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姐儿进了晨王府,能依靠的还不是娘家,对她几个儿子的前程很有裨益。
思量着,越觉可行。
饶是这样想,樊氏依旧没多说什么。
她家老爷注重名声,毕竟是妾,名声不好听,她是万不能主动做些什么的。
在外听见的叶儿,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如此说来,馥姐儿摔倒,还与晨王夫妻两有关系了?”一个声音略沉的夫人道。
“这事也不能这样说,毕竟是馥姐儿自己没站稳。”白氏见有人上道了,面色不变的道。
“话是没错,可是眼看着人快要摔下去了,却不知道扶一把,哪有这样处事的。”又一个陌生的声音道。
“我看二夫人是个心善明事理的。”
“哪里,只是常随太夫人去寺庙上香拜佛,见不得谁有个什么伤啊痛啊的。”
“馥姐儿还不快谢谢二夫人。”樊氏道。
“谢二夫人。”王晓馥说着,坐直了身子,便想起身行礼。
白氏旁边站着的丫鬟忙按下她,白氏紧接着道:“举手之劳,不值当谢。”
“去看看表小姐的药可熬好了。”
叶儿听了,蹑手蹑脚的往旁边的小径而去。
晨王府,应酬了一天的宁雅沁梳洗罢,与先她梳洗完的晨王歪趟在贵妃榻上各自捧了一本书看着。
李煊的眼睛安分的看着手里的书,一只手却不安分的轻轻捏着宁雅沁的柔荑,宁雅沁故意把手抬起来,李煊不紧不慢的追上来,又握着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胸膛上。
宁雅沁的指尖顺势在他胸膛上圈圈划划,李煊忍不住翻了个身,宁雅沁被他抱在怀里,挣扎了两下,却没挣脱开。
次日一早,太夫人那边派了个丫鬟过来,说是有事让宁雅沁过去一趟。
宁雅沁起了个早,因着晚上没睡好,眼周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李煊见了,不免暗暗自责,抱着宁雅沁的肩头,神色愧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刚扑好的粉,被你蹭没了。”宁雅沁一面补粉,一面嗔怪的道。
李煊笑道:“我今天可能会晚些回来,你困了的话先睡。”
宁雅沁给太夫人请安时,白氏,徐氏都在,白氏旁边还坐着一个十五六岁姑娘,她微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只是上半身一眼看上去有些瘦小,穿着一身云纹藕色古香缎裁制的上衣下裳,一只脚踝用纱布绑得十分厚实醒目。
看这姑娘的样子,应该便是叶儿所说的王晓馥,昨天听叶儿说起,她还没在意,谁知晚上竟听说白氏将王晓馥带回了府。
虽说是表亲,可是谁不知这亲拐了好几道弯,外面不定怎么猜测呢。
见白氏这样急不可耐,宁雅沁暗暗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昏招?
互相见礼毕,白氏向宁雅沁介绍王晓馥,她这才看清了王晓馥的长相,姿色着实普通,甚至比不上上次太夫人想塞过来的几个丫鬟。
由白氏来介绍,王晓馥话虽客气,但看向宁雅沁的目光里总带着一丝挑衅。
宁雅沁面容依旧淡然,没有因为王晓馥的到来有丝毫起伏。
白氏本意不过是让王晓馥先和宁雅沁打个照面,给宁雅沁添添堵,谁知人家半点不放在眼里,她扭头看了看王晓馥的脸庞,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徐氏嘴角含笑,在一旁坐着端着茶盏,慢慢品茗。