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是吗?”他越是想喝,她越是不给。
安霖连连点头,生怕秋海棠看不到似的。
秋海棠笑容更甚,却不达眼底:“想喝可以,但是,要照我说的做。”
安霖眼里现在只有那杯酒,就算是让他吃屎,他都愿意。
秋海棠弯着眉眼,将那杯红酒拿到他的上方,大约五十公分的地方,然后命令道:“张嘴。”
安霖听话的张开嘴,秋海棠将杯身微微倾斜,红色的液体就从杯子里缓缓的流了下去,一滴一滴的滴进安霖张大的嘴里。
“安霖,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秋海棠意味不明的问道。
却还不等安霖回答,秋海棠又自顾自的回答:“你现在就像是一头畜生,连畜生都比你有骨头,你顶着城哥哥的这张脸,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她话单一落的同时,杯口朝下,狠狠的扣在了安霖张大的嘴上,大量的红酒在一瞬间灌进他的喉咙,呛得他直咳嗽,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可是秋海棠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他,一直狠狠的按着杯子的底座,直到他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看到麻袋里只露出头的昏死过去的男人,秋海棠哼笑,将酒杯拿开,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酒窖。
若不是她现在还需要这个男人,她一定早就把这个男人弄死了。
安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里,他想起昏迷前的种种,心口一阵揪心的痛,几天没进食,他感觉自己头昏眼花,但是他从来不指望,能从海棠小姐那里得到什么温柔。
也许是因为那杯红酒的关系,他现在竟也恢复了些许的气力,勉强的下床,吩咐佣人给他准备了一份清淡的食物。
他刚吃完,便看到秋海棠就从外面回来了。
佣人还不知道,这个墨无城早就已经换了芯,虽然,他们都是半湾别墅的佣人,但是安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她在佣人面前,和他装作夫妻情深的样子。
“阿城,你身体那么虚弱,怎么就自己下楼了,我扶你上去躺着吧。”秋海棠扶着安霖上楼。
哪怕只是虚情假意,这片刻的温柔,也让安霖十分受用。
直到他被送回房间,卧室的门完全关上,秋海棠便立马换了一张嘴脸,狠狠的将照着他的背一推,安霖本就虚弱,再加上重心不稳,整个人就脸朝下,重重的扑到了床上。
安霖不敢反抗,挣扎了一下才翻了个身坐起来。
“什么事情都办不好,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秋海棠劈头盖脸的谩骂被隔绝在房间里。
这里每间房的隔音效果都很好,就算是在房间里杀人分尸,外面的人也听不到,而秋海棠现在就想这么干。
安霖看到她手上执着的水果刀,害怕的直打哆嗦。
“海棠小姐,不要。”他摇着头,撑着手肘往后床里面退去,直到背抵着墙,退无可退。
秋海棠脸上的神情变态而扭曲,她把自己对墨无城爱而不得的恨,全都转嫁到了安霖的身上。
那明晃晃的刀反射着屋内的光线,格外刺目。
她倾身上前,执着刀,将他逼到角落里,笑容疯狂而恣意。
“你这个贱男人,哪一点像个男人,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男人。”
“海棠小姐,求,求求你,不要。”安霖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显然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处在愤怒边缘的海棠小姐的可怕,他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她对他用的最多的,便是身体上的折磨。
“害怕吗?害怕就对了?我要让那个令我恶心的东西从你身上剥离,让你永远都做不成个男人!”秋海棠哼笑,吐出的话语极轻,仿佛是情人之间的耳语。
秋海棠话音一落,便邪恶的笑了起来,安霖刚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瞳孔骤然紧缩的瞬间,下身传来一阵剧痛,他啊的一声音尖叫起来。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床单。
安霖被痛得晕了过去,脸色惨白,额间布上了一层绵密的汗珠,就算是晕过去了,也能感觉到撕裂灵魂的痛处。
秋海棠欣赏着安霖的惨状,随意的将滴血的水果刀扔在一旁,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房间。
安霖再次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他再也不是个男人了。
可他却一点也不恨秋海棠,他最恨的是墨无城。
若不是海棠小姐爱着他,又怎么会把对他的爱恨全部转嫁到他的身上,他受这一切罪都是因为那个叫墨无城的男人。
顾氏集团
顾子心疑惑的看着西朗月还有他身旁带过来的女人,这个女人她知道,楚晴天。
西朗月拉着楚晴天走到她跟前:“这是晴天,你应该知道。”
顾子心笑笑。
西朗月的目光看向楚晴天,指着顾子心介绍:“这是子心,我的朋友。”
楚晴天的身高体形都和她差不多,就连气质也有几分相似,虽然长相不一样,顾子心却仍有种照镜子的即视感。
作为一名合格的集团管理人,她当然应该先伸出手的。
“你好,我是顾子心。”
对面的女人看了眼眼前白皙的手腕,嘴角扬起一丝笑,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你好,楚晴天,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指教?这从何说起啊!
顾子心当时有点懵。
“我想让晴天到顾氏来上班。”西朗月为顾子心解了惑。
顾氏现在虽是用人之际,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招的,况且这位小姐姐以前还是演员,那干嘛不重操旧业呢?
“虽然顾氏现在确实有空缺的职位,但是我还是想提一点小小的建议”顾子心说道:“晴天小姐以前是一名演员,我认为做回老本行,会比较适应一点。”
西朗月僵了僵,脸上的神色有些忧伤,就连一向阳光的瞳孔也蔓延成了灰色。
“子心,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只求你帮我这一个小小的忙。”
顾子心闻言,瞳孔猛地睁大,求字都用上了,那可真是太严重了,她原本也就是把心里的建议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