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839/5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也并不奇怪,当初将徐艳丽捶死,就是靠他帮的忙。
仿佛最难的事,落在他的手上,都是小儿科。
正因为这样,他便觉得自己可以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时不时来拔弄一下她的心,把她已是一汪死水的心湖撩得泛起涟漪。
然后又毫不讲理地挥起利刃,将她内心那片藤蔓似的情丝狠心地斩断。
你知道吗?如今的你,比起以前,更加的冷漠无情!
陆西晟,走着瞧吧,无论是爱情上,还是职场上,总有一天,我会令自己不再需要仰视你!
苏沫跌坐下来,从抽屉里,取出那份拟到一半的投票个人分析说明,死死地捏住。
久久没有动静,直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摸过来一看,见到来电显示,陆西晟的话,在她的耳畔响起。
“无论在商场上,还是情场上,都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他暗示的人,是楚慕言?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楚慕言从在她的人生中出场到现在,都是在帮她。
那晚也多亏了楚慕言,要不然,她也不知道会醉熏熏地睡在哪条大街上!
她不该怀疑楚慕言的。
正想着楚慕言,他的电话就来了。
“楚大哥。”
“工作狂,还在公司吗?”楚慕言温和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中。
苏沫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嗯。”
她并非工作狂,只是被迫到了这个份上。
“要不要出来一起吃夜宵?”
苏沫笑了笑:“楚大哥也有吃夜宵的习惯?”
“刚好路过你公司楼下,肚子又刚好饿了,所以想起你来了。”楚慕言悠哉地说道。
苏沫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锁进抽屉里。
“好,我下来。”
起来才想起自己这满身的狼狈,轻叹一口气:“你可能要等我一阵子。”
楚慕言好脾气地道:“不急,我等你。”
晚风习习,苏沫好不容易洗掉脸上和手上的红墨水,从大厦里出来。
楚慕言的商务车就等在门外,最靠近门口的位置。
楚慕言的助理下来为她打开车门:“苏小姐,请。”
在楚慕言这里,苏沫受到的,一直都是很宽厚友善的对待,不像陆西晟……
苏沫上了车,楚慕言的目光一眼便落到她沾染了红色污迹的衣服上,拧了眉:“小沫,你受伤了?”
她风轻云淡地摊手:“你看我的样子像受伤了吗?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红墨水,溅到身上去了。”
楚慕言立马从自己手上,脱下外套,递过来给苏沫。
苏沫摇头:“不用,只是脏了一点。”
楚慕言坚持地放到她的手里:“女孩子爱美,怎么能让你跟着我一身污垢的见人?”
苏沫看了眼路边被拂得摇摇曳曳的灯笼,没错,呆会还要吃夜宵呢。
她咧起唇:“谢谢。”
脱下脏了的外衣,将楚慕言的披到了身上,他身上的有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味,连带着衣服也有了。
大概是因为他的腿,他长年都要吃药的原因吧。
楚慕言看着苏沫将他的外套披到了身上,满意地笑笑。
“这才乖。”他宠溺地道。
苏沫眸色微凝,想到楚慕惜跟她说过的话。
“我哥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她轻抿唇,突然说道:“楚大哥,其实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像个大哥哥一样,温和谦恭,对谁都很有礼貌。”
楚慕言笑容舒雅,一双明眸皎如天上的明月:“那你喜欢我吗?”
苏沫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没有侵略性的笑容,看着他眸中那抹坦荡。
“喜欢啊,以前我家里有个哥哥,可他从来都没有像哥哥一样疼爱过我,甚至……”
想到苏杰那一箩筐的罪行,苏沫的拳头不自觉地握起。
楚慕言:“苏杰现在还在逃,需要我帮忙吗?说不定可以快点将他抓回来。”
苏沫虽然心里也着急想要抓住苏杰,让苏杰指证王靖,但是……
“楚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苏沫澄澈的目光,落在他裹着温润的俊脸上。
陆西晟的话不中听,但也并非没有道理。
世间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楚慕言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对她好呢?
从高尔夫球场相识,为她解围开始,到如今,他一直都充当着好人的角色。
苏沫并不没有怀疑过,只是……打从苏家变故到现在,她一次又一次地品尝到了现实的残酷、爱情的幻灭、亲情的沉沦,各种滋味,常绕心头。
这个时候,有人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她的身边,思她所思,想她所想,恼她所恼。
她大概是被这种有所依赖的感觉,给迷惑住了,又或许楚慕言待人太过温和有礼,之前竟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只见楚慕言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玩偶,递到苏沫的面前。
这个小玩偶,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沫,大概你已经不记得它了吧。”
楚慕言垂着眸,看着它,红润的唇,微弯起一抹弧度:“可是,我却一直把它留在身边。”
苏沫怔忡了片刻,似乎抓住了某段记忆的尾巴:“我记起来了!小时候我爸买给我的,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她取过小玩偶,如重获至宝地放在手上把玩。
想不到,现在还能再见到它,顿时有种睹物思人的感伤。
以前她的任性,大概就是她爸爸宠出来的吧,无论她要什么,爸爸都会拼全力去满足。
包括她想要嫁给陆西晟,爸爸就想尽一切办法,宁愿沦为所有人的笑柄,也要跟陆家去订这个婚。
楚慕言苦涩地一笑:“看来是你真的不记得了。”
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宽络的裤管里,藏着一双残缺的肢体。
听说,楚慕言的腿是他小时候的一场车祸造成的,那场车祸,不单夺走了他父母的生命,还夺走了他健全的体魄。
他就是那一次,变成一个到哪都必须坐轮椅的残疾人。
苏沫的眼神尝试穿透他的眸,去体会他灵魂里的痛苦。
然而,除了他迷人墨瞳下的那份伤感,其它的情绪,仿佛被他常年累月冰封于阳光和熙底下的雪山,厚厚地藏于至深的位置。
楚慕言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吧?
“那一年,在北城的第一人民医院,我和父母身受重伤,被救护车急送到那里去,在那条走廊上,度过了有生以来,最艰难和痛苦的时刻。”楚慕言温沉的眸子,仿佛越过眼前,越过时光,回到了从前,那个可怕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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