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牢后,拓跋桁立刻找来了宫中的侍卫,让他们四处寻找小厮的踪迹。
除此之外还让侍卫调查小厮平日里的交往人员,希望可以借此找到什么线索。
与此同时,原本负责看守大牢的守卫不知在什么时候拜访了丞相府,并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同左维讲述了一遍。
意识到拓跋桁已经开始主意自己的他决定不再收敛,找了个机会,重新将宴会上的事情闹到了明面上。
“皇上,现在北蛮王的中的毒药已经解开,李长歌便也没有了或活着的必要,是否要将她处死?”
左维故意在上早朝时将这件事提起,为的就是给拓跋桁施压,让他尽快处死李长歌。
这样,不但能让他心生悔意,李将军那边也会因为这层原因而放弃帮助拓跋桁。
到时候,他害怕拿不到更高的权利吗?
这种一石二鸟的机会,他是万万不可能错过的。
听着下方大臣们的笑声讨论,拓跋桁拧着眉心,面容冷峻,仿佛结了三尺寒冰。
“左丞相,长歌究竟是哪里让你不满,你才如此针对她?”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的玩笑话,我何时针对过李姑娘呢?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此次战役,李姑娘的确是做了不少贡献,可就算她的贡献再大,也抵消不了她谋害北蛮王的罪行!
皇上,您之前也说过,留着她是为了从她的口中得到解药,现在北蛮王已经清醒,您为何还迟迟的不愿意做出决定呢?”
拓跋桁才几秒钟没有说话,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将军却已经按耐不住了,从队伍中走出,没几步就走到了左维的面前。
“放你的狗屁,长歌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若是真的想要谋害北蛮王,为什么不提前下手,非要让你抓住证据,你当她是像你一样的傻子吗?”
老虎不发威,还真拿他当病猫看了。
当着他的面,将黑锅抛到李长歌身上,他就不怕不小心闪到自己的腰。
李将军将他好一顿嘲讽,直到左维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才冷哼一声,半跪在地面上,面朝拓跋桁。
“皇上,这件事还有蹊跷,臣请求再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会弄清楚真想,还大家一个清明。”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听到李将军这样说,左维也连忙跪倒在地上,将弊端好一顿叙述。
“帝都方才与北蛮王签订合约不久,眼下出了这样的差池,若是不给一个交代,想必北蛮王那边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啊!皇上,三思啊!”
对于左维的苦苦诉说,拓跋桁是连半个字都听不见去。
哪有那么多的借口,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除去李长歌吗?
而他又怎会让左维如愿?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说了,李将军,朕再给你一周时间,希望一周的时间内,你可以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
李将军顿时松了一口气;“臣替女儿谢过皇上。”
下了早朝之后,拓跋桁径直回了景玉殿
,还没喝上一口茶水,长乐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原本想要阻拦她的婢女更是被她猛地推到一旁,满脸焦急的质问道:“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姐姐为什么会被关进大牢李?你倒是赶紧放她出来啊,大牢哪里是人能待的地方!”
因为拓跋桁的特嘱咐,凡是关于昨天晚上宴会的事情,都成了宫里的一大忌讳。
长乐因为身体不适,昨日便没有参加宴会,对于北蛮王中毒的事情她更是一概不知。
若不是她今天恰好撞见了李将军,她说不定还要被隐瞒多久。
每想到这里,长乐便觉得一阵委屈。
拓跋桁挥了挥手,事宜婢女们退下。
“你可知长歌她犯的是什么罪?”
长乐瞪大了眼睛:“李姐姐犯罪?别告诉我,皇兄你也被左丞相那个老狐狸给骗了!”
拓跋桁哭笑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信李长歌而去信左维呢?可就算你我相信又能如何,那些大臣们相信吗?那些北蛮将士们相信吗?我要为了江山社稷考虑啊。”
越是向下说,拓跋桁越是能赶到自己的无可奈何。
明明最爱的人就在牢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那些出去寻找线索的侍卫们身上。
“江山社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考虑你的江山社稷?!我问你,李姐姐怎么办?若是李将军没有找到证据,你还要真杀了李姐姐不成?!”
“这怎么可能!”
拓跋桁下意识的反驳。
情绪一直出于激动当中的长乐听到拓跋桁这样的回答,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既然你不会真的杀了李姐姐,那就赶快将李姐姐放出来了,我不想让她受那么多的委屈。”
长乐瘪了瘪嘴,下意识的动作中还带了几分单纯的稚气。
可拓跋桁却偏偏最看不得她将所有事情都简单化的做法。
“长乐,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对上拓跋桁那双满是怒气的眸子,长乐心中顿时觉得更是委屈。
“我才不在乎什么后果,我只想让李姐姐活下来!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李姐姐,到了紧要关头,你却连她的命都不愿意救下,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爱她!”
“长乐!”
随着一声怒喝,拓跋桁猛地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扔到地上。
长乐被他吓了一条,却还是梗着脖子硬撑着:“凶什么凶?!我说错话了吗?!”
拓跋桁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就连身子都因为他的极力克制而微微发抖。
“金总管!吧公主给我带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进来!”
拓跋桁对着殿外大声喊了一句。
没过多久,金总管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拉住长乐的手臂,想要将她带出去。
长乐猛地将他甩开,使劲瞪了拓跋桁一眼。
“你不是不愿意救李姐姐吗?好,你不救,我来救!”
说完,长乐大步走出景玉殿,怒气冲冲的样子,凡是遇到她的婢女的匆忙的避开,深怕自己也遭到波及。
大牢内。
李长歌正坐在地上休息,却见到惠妃趾高气昂的从外面尽量,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闻到大牢中的味道时,精致的脸上满是鄙夷。
“呦,李姑娘,你怎么在这待着呢?怎么?皇上他没能护住你吗?还是说,皇上已经懒得继续护你了呢?”
惠妃佯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嘴唇被手指遮挡住,眼底的讽刺却还是清晰可见。
李长歌懒得理会她,可惠妃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让她实在是忍不下心这口气。
原本坐在地上的她忽然站起身子,杏眸在惠妃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了个几遍,最后才讥讽着开口:“我还以为是哪只老鼠进来了,在这里叽叽吱吱的,原来是惠贵妃,来我这是有什么指教吗?”
“你少在那里得意,失去皇上的宠爱,你和一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惠贵妃您应该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吧?您和我究竟有什么区别?”
惠贵妃愣了一下,下一秒才意识到,李长歌是在讽刺她是个废物?!
一个被皇上抛弃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讽她?!
惠贵妃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重新挂起讽刺的笑容。
“你也就你能耍耍嘴皮子威风了,本宫这次过来是为了和你说个好消息,北蛮王已经醒了,而你很快就要被皇上处死了,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开不开心?”
惠贵妃的一双桃花眸死死黏在李长歌的脸上,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任何一丝的恐惧或是害怕。
可是不管她怎么寻找,始终在李长歌的脸上发现不到任何的胆怯。
这下子,惠贵妃的心态有些蹦了,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受控的扭曲起来。
“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就不怕死吗?!”
原本还站在两步远的她忽然向冲了一步,双手握住栏杆,使劲摇晃起来,一遍遍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面目狰狞的模样宛如地狱中的恶鬼,咬牙切齿的想要从李长歌身上咬下一块肉。
“害怕?”李长歌轻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害怕,又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过是被暂时关在这里而已,早晚会从这里出去。
父亲在尝试着救我,拓跋桁也在为我寻找线索,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她的神情自然,动作悠闲。
反观惠贵妃,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仿佛她才是那个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人。
“这不可能,皇上他怎么可能帮你寻找线索呢,这一定是你故意编造出来,拿来唬我的,本宫才不会相信你的谎话。”
看着惠贵妃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李长歌竟然觉得她有几分可怜,就连看向她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怜悯。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们便等等看好了,看看我究竟有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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