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南何的女子可真是够狠呀!”阿莫忍不住感叹的说道。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真的不敢相信,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会干出放火的勾当。
“以后离她远点,这个女人可不好惹!”百寒长寅淡淡的说完话飞身而去。
风吹起雪花,雪花堆满了街道上所有的屋檐。锦林城东街上只留下一串一深一浅的脚印。
——
洛云宣回到云宣阁,还没有进门就看到珠儿,站在院子门口。她的样子很着急,仿佛在看什么人一样。
走过云宣阁的大门,珠儿就快步走了过来。“姐姐不好了,太子爷被抓了!”
洛云宣闻言瞬间就不淡定了,她用手抓着珠儿的肩膀摇晃,五根手指头深深的掐了进去。“怎么回事?为什么太子爷会被抓?”
“疼!好疼……。”珠儿皱着眉头喊了一声。
洛云宣知道自己的失控,急忙松开了手,紧张的看着她,再一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爷为什么会被抓?”
珠儿用手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洛云宣皱眉朝着她喝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来话长呢。
珠儿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才凑到了她的耳边开始说话。
洛云宣说话眉头越来越紧,到最后整张脸上都是担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国主那里呢,他那里有没有消息传出来?”
“醉香楼今日没有得到任何宫里的消息,只知道太子爷被陛下带走了,别的什么都没有。”珠儿说道。
洛云宣沉默看着自己脚下的绣花鞋面,袖子里面的手一点一点的捏紧了起来。独孤卿玉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他是那么的善良,前世他为了不让百姓受苦可自己喝着稀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这件事情一定另有蹊跷。
醉香楼平时对皇宫的消息都是了如指掌的,怎么突然就没有消息了?
难道是有人刻意封锁消息!
沉默了片刻之后,洛云宣快步走进了云宣阁内。快速换了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男装。又找出了一把用惯了的扇子,快速的拆卸了头上的珠钗。
珠儿知道她要出去。
也知道她要去做什么,所以便走过去帮着她一起拆了头上的珠钗,又帮她梳起了一个男子的发冠。
洛云宣整理妥当之后走出门去,珠儿急忙跟了上去。“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洛云宣没有回头答应了一声,就大步走向了后门口。
既然不能在宫里得到消息,那她就去珠蕊阁,找秦春问问。秦春,一定知道其他的事情。
两个人走在夜色下,行色冲冲的就到了定阳侯府的后门口。
因为心里面很是紧张,洛云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门口的灯火有点亮。走到近前才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
荣华始终是一身的红衣劲装,里面提着一盏灯笼。看到洛云宣走过来,她急忙就迎了过去。“大小姐,你可算来了!奴婢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荣华你怎么在这里?”洛云宣疑惑的看着她。
“老夫人得知太子殿下出事了,就让我在这里等着大小姐,她命我保护大小姐安全。”荣华如实说道。
洛云宣有些感动的看着她。还是祖母知道自己的心思呀。“既然是祖母让你来的,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三个女人上了一辆马车。荣华驾着马车一路西去。很快马车就停在了珠蕊阁的门口。
洛云宣走在最前面,手中捏着那把扇子摇晃着走进门去。她扮的男子样子真的是风流倜傥,活脱脱一个英俊的小公子模样。
不仔细看还真的是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女子假扮的男子。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往里面走,还未过第二道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腔正有力的声调。打眼看去,只见台上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的金钗记。
妙龄的小姐把手中的金钗送给了一位书生,书生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书生接过了金钗含情脉脉于小姐话别。
小姐两鬓嫣红,做出娇羞的样子,唱腔越发的柔了,这声音听着真的是醉人,耳朵都快要怀孕了。
秦春果然是天生的戏骨,每一次来都能看到他精彩的表演。他的每一个角色都演得很是到位,台下的人都被勾去了三分魂魄。
“这个男人唱的可真好。”荣华向来眼光是很独到的,一眼就把他的身份给看穿了。
“怎么知道那是个男子?”珠儿一脸疑惑的问道。那明明就是个女子吗?怎么荣华却说那是个男子。
荣华笑着和洛云宣的眼睛对视了一眼。然后学着洛云宣平常的样子,用手摸了摸珠儿的脑袋。
“傻丫头,凡事不要只看表面。见过哪个女子像他这么高大的吗?”
荣华说完话一脸兴致浓浓的看向了台上,越看越觉得这男子真的是很不错,不由自主的脸蛋就忍不住红了一下。
台上的秦春感觉到有人看自己,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正好跟荣华的眼睛对上。
秦春只是淡淡的扫了这女子一眼。荣华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个男人婆。穿的不男不女的还梳了男人的高发鞭,跟他以往见过的那些女人不同。
荣华羞的低下了头。
洛云宣本来是很紧张很心急的,想要见到秦春,想要早点知道独独孤卿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事?
可是当她一进门看到这一出戏的时候,便大概明白了。
秦春今日故意唱这一出金钗记。他是想告诉自己,独孤卿玉也是被人给陷害了。就像戏里面的那书生一样。
书生根本就没有杀人,命案现场却出现了小姐送他的金钗。这只金钗直直的插在小姐父亲的胸膛上。
小姐身边的丫鬟当时是在场的,所以她直接就指认这是书生所为。这一出栽赃陷害,演的是很精彩。
洛云宣的心渐渐得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