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刚想扭捏一会儿,秦慕宁将一缕发丝顺到余晚晚的耳后,“罢了,不想的话,我也不勉强你。等什么时候你心甘情愿,我在三书六聘的来娶你!”
“小统子,这什么情况?你不是说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吗?”余晚晚深深的看着小统子。
“这个……反派boss不按常理出牌,我也没办法呀。”小统子倒是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
不过,因着秦慕宁得了“乙状元”的缘故,不少人都坐下来点了一碗云吞。这状元娘子做的云吞,说不定也能保他们来年高中状元。
这状元娘子坐的云吞,能不能让他们高中状元不知道,不过这味道的确是一绝,好多人后来还专门坐车来品尝。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翌日清晨,秦慕宁进殿面圣。只一抬头,却看到了那个最熟悉却又最意料之外的身影。
“秦慕宁,听说你作诗是一绝,不若当着我们的面作诗一首,若是做的好了,那这状元,你便是当之无愧了。”高世胤却是一副不认得秦慕宁的模样,面不改色的道。
秦慕宁也配合的微微颔首,刚准备开口,高世胤下首的男主高祯却开口了。
“皇上,这于规矩恐怕不合,”高祯连礼也没行,就径直出来,“历朝历届的规矩都是由臣子们和皇上一起提问,这状元才算是名副其实。”
“而如今皇上,你仅凭一首诗,就要把状元之名给这秦慕宁,请恕我们无法接受!”
高祯其实就是觉得这秦慕宁是早就和高世胤串通好了,若是他将来进入了朝廷,定是皇上的一大助益,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他千方百计的想让秦慕宁这状元之位,换一个人来当,最好换成自己的人。
这笔试的探花郎就是他麾下之将,若是把秦慕宁拉下了马,换成自己的人来做,岂不是更好。
这也就是他故意为难秦慕宁的症结所在。
“那你说,怎么样他这状元郎之位,才算名副其实?”高世胤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种局面,似笑非笑的看着高祯。
“要是这乙状元能回答上臣一个问题,那臣就心服口服了。”
高祯话音刚落,秦慕宁就拱手行礼道,“但求丞相赐教!”
高祯此刻就像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倒让他有种中了计的感觉。
“我高国国库收入年年减少,不知道乙状元有什么办法,让我高国国库再丰盈起来?”
高祯提的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真正做起来可不容易,一般这种利益网涉及到很多人,其中不乏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甚至是手握重权之人。
说白了,这些国库里的钱,有一部分是进了他们的口袋。要是今日秦慕宁在朝堂上,语出惊人,说了一些损害他们利益的话,哪怕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状元,那些人也有的是办法整死他。
“不若增加税收?”
“不可,那你让东边那些遭了洪灾的百姓怎么办?”
“不若增加商人的税收比例?”
“不可,这一举动会导致我高国无人经商,就会使我高国相比于其他国家物质、信息滞后,这无异于闭关锁国。”
高祯故意把事情夸大了说,反正他现在只手遮天,哪怕说的不对,台下也没有任何人敢反驳他一句。
“不若增加女子的税收?”
秦慕宁一连提了几个建议。
“不行,我高国向来是以税收承认地位,若是收女子的税收,那不是等于间接承认了女子的地位。”
“高丞相,”秦慕宁拱了拱手,礼仪上挑不出丝毫毛病,“我倒是想问一句,这女子和男子有何不同?为何男子的税收收得的,女子的税收就收不得?”
“那……”高祯一时被噎住了,梗了梗脖子,“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可从未听说过女人怎么样的。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侍候好丈夫,这才是她的本分。”
要是用现在的话说的话,高祯这个想法就叫做直男癌,还是好不了的那种。
“敢问何为本分?”
“男子在外考取功名,为国家建功立业,这算本分,那女子呢?若是有勇有谋的女子,让他们上战场杀敌有何不可?若是有才德的女子,让他们当女学究,岂不比一辈子困顿在后院要好?”
秦慕宁的声音不卑不亢,高世胤坐在龙椅上差点就拍手叫好起来。
这其实也是他的想法。只是高祯。一直压制着他,他不好说出来,更不好去实现罢了。
“你……你……我刚才问你问题,你怎么反倒提问起我来了?”高祯气极了,才抛出一句。
“那晚辈就在斗胆,问丞相一句,刚刚丞相的那个问题,你自己可知道答案?”秦慕宁的背脊挺拔如松,就那么笔直的站在那里,倒让人有种他才是掌控全场之人的错觉。
“我……我……你大胆,明明是我问你的问题,怎么如今倒把问题抛回给我起来了?”
这个问题高祯也是故意找出来为难他的,怎么可能知道问题的答案。
“是啊,这不是丞相问你的问题吗?你怎么还抛回来了?真是大胆!”下面有墙头草之人,也跟着高祯说道。
秦慕宁面上带笑,脸上不见一丝慌乱,仍然道,“烦请丞相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大胆!”刚刚那个墙头草还想再说点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丞相,我出身乡野,平生最瞧不起一种人,就是那种见谁得势,便如苍鹰逐臭般,跑去巴结之人,你说这种人就像墙头草一样,若是下次别人得了势,占了上风,他是不是又会跑去巴结别人?”
秦慕宁指桑骂槐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
高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秦慕宁,我倒真是小瞧了你。”
“丞相言重了,我不过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但请丞相赐教!”
高祯佯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什么赐教不赐教的,你果然还是有几分真凭实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