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大哥你基本就是死士？”云天舒脸色很不好的道。
云中河淡然一笑道：“天舒，虽然大哥也是孤儿，但大哥比你幸运的多。你学武是为了不受欺凌，让自己强大，大哥不一样，大哥就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陛下对大哥的赏识信任，只有用这条命来报。”
云天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后，云天舒干涩的道：“大哥，说说详细的情况吧。”
云中河点点头道：“其实，我们那一批人马，都知道是死士，包括那个钦差。”
“那个钦差也知道自己会死？”云天舒诧异的道。
“本来就是天牢的死囚，他没得选择。”云中河平静的道，“如果活下来了，他们一家就全都赦免，但终生不得入仕，如果死了，所有罪过一笔勾销。你说，换做是你，本来已经是必死的了，有一根稻草在前面，你会不死死抓住的吗？
好了，还是详细说当年的情况吧。当年的国朝，北方西北同时暴发大战，福建一带沿海倭寇也连连进犯，也就江浙一带算是平安了。这样一来，从江浙运粮赈济河南灾区差不多算是唯一的选择了。当时，朝廷上为了征粮还是购粮吵得那叫一个纷乱。但陛下却看出了其中的道道，力排众议选择了购粮。天舒，知道是为什么吗？”
云天舒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开口道：“征粮无偿，而购粮需要国朝出银钱。从国朝稳定计，购粮为佳；但从国库开支来看，征粮为佳。而按照大哥所说，当年西北、九边、东南皆有战事，从国库的情况来看，征粮为上。”
“没错，正是这样，朝廷里才会为了征粮还是购粮吵成了一团浆糊。总体而言，征粮是占上风的。”云中河赞许的点头，话锋一转，“但陛下当时得了锦衣卫密报，说朝中有官员欲行不法，但因为线索不足，还没查清都是何人。陛下心中一动，选择了购粮。陛下之所以选择购粮，原因也很简单，百姓手中没有太多存粮，征粮极易引发民变。购粮就不一样了，从豪门大户中买粮，即使是强买，也翻不起什么太多的风浪，毕竟，只在江浙一带购粮。
但购粮的话，当时有个难题，就是因为福建剿倭的缘故，江南没有太多的存留。要想在江浙购粮，就得从国库直接出银。而当时的情况，因为灾情如火，朝廷打了白条先行购粮了。如果是那么百八千的银子，朝廷赖了也就赖了，但这次可不一样，数目巨大，朝廷清楚赖账的后果是什么，陛下也清楚。
陛下之所以调用内库库银让大哥充当死士，也是为了方便日后追查。一是陛下信的过大哥，觉得大哥绝对能杀出来；另外，内库库银可是有特殊的印鉴的，即使特意用太仓库的印鉴去掩盖，但落在锦衣卫和六扇门的眼里，却是相当方便察觉。
但陛下没想到的是，劫杀赈灾银的幕后之人竟然会这么大的手笔，大哥当时生死不明不说，那家伙将朝廷、锦衣卫、六扇门都渗透了相当多的人，齐力发动之下……大哥后来从古信口中得知，陛下当时，差点就病倒了。”
“那真正的银子呢？”云天舒开口问道。
“当时魏国公正好进京，就借着魏国公的名义运出去了，除了陛下、魏国公、古信、大哥我外，哪怕是陛下的贴身太监，都以为赈灾银走的是大哥那条路。”
“明白了。”云天舒点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当时朝廷算稳定的地方，应该就是江浙还有巴蜀吧。”
“差不多。”云中河点点头，“天舒，你可以想象一下，在当时的情况下，江浙都不稳了，朝廷，还能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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