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暗了暗。
随后,一车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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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御都刚好天亮。住进下榻的酒店后,温里坐电梯下来吃顿早餐。
平时小k跟着她一起就算了,这次连厉南穆都跟在身后。温里走到哪儿都引起无数目光驻足,人们都把她当成哪户千金大小姐,出行还随身不离保镖。
酒店的大堂餐厅温里吃厌了。难得来御都一次,她下意识想尝试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正巧,酒店旁边就有一家早餐店。虽然小却胜在门面干净,食物种类也挺齐全。
早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忙碌,店内也坐了不少人。
“三位想吃点什么?看着菜单点就好。”老板娘倒是热情地招呼上来。
温里见店里几乎没有多余的座位,便往店外走去。
早餐店在一棵榕树下,粗壮的树干枝繁叶茂,恰好遮成一片荫凉。
三人分别坐在四方桌一侧,温里照着菜单开始点餐。
“里爷,吃这个,这个绝对正宗!”小k突然凑上前,指了指菜单上的某处。
温里目光扫过去,是荣记灌汤包。看评分还挺畅销的。
“嗯。”她难得温声点头,又往下看去。
直到菜都点完餐单交了回去,温里仿佛才想到,身边的某人还没点......
小k突然在此时一拍脑门,大叫:“哎呀,忘了。忘记替你点了。”
他口中的这个你,指的自然是厉南穆。
温里淡淡地朝小k看去。明明是故意的,他非要说得这么一本正经,仿佛是真的忘了。
她是不怎么在意厉南穆,可小k却是从男人出现在北亭后,就一副和他不对盘的架势。要说真忘了,她才不信。
“咳,不然你自己去点吧。”毕竟人是温展扔给自己的,温里也不好意思在这方面虐待他。
想来一个堂堂厉家大少爷,竟然沦落到吃这种街边食物的地步,还被人一脸嫌弃加忽略,内心肯定接受不了吧。
早餐店上菜的速度很快,温里才刚说完,老板娘就端了两屉灌汤包上来。
接着,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温里眼前伸过,拿走了其中一屉灌汤包放到了自己面前。
温里:“......”
小k目瞪口呆。我擦,这是什么操作?!竟然敢抢里爷的食物,不想活了不成?!
厉南穆依旧穿着那身黑质保镖服装,眉目俊朗,神情寡淡。他们坐的位置靠近马路,身后不时会有车辆经过鸣笛。而就是在这种氛围下,男人竟然慢条斯理地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接着夹起一个灌汤包往嘴里塞去。
温里看得有些愣。
而小k,更是撸起袖子要上前教训厉南穆。
“我说你也太嚣张了,里爷的东西都敢抢?!”小k一脸凶神恶煞地站起身,还没动手,温里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里爷,他——”这货摆明不识相啊。
温里脸色微冷,“闭嘴,吃包子!”
要是放在以前,温里没准还真会因为这些小事和厉南穆杠上。可现在却实属没必要,不过就是一屉包子,她让给厉南穆不就行了。
小k旋即一脸委屈巴巴地看向女人。
呜呜呜,里爷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太坏了!!!
“我再去拿一屉,你们先吃。”温里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起,忙起身往店里走去,像是要逃离这个灾祸现场。
温里走后,小k一脸凶恶地瞪向始作俑者。
“穆男,有本事单挑!”一对一,他小k才不怕他呢!
谁料下一秒,男人的话似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小k的斗志。
“你打不过我,省省力气。”
小k表示谢谢你啊,有被气到!
当温里再拿着一屉灌汤包和南瓜饼走来时,见两人的氛围不对劲,好像比刚才更糟了。
她默默落座把东西放下,就听小k告状:“里爷,这个穆男太猖狂了,他竟然让我省点力气?!他这是瞧不上我!”
温里看了眼厉南穆,按了按太阳穴。接着,她一脸同情地朝小k看去,“的确,你的身手是不如他,省省吧别闹腾了。”
再一次被扎心的小k内牛满面。
温里看着抱着一屉包子就是一顿风卷残云的小k,隐约听到了低低的笑声。
她朝身边的男人看去,这笑声像是厉南穆发出来的。可当她看去时,后者又似乎恢复了平时模样,一样的生人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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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酒会在御都最负盛名的酒店举行。而这个酒店,据温里所获消息来看,是那个酒爷名下的产业。
所以说,这场酒会她很有可能会见到那名传说中的酒爷!
酒会要求男女结伴出席。而早有先见之明的温里,邀请了顾北麟。毕竟在整个御都,她也就认识顾北麟那么一个二世祖,和他一起参加酒会虽然会招摇了些,可比起达到目的,这都算不上什么。
酒会礼服是顾北麟特意命人送来的,温里一向不喜欢在这些东西上花心思,也就随他去了。
空旷却不失奢华的酒店套房内,温里正对着穿衣镜套礼服。
她平时很少穿裙子,而大多时候都有造型师在身边,也就省了自己动手的时间。
这是一条复古红的长裙,裙摆采用鱼尾样式,领口微低,碎钻点缀在长裙边缘。女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肩头微露,黑发如瀑,散在女人圆滑的肩头,极致的红黑对比,更衬得她风情犹露。
只是温里的右臂受伤,没办法扣上后面的拉链。一个人折腾了好久也没拉上,不免烦躁。
而就在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搭在拉链末端,替她往上带。
温里全身僵硬。透过穿衣镜,她看到男人俊朗的眉眼,高峻的身形,那双漾着冷意的黑瞳措不及防地和她对上。
厉南穆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温里心下一惊,脚突然往裙边一踩,整个人往后跌去。
预料的摔倒没发生,她直接撞入男人宽厚的胸膛,他身上的白茶气息顷刻窜入鼻翼。
两人的姿势暧昧异常,一股不觉明厉的氛围在房内蔓延开来。
温里回头,耳垂却蹭过男人的薄唇,被他间接地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