我笑话的么?”
穆静慈眸子里带上了恨意,她现在一切的名声,都是上官笙赐予的。
别人不知道,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闻人良的!
和她发生过的人到底是谁她根本就不知道!
“你有什么笑话是值得朕去看的?”上官笙笑笑,并不在意她的态度。
一个被封建思想深度腐蚀了的女人,此番二嫁,要比直接杀了她还来的痛苦和不堪。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问上官笙,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这个女人的心思太过于深沉了,不过及笄就有这般谋算。
“那得要从你第一次找刺客杀朕的时候说起。”
她不慌不忙的抬了抬手,身后跟着的一群人都退了下去。
“呵!”穆静慈冷笑一声,目光渐渐变得飘渺无神了起来。
她说:“当时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你和他是断袖,更以为你是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他的。”
“他那样清高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他怎么可能处处维护着你!”
所以她嫉妒,愤恨,甚至是扭曲。
旁人以为穆静慈冰清玉洁,似那高山雪莲,又似九天玄女,不染人间烟火气。
却不知她心胸狭窄,眼里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上官笙也是同样的人,只是她们处理事情的方向不一样罢了。
“却没想到,原来你竟然是个女人!”
“上官笙,你有什么好!你不过是生在了皇室,天生尊贵罢了!”
上官笙默不作声,等待着她的下文。
在即将接受屈辱之前,她自然是要好好的宣泄一番的,她如今已经面临绝境,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只得乖乖的当上官笙手里的棋子,任由她的拨弄。
“朕的确不如你。”
上官笙淡淡的说,如果不是靠着前世的头脑和经验,在这个时代,她根本无法生存。
可这个世界上没这么多如果。
穆静慈深吸一口气,眼泪顺着她美丽苍白的脸颊往下滑。
“上官笙,我斗不过你,冷千秋已死,我也心无挂念了,反正他也从来不会正眼瞧我。”
其实她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凡夫俗子,冷千秋是看不上的,所以她努力的将自己伪装的高雅清冷,不同于凡俗人。
可他到底瞧不上她,他是天上的明月,又怎瞧得起地上的一粒微尘呢,哪怕这粒微尘会发光,那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要的是能和他并肩作战的伴侣,而不是一个只晓得搬弄心机的女人。
“上官笙,我只求你告诉我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哪怕他已经死了,你也总该让我知道。”
她不想到头来还是这么蒙头蒙脑的,至始至终她都在被上官笙蒙骗。
“既然已经是个死人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你的孩子出生以后,父亲就是镇北大将军,你不说,朕不说,他不说,谁会知道这孩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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