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给李长歌郁闷坏了。
自从她出生之后,便也再没有受过这种待遇。
她仿佛一名被人囚禁的犯人,没有丝毫的自由,也没有丝毫的人权。
不但如此,自从面具人将她带到此处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面具人,就算她询问婢女面具人的身份,婢女也避而不答。
对方的身份仿佛说出来就会丧失他们的性命,就如同禁忌一般。
一连在此处住了七日,一直不愿露脸的面具人总算是出现在了李长歌的面前。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将我困在此处!”
“逍遥门门主,乐子遥。”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揭掉了脸上的面具,一张足以让世人惊叹的艳冶容颜。
艳冶这个词或许不适合用来形容男子,却十分适合放在乐子遥的身上。
一双凤眸微微上挑,眼底满是淋漓的波光,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沉浸于此。
难怪他要用面具遮挡……
李长歌也难免愣神了一瞬,下一秒才堪堪回过神来。
“你为何要将我囚禁于此处!”
“何谈囚禁,你是我逍遥门的客人,受到的也都是最好待遇,还是说有婢女在暗中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李长歌忍不住冷笑。
“客人?究竟是什么客人还需要您这般大费周章,甚至是阻拦我的离开。”
“那您可真是误会我了,一直不让您离开只是因为我有些事想要同你谈论,并没有囚禁的意思。
您若是想要离开,我今天便为您背上马匹干粮,不过……我有件事想要相求。”
“我凭什么帮你?”李长歌警惕道。
“凭我就救过你一条命。”
乐子遥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不管如何,乐子遥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刨去限制她的自由不谈,在其他方面,乐子遥倒是未曾亏待过她。
李长歌由于来片刻,还是应道:“好,我答应你便是,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我只能尽力达成你的要求,若是我不能完成,你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强求我留在此地。”
乐子遥倒是没感到什么意外。若是李长歌真一口答应下来,或许他还会感到一丝不对劲。
“放心,我自然是说到做到,马匹以及干粮我已经备好,你稍后便可以离开了,至于要求,到时间我便会告诉你。”
说完,乐子遥便转身离开。
就像他来时那样,毫无踪迹,不管李长歌怎样寻找,也没发现对方离开的方向。
逍遥门地处偏远,李长歌快马加鞭也用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时间,待她回到将军府,已经是八日之后的事情了。
听闻李长歌回来,李夫人忙赶到将军府门口,见她一身风霜的模样,眼眶顿时就红了一半。
“长歌,你……你受苦了……”
李夫人紧紧将人搂进怀里,李长歌哭笑不得的安抚了她半晌,最后还是李将军,才将这一对母女从门口带进了府里。
刚进入大厅,便见李将军板着张臭脸:“在门口就搂搂抱抱,这让别人看到会怎么想我们将军府
,真是丢脸,哼。”
李长歌好不容易才回到府上,李夫人自然不会就这样任由李长歌被骂,抬着下巴,硬怼了回去。
“我抱我自己女儿怎么了?谁要笑话就让他笑话去,我什么时候还要看别人脸色活着。”
李将军被她气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嘴唇哆哆嗦嗦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眼看着两个人马上快要吵起来,李长歌忙在中间拉架。
“父亲他也只是一时最快,你何必和他置气呢?你又不是不了解父亲的脾气,嘴软心硬罢了。”
李夫人还是有些不乐意:“我平常忍着他也就罢了,你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他竟然还说这种话,等你回到皇宫,你看他还敢这么说吗!”
说着,李夫人又扭头瞪了李将军一眼,紧接着把头转了回。
李将军自知理亏,没说话,冷哼一声,也把头转到一边。
李长歌真的是哭笑不得,两边各劝了许久,这才让两个人愿意坐在一起讲话。
一家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不知是哪个话题戳动了李将军的某一点,只见他忽然皱起眉心,有些严肃道:“说起来,最近皇宫里也不太太平。”
“为何这么说?”
“前些日子,惠贵妃派人刺杀公主,现在已经被收监关押至大牢,听说,公主当时中的毒也是她下的,真不知道她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说完,李将军举起手中的酒杯,将仅剩的部分一饮而尽。
李长歌一直被软禁在逍遥门,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一概不知。
忽然听李将军提起,心不免被揪了一下。
长乐生性单纯,为人处事简单,很容易受骗。
之前她便被惠贵妃骗过一次,这一次又被惠贵妃所害,不知她心里该有多难受。
不过比起这个……
李长歌猛的抬起头,略带焦急的询问道:“那长乐呢?她有没有受伤?”
“放心,公主她什么事都没有,那是皇上故意设下的一个局,刺杀的当天晚上,陆长维就守在长玉宫中,公主她除了吸了一点迷药外,便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长歌一个人喃喃自语着。
半晌后,她又有些为难的开口道:“父亲,我今晚想要回皇宫去住。”
李将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哦,天要下雨,女儿出门,留不住哦,留不住。”
李长歌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我,我明天再回去还不成吗。”
李将军这才一转方才幽怨的眼神,甚至还主动为李长歌夹了几道菜。
“尝尝,这可都是你母亲的拿手好菜,等 到皇宫可就没机会吃了。”
……
第二天一早,李长歌在家里用了顿早餐,随后便回了皇宫。
凤栖宫的彼女早就已经等待多时,见李长歌回来,忙赶去景玉殿,通知拓拔桁这一好消息。
得知李长歌回来,拓拔桁连手中的奏章都顾不得了,随手搁置在一旁,欣喜的站起身子。
“长歌已经
回来了吗?她不是刚在将军府住了一个晚上,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估计是姑娘想殿下了,便先回来了。”
这话可算是戳中拓拔桁心里的那个点了,顿时龙颜大悦。
“会说话,来人,赏银十两。”
婢女心中一喜,忙鞠躬道:“谢过皇上,谢过皇上。”
接过赏银的瞬间,她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
怪不得这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想进凤栖宫,不过是说了几句好话,就能拿到这么多的赏银,这种待遇,怕是其他宫都不会有的吧。
凤栖宫
听了婢女的话,拓拔桁原本焦虑的心情一扫而空,心情指数也上涨了不知一成。
当她到达凤栖宫时,李长歌还在整理行囊,不过是回头的功夫,纤细的腰肢便被人紧紧抱住。
“拓拔桁,别闹了。”
李长歌有些好笑的拍了拍禁锢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事宜对方将手松开。
自从上次分别之后,两个人便再也没有过长时间不见面的情况。
最多也就是李长歌回将军府探亲,三两天不在宫里而已 至于这种接近十天的情况,几乎是前所未有。
更别提这段时间以来 拓拔桁一直在担惊受怕 好不容易能将人搂进怀中,他自然是不愿意轻易松开。
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李长歌已经懒得继续催促他时,他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松开。
“怎么回来都这么早?不在将军府再待两天吗?”
李长歌忍耐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耐着性子:“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拓跋桁犹豫了一会儿:“假话。”
“假话就是我想你了。”
明知道是假话,可拓跋桁的心还是猛然弹跳了一下。
“那真话呢……”
“真话就是……宫里需要我,而你……也需要我。”
这一次,拓跋桁不再控制自己脸上的笑意,重新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将头埋在对方的脖颈间。
“对,你说的没错,是我需要你。”
温热的呼吸一下下的打在李长歌的脖颈间,瞬间便是寒毛抖立,脸颊两侧也带上了明显的薄红。
“你别闹了,让别人看见多难为情。”
李长歌半是害羞,半是恼怒的推搡着拓跋桁的胸膛,时不时还会向门口张望一眼,生怕有人现在进来,撞破这一切。
拓跋桁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就算撞见了又能如何,你早晚都会成为我的皇后,”
李长歌只是乐呵呵的笑着,并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房间里一片温情,直到门外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一直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才缓缓分开,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进。”
话音落下,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拓跋桁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几变。
从一开始的满目温情,到方才的晦暗阴冷,再到最后的平静无波。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李长歌的注视重发生,让她忍不住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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